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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贞

    「你要生气到什麽时候?」夜里,洗好澡的李维盯着床上的那只狼犬,打破沉默问道。

    话声落下,静谧的房里归於寂静。

    他就像是独居的寂寞老人自言自语,没有获得半点反馈,纳特趴在床上看书,就连耳朵都没有动一下,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

    纳特的毛皮蓬松洁白,散发着比李维还要好闻的味道,下午巴尔克不忘分出两个女仆,赶在晚餐前替狼犬再洗一次澡,确保「主人的宠物」能够保持乾净。纳特被打理得柔亮清爽,可是几小时过去,牠显然还没有气消。

    就连娜塔莉送晚餐来时,都发现纳特不太对劲,纳特和女仆们玩到最後一刻,不肯跟他回来。

    李维很不喜欢纳特选择冷战,从後头直接跨到了狼犬背上,毫不客气地用全部的体重往下压去,埋进毛茸茸的後颈。

    纳特继续读着推理,头也没抬,只是站起身,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一个成年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抖下来。

    李维跌在靠墙这侧的床上,偏过头来无奈地说道,「那只是一个吻。」

    白色的狼犬今晚头一次搭理他,与李维四目相望,冰蓝色的眼眸彷佛结冻河川般澄澈无机质,意料之外的沉着冷静,让李维别开了目光。

    他当然知道那不只是一个吻,而是一个许可。

    这些日子以来旧贵族青年落在他头发、脸颊和额头上的亲吻与碰触,仅仅是点到为止的试探,既保有礼仪与甜美的亲昵,又不至於太过逾矩。

    虽然不知道那个金发男人能维持绅士的态度多久,李维主动吻对方,会让一切都变得有所不同。

    下一次,恐怕不会只是搂抱亲吻就能了事。

    「艾里斯说的没错,他是适合我们的对象。」李维望着天花板,表情平静,「我认真考虑过了,如果他能和交往过的朱利安保持友好关系,对我失去兴趣後,应该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纳特站起身来,看着他的表情彷佛正在皱眉。

    「我没有蠢到以为他对我多着迷。他调情过、交往过的男人大概比我说过话的人都还要多,以他的身分和得来不易的权力,也不会把我们这种阶级的人当作正式的对象。」李维侧过身来,摸了摸纳特,「反正哪天他厌倦了,又不愿意让我继续在花园工作,我们离开这里就好。」

    李维并不是被那个有钱人家的继承权故事点燃同情心,出於爱怜而吻艾里斯,而是认为事到如今,那个男人愿意不厌其烦地花心力在他们身上,自己也应该回报一点诚意。

    如果认真推拒,说不定反而会令艾里斯认为追求他很有趣,让这种不上不下的暧昧期拉得更长。

    「说不定让他上一次,他就不会再搭理我了。」李维想了想,「也许我该想办法问清楚他上过床的仆人怎麽样了。」

    纳特发出了低鸣,一脚踩到李维的肚子上。

    李维闷哼一声,抬眼看着身上的狼犬,表情冷静。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这样保护我。」他直直望着狼犬的眼睛,静静地说道。

    纳特的眼里冒出火光,李维几乎不记得这辈子纳特有对他这样生气过,冰蓝色的眼眸视线往下,瞪视着李维的脖子。

    黑发青年的脖颈上,系着半遮掩在衣服内的墨绿色细绳。

    墨绿色的皮件被裁成两条细绳,用金色的扣环作为连接,松松地环绕在线条优美的脖颈,中间扣着一颗蓝宝石。乍看之下像是项链的漂亮东西,隐含着来自旧贵族男人的性癖好。

    纳特猛地低下头,张开大嘴,用尖利的牙齿试图挑起戴在李维脖子上的项圈。

    「你可以扯烂它。」李维没有制止,反而静静躺着,语气淡淡地说道,「只要你要求,我会为你守贞。」

    白色狼犬的动作一瞬间静止,抬头端详他时,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讶异,李维回视着那双眼睛,神情笃定。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一辈子都只是你的,永远不跟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不会跟人谈恋爱,更不可能与人结婚生子。」李维凝视着狼犬,甚至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牠的脸,「我的人生可以只属於你,只要这是你希望的,你知道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前提是,你不是把我当成没有判断能力的小鬼,自认为你在保护我。」

    纳特的眼底缓缓浮现类似於疼痛的错愕神情,像是李维冷不防出手揍了牠一拳。

    李维别开了视线,微撑起身子,想要安抚地摸摸纳特的背,「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纳特的前脚使力,将李维推回床上,俯下身去,张开有着利齿的狼嘴──低头去咬李维的裤头,有点焦燥地往下扯。

    嘶啦。

    布料被扯破的声响划破空气,李维一愣,连忙伸手去推纳特的头。

    他想要坐起身,手拉着裤子打算自己动手脱,纳特却一不作二不休,乾脆直接将长裤咬开,扣子弹了出去,裤子眨眼间变成了碎布。

    「喂。」李维生气地喊道,「我只有两件长裤。」

    纳特的眼底浮现一丝促狭,似乎很满意李维的反应,摇着尾巴低头去舔李维的内裤。

    狼犬埋入黑发青年的双腿之间,湿热的舌头隔着布料摩擦,带来细微的快感,与更多淫靡的热度,李维立刻就意识到纳特想做什麽。

    李维表情复杂,无奈地看着纳特,没迟疑多久,便自己主动抬起身子将内裤脱掉。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纳特的求欢。即使在这种时刻,这种行为像是宣示权威和某种惩罚。

    纳特满意地看着李维主动褪下内裤,虽然这麽多年来,牠已经很习惯使用狼的身体来做这种事,能够轻而易举地剥掉青年的衣物,李维很听他的话,某种程度也带给牠一点乐趣和满足感。

    狼犬湿热的舌头探进腿间,直接伸向後头的入口,李维的耳朵发红,抬起手遮掩住脸,将双腿主动张开。

    舌尖探入私密的穴口,一点一点钻入皱褶,搔痒感让李维绷紧了身子,太久没有做爱,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全然无法在纳特的舔弄下放松。

    李维将上衣脱掉,从枕头下拿出一罐油膏,那是预防冬天干活时手指会乾裂,偶尔会涂抹的护肤品。李维挖了一小块,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身子,将沾了油膏的手指伸进自己的腿间。

    平时如果天天做的时候,李维不会抹这种东西,他不希望纳特舔到油膏,把护肤品吃进肚子里。

    担心纳特会太急躁又伸出舌头来舔,李维将一只指节插进去,转动着涂抹一圈,便急急地将整只手指头埋进体内。

    纳特看着他的动作,抬头用湿热的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和眼睛。

    李维的身子震颤,皮肤上泛起潮红,在纳特的舔弄安慰下变得更有感觉,他忍着喘气,又插进第二根手指。

    手指在体内翻搅,李维忍耐地咬着牙根,他很不喜欢自渎,尤其是用後面,可是要是不好好做好准备,这麽久没有被纳特操,他怕明天会影响到走路。

    当他想放第三根手指时,纳特看起来也有点等不了了,在床上略显焦躁地踏步,眼神直盯着他看。

    李维被那个眼神看得脸颊发烫,将湿黏的手指从体内抽出。

    这时,他感觉到窗户震动了一下,外头好像有东西。

    一时之间,李维倏然僵住,随即转过身,猛然将窗帘拉开半截。

    漆黑的窗外是一片空旷的景色,能看到远方的山林,而在窗边,有一只试图要在窗框落脚的小鸟。

    李维和那只不速之客四目相交,沉默了一瞬,才无力地呼出一口气。他最近神经太过敏感了。

    纳特悄悄从後头靠近,舔了一下李维赤裸的背部,用骑乘的姿势从後头进入。

    「唔……」李维睁大眼,感觉到粗硬的性器拓开穴口,在和那只小鸟的大眼睛对望中被插进体内,连忙拉上窗帘,「等、等一下!」

    就算这里是二楼,也难保不会被经过抬头的人看见。就算这栋楼平常不会有仆人晚上经过,李维可不想冒半点风险。

    李维匆匆挪了位置,在靠近窗户的床边趴下,只有臀部保持翘起,让纳特能够顺利进入。

    纳特的眼底浮现一丝遗憾,牠原本想让李维趴在窗框上做的。

    「嗯……」被变种狼粗长的性器彻底贯穿,李维发出低低的闷哼,粗大的性器整个插进他的後穴,迅速地胀大,填满他的内壁。

    狼犬的喘息声在身後变得粗重,李维努力深呼吸,试着放松身体,适应着被进入的感觉。

    他的窗帘没有拉好,能看到一小截室外的黑暗。虽然他已经在床上趴好,这点缝隙外头经过的人不会发现什麽,可是一点与户外的联系,还是让李维感到羞耻,彷佛会被人发现这里发生的事情。

    「啊、嗯……」似乎是察觉到他分心了,纳特动了起来,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开始抽插。

    身体被拓开的感受很鲜明,李维从後头被狼犬干着,肉棒在他湿热的後穴里挺动,好一段时间没有做爱,李维都忘了被纳特上的感觉是这麽压迫、深入,带着背德的羞耻感。

    同时,却也美好得让他希望能永远持续下去。

    「哈、啊……」李维抓着床单,因为快感而身体发颤,後穴像是母狼一样不断紧缩,夹着狼犬的阴茎。

    发现他比平常还要有感觉,纳特抽插的动作变得更为粗暴,兴奋地开始发狠操他,整个床都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发出吱嘎声。

    李维承受着往体内深处狠插的顶弄,每一下撞击都让他发出闷哼,耳边传来的肉体撞击声和床铺的摇晃提醒着他这场交欢有点失控,却完全不想出声制止纳特。

    公狼一次的性交能持续半小时以上。

    久未交配让纳特变得比往常都更为急不可耐,在挺动中彻底失控,毫不节制地狠狠操着身下的青年,胀大的炽热性器深入浅出地摩擦撞击着紧致的内壁,几乎要把李维撞进床垫里。

    黑发青年揪紧着削瘦细长的手指,死死抓着床单,被插得意识模糊,只能将仅存的力气维持在挺好腰臀,方便让纳特从後头抽插挺动。

    当狼犬在他背上发出低吼,大量热烫的精液射进他的体内深处,李维颤抖着也跟着达到高潮。

    埋在後穴里的粗长性器总算稍微变软,李维把握这个机会让纳特退出来,翻了个身,疲劳地瘫在床上。

    「呜唔!」纳特不满地发出低吼,焦躁地踩踏着他。

    李维抬手抹掉脸庞泛起的汗水,张开了双腿,让狼犬能够从正面进入他。炽热硬挺一鼓作气长驱而入,被直捅到底的李维发出闷哼声,微眯着眼睛摸了摸狼犬厚实的冬毛。

    这天晚上纳特狠操了他好几个小时,就连李维快昏厥过去都没有停下,却始终没有再去扯他颈上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