8 我允许你占有我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视。 叶寒漱皱了皱眉:“你先把灯打开。”他话音刚落,卫妄言温热的手便轻轻罩在他脸上,对方的声音很轻:“先生,刚开灯时会刺眼。” 灯亮后对方慢慢放开手,叶寒漱在逐渐明晰的光线下看清了卫妄言离得很近的脸。 他窜上心间的第一反应就是感叹。 八年时间,于他好似没什么变化,可对面前的人而言却如同已过去了很久很久。 曾经瘦弱纤细的少年褪去稚嫩的外表,二十六岁的青年身形拔高到了一米八五,体型清瘦挺拔,成熟的眉宇间笼着清冷的寒霜,为俊美的容颜添上沉郁淡漠的气质。他穿着件款式宽大的深黑丝绸质感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被扣到最上一颗,只露出细雪般的脖颈和干净的下颚。 此刻,他定定地立在叶寒漱的面前,不声不响。沉静的面容让人难以揣摩心思,幽深的眼神被长长的浓黑睫毛垂下遮住,隐约可见一抹复杂的、辨不清的暗光。 叶寒漱的视线从卫妄言有些疲惫的脸色,游移到对方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再到深邃的眼窝、冷如寒星的眼,然后对上视线...... 两人的目光微妙地停留了几秒钟。 “卫先生年轻有为,一手创立大名鼎鼎的龙泉集团,能力实在卓越,我近来还想同您交流合作事宜。您作为董事长想必事务繁多,深夜来访请问有何贵干?”叶寒漱不解地挑眉,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若忽略他被亲的嫣红水亮、仿佛惨遭蹂躏一般的两瓣唇,他的表情的确正经无比。 卫妄言面色有些苍白,他僵直地站着,仿若不太熟练一般地勾起唇角露出个不自然的笑,张开唇似乎想说什么,眼神变幻莫测后却一言不发。 气氛正有些紧张,忽然自叶寒漱的唇缝里泄出一道闷哼。 他有些狼狈地轻喘,皱着眉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平复身体里已压抑不住的躁动,声音沙哑低沉:“抱歉卫先生,我目前的状态有些糟糕,能麻烦您移步到别的房间吗?另外我需要借用您的下属帮我找个人过来,我的情况您也看见了,我需要些空间处理私人的事情。” 本以为反派BOSS会干脆地转身离开,但出乎叶寒漱意料,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竟轻轻地说:“我留下。” 看着面庞呆滞、眼神里难得的流露出了迷茫之色的叶寒漱,卫妄言面色不动,只冷静地重复:“我留下,不离开。” “可我......”叶寒漱有些发懵,大脑思绪纷乱,他莫名地有些结巴:“你、你......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卫妄言没有立刻回答,兀自转身反锁上房门,他站在门边背对着叶寒漱停了几秒,一直沉着冷静的身影从背后看去却莫名的有些脆弱,仿佛潜藏着说不出的紧张与不安。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继而利落地转身快速走到床边,肌肉紧实的小臂抬起,自空中画出一道迅捷的弧线。他骨骼优美的手落在被扣得紧紧的、不曾露出一丝多余肌肤的衬衫上,鼓起的喉结滑动了几下,轻轻脱去了衬衫。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转身望过来,却有些瑟缩地侧着身体,垂着头声音沙哑地说:“你可以操我。”停顿了几秒,他面色有些发白:“想用鸡巴操我身上哪个穴都可以。” 叶寒漱:“......”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对。 系统:“宿主你就放平心态好好接受吧。” 叶寒漱:“可我当年不是和他丧心病狂的爸做交易嫖了他一夜吗?我这么个混账玩意儿,难道不该是他的报复对象?反派最痛恨的不就是我这种人吗?如今他走在外面的排面比我都大,金钱、地位、权势,他在整个京城都排的上号,更什么都不缺。我现在是中了药要找个妓泻火而已,他为什么要上赶着轻贱自己?” 叶寒漱迷惑,甚至有些震惊。他真的搞不懂反派的想法,此刻的表情都有些崩裂。 系统:“你咋就不想想或许是因为反派喜欢你呢?” 叶寒漱二哈嘲讽脸:“怎么可能?我就是他的一夜情对象,就一个晚上能发展出什么感情?” 系统:“那你说,卫妄言一个各方面都优质的男性,为什么要专门跑过来找你?还是作为雌伏的一方。” 叶寒漱:“......”是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忽然觉得有些烦乱,像是猫咪对着解不开的毛线球,又觉得好奇,又感到烦躁。 不等叶寒漱理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他的心神就被眼前的美景所震住了。 卫妄言身形高挑,虽看着清瘦,其实拥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他的双腿修长挺直,叶寒漱注意到他垂下的手腕已落在臀下,跟膝盖的距离都颇小,显然身材比例极好,这种身材在视觉上会非常的占优势,看着会比实际的身高更高。 他视线落在卫妄言挺起的肩背上,男人身上的肌肉轻微隆起而又排列紧密,有着轮廓明显却并不显胖的优美线条,挺拔的裸露的肩背与漂亮的脖颈连成一线,从侧面隐约可见他前胸鼓起的柔软弧度。叶寒漱细看才发现,这人竟用特制的透明橡胶胸罩把自己的乳房牢牢地箍在了胸口,乳肉的颜色有些发白,显然被束缚的有些时间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双性的特殊身体,卫妄言的腹部并无肌肉,白皙的软肉微微鼓起,其间是紧缩的可爱的肚脐,再往下是他比起平常男性稍宽些的胯部,但臀肉并不松垮,反而相当的挺翘紧实,形状浑圆饱满,是那种穿牛仔裤最美的臀型,介于男性的性感与女性的柔软之间。 他身前的三角区域很干净,叶寒漱之前就有所怀疑,这次见面更加断定,卫妄言正是所谓的“白虎男”,身前身后无毛,显得颇为清爽。他的肉棒粗长,个头比不上叶寒漱那般的恐怖,却也是成年男性的正常大小,软垂着像他的主人一样安静。其上没有黑色的毛发生长,也没有色素的沉积,同身体其他部位的肤色差别不大。 叶寒漱想起他沦为性奴的时候肉棒的颜色就很粉嫩,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如此,显然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他眯眼望着,不知为何竟出了神。 卫妄言被叶寒漱直愣愣打量的目光看的浑身颤抖,身体忍不住的蜷缩起来想伸手遮住,但被他努力压抑下念头。他已有八年没接触过性事,更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身体,无论是对下属还是对合作伙伴,他一直都是一副冰冷禁欲的模样。 但是,此刻面前站着的是他魂牵梦萦了无数日日夜夜的男人,他灵魂认定的伴侣。在叶寒漱面前他表现不出也不敢表现冰冷的面孔,即便被看的浑身紧绷,也只是僵着身体立在床边,向来冷静深沉的头脑竟少有地陷入了迷茫。 叶寒漱边走边把身上的衣服扒掉,他个头一米九六比卫妄言高上一些,当他走近卫妄言时,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地便把人罩在了怀里。两人均赤身裸体,赤裸相对。 叶寒漱有力的大掌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握住卫妄言的肩膀。入手的触感不再是八年前卫妄言尚处于弱势时的柔软,而是充满了结实有力的肌肉轮廓,明白地告诉着叶寒漱,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成熟强大的男人,有着和他一样健美挺拔的男性身躯。 当被男人火热的手掌握紧时,卫妄言像是被烫到了般的身体一震,他抬头,眼神闪烁不定,眼底无意识地流露出他从不曾在别人面前袒露的脆弱,咬着唇一言不发。 叶寒漱忍不住有些怜惜地搂紧面前的人,察觉到对方的身体紧绷,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专程来?” 卫妄言抬臂,结实的手臂肌肉只一用力就让两人赤裸的身躯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他似有些艰难地喘了口气,咬着牙冷声道:“不然呢?”他捏了捏叶寒漱的脸,这个有些轻佻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莫名的带着说不出的珍视意味,正因叶寒漱是他最爱的珍宝,哪怕是出于泄愤所做的惩罚,他都始终不敢如何用力。 他堵着气恨恨地瞪着叶寒漱:“告诉我,如果我今晚不来,你是不是又会找别人?” 叶寒漱哭笑不得:“我只是花钱找人排解一下正常的生理需求,又没跟人谈恋爱。” “那也不行!”卫妄言眼神晦暗深沉,他冷哼一声,手臂按住男人的脖颈下压,用力吻了吻男人的唇:“我的。”察觉到叶寒漱主动张开的唇,他嘴角露出一点微笑又迅速隐去,动作不停,又亲了下男人滚动的喉结:“我的。”微弯腰,他泄愤般的亲吻男人的乳头,满意地听到叶寒漱喉咙里发出的压抑不住的喘息:“我的。”他按住男人紧实的腰不容闪躲,躬下身体,吻落在柔韧的腹肌上:“我的。” 卫妄言蹲下,眼里带着要把人吞噬的欲火,用舌尖碰了碰男人硬挺的阴茎,抬头用满含着欲望的、钩子般的眼神与男人对视了一眼,他露出一抹微笑:“我的。”继续向下,他挣开男人阻止的手干脆地跪在地上,动作里并无丝毫卑微,不卑不亢,透着属于成熟男性的担当与忍耐,好似恶龙在对着这世间唯一能够驯服他的骑士俯首一般,跪着的姿势里无声地透出一股令人心颤的虔诚、顺服的意味。 卫妄言托起叶寒漱的手掌,抬头定定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在男人失神的目光里,他面容冷肃沉静,用一种极其专注、认真的语气,平静地说:“叶寒漱,你属于我,所以我允许你占有我。” 他俯首,吻烙印在男人的手心,他轻轻地说:“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