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接风宴（一辆小车）
三日后—— 定北王府设宴，各方宾客鱼贯而入，府邸内灯火辉煌，端着酒水菜品的下人比歌舞还要让人应接不暇。 九儿在房内替穆卫影整理衣冠，把玉佩给他系好，然后被他牵着去了正厅。 望着排开而坐的宾客，九儿左顾右盼，想找个安静的位置去坐下，却被穆卫影牵着往正上头走，他扯了扯穆卫影的衣袖，“阿影啊，你让我自己去找位置吧。” “坐我身边。”穆卫影不肯松手，十指握的紧紧的，迎着众人的目光，牵着他坐到厅上尊位。 九儿如坐针毡，虽说这样的场面从前也不是没见过，但像这样坐在尊位俯视别人他还是第一次，他感觉底下人们的眼神都是一把把利刃，直戳戳地向他刺来，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在心底安抚了自己数遍，但还是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一点也不像平时处变不惊的他。 穆卫影把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就像平日里那样就好。” 他表面上点点头，心里却只想跑出去透透气。 接着是宴会上的人行礼、客套、寒暄，使团的人也一一向穆卫影问候，可九儿都没怎么在听，只是默默看着面前的歌舞，一心琢磨舞蹈和乐曲。 纷纷扰扰之间，他看见那个北国将军，束发高冠，眉眼恣意，红褐色的华服衬得人更加意气风发。 “要是我也长得英气些就好了。”九儿看着他，不知不觉出了神，回过神的时候，巫晔也正看着他，还冲他笑了笑，九儿索性也回了他一个笑。 手在这时却被人捏紧了些，他转头，穆卫影不知何时也在盯着自己，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定是看见方才的笑了。九儿觉得他这副着急样子颇为有趣，暂且不去哄他，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轻声说：“这里太闷了，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 穆卫影虽然皱了皱眉，却还是松开了手，九儿像得了水的鱼，赶紧溜走。 到了花园，花香淡淡，让他放松了不少，他曲着一条腿坐在亭子的坐垫上，望着前方闪烁的星空。 因为前几天粥铺的事，如今他看到人多就觉得害怕，方才待在里面手心都渗出了汗。 “明知道他在，还怕成这样。”九儿无奈地笑了笑。 天上的星星明灭，周而复始，九儿伸出手，星光在指间里闪烁，九儿轻轻合上手，却只抓住一把寂寥的黑暗。 “若要手摘星辰，需得要百尺危楼才行。”男人的声音从亭外传来。 “巫大人。”九儿没有抬头，一听声音便知是谁来了，正要起身行礼，却被他按住，他和气地说:“免礼，你坐着就好。” 九儿乖乖坐下，道:“找个真正的百尺危楼，也不见得比手摘星辰容易。” 棋盘上的棋盒摆在正中央，巫晔从中抓了一把黑棋递到他面前，摊开手，“既然天上的星星难摘，不如摘人间的星星。” 九儿看着他手里晶莹的墨玉棋子，浅笑，“我不会下。”虽说九儿确实不想和他多待，不过这也不是在撒谎。 “那我教你。”巫晔笑着把白棋推到九儿面前，又指着棋盘正中央的黑点，说:“此处叫做‘天元’，是整个棋盘的中心——” 九儿听他说得有趣，自己也好奇，便也仔细倾听了起来，等差不多了解规则了以后，他抬手想试试落子的感觉，却在抬眸间，看见了站在长廊上望着这边的定北王。 惨了。 九儿抽回了手，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过来。”穆卫影冷冷的语气命令道，根本容不得他再撒娇。 巫晔原本笑着的脸看到穆卫影也是冷了下来，似这末春说变就变的天气。 九儿没有多犹豫一刻，起身利落地行了礼，小跑去了穆卫影身边。 穆卫影牵着他的手，余光轻蔑地瞥了一眼巫晔，然后拉着九儿离开。 九儿看着一言不发的他，周围都冷冰冰的，让他想起那时候从皇宫出来他也是这样，他戳了戳穆卫影的背。 穆卫影丝毫没有反应，仍旧拉着他往前走。 九儿又加大了力气戳他，“你慢——” 还没说完，他只觉得一阵晕眩，他突然被穆卫影抵在墙上，后者二话不说直接堵上他的嘴。 九儿能看到他眼里的醋意，伸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反而在他唇角用力一咬，没有咬破却好像还是有股想象中的血腥味渗进嘴里。 一旁传来渐渐逼近的人语声和脚步声，九儿抓着他的手，凌乱地看着他，用眼神求他停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九儿慌张地细声呜咽求他，眼里流露出服软的意味。 穆卫影又在他齿间缠绵了几下，才放过他，九儿立马收起了服软的眼神，喘着气，想跑，却惊觉自己的腿软绵绵的，一时没能迈开。 长廊上走来两个下人，撞见他们，行了礼，又离开。 穆卫影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伸手轻轻替他擦了擦嘴角，语气比起方才的吻温柔了许多：“再跟他走得近，我就要生气了。” 九儿心里嘀咕：你这还不叫生气吗？ 穆卫影看着他这副吃了亏的样子，心情好像变好了些，又牵起他的手，扶稳他，“回去，我让人备了桂花糕。” 回到前厅，巫晔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眼神紧盯着他们俩，穆卫影有些得意，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牵着九儿坐回位上。 九儿瞧见他那副得意嘴脸，浅笑着撇了撇嘴，看了看面前的玉盘珍馐，拿起筷子尝了尝，美味舒缓了嘴里残留的血腥味，九儿又把注意投到了歌舞上，手放在腿上，轻轻打着拍子，尽量让自己不去关注周围的众人。 正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暗红的身影，挡住了视线，他抬头，是巫晔。 “方才给王爷敬过酒了，只是还没给这位公子敬，”巫晔递过来一个酒杯，笑道，“不知兮容公子可否赏脸？” 九儿愣了一下，刚想回应，穆卫影脸色一沉，把酒杯挡下，“他不便饮酒。” 巫晔装作无辜的样子，耸耸肩，“难怪那天叶公子出事，王爷连使团接见事宜都假手旁人，现在只不过喝杯酒而已，王爷都这么紧张，这是有多重要啊？” 底下的人闻言，面面相觑，九儿虽然暗喜穆卫影的紧张，但是在心底掂量了一番，还是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酒杯，笑道：“王爷只是太善解人意了，巫大人不必误会。” 九儿潇洒地仰首饮尽，烈酒火辣辣地滚进喉咙，笑着将空酒杯还了回去。 巫晔笑了笑，挑衅地瞥了一眼穆卫影，后者的脸色冷得像块冰。 巫晔走到了九儿身边，“容儿，明日我再来教你下棋，如何？” “啊？”九儿还真没习惯他这独特的叫法，这平常，熟的人叫他“九儿”，不熟的称他公子或者直呼姓名，再无其他称呼，被这样叫名字他还真是第一人。 “你不愿意吗？”巫晔凑近了些，无辜地看着他，“好歹我也是使节，容儿不至于不赏脸吧？” 九儿能感受到身后穆卫影灼热的视线，但是目前的情形他也不好拒绝，再说若他当真够狡猾，就算这次拒绝下次还会找机会的吧？ 早气晚气都是要气，倒不如今天都气完。 九儿偷偷瞄了一眼穆卫影，然后笑了笑，对巫晔说:“那劳烦巫大人了。” “教你这样聪颖的人，怎么能叫劳烦呢？”巫晔笑了笑，看向穆卫影的眼神里不乏敌意。 “本王身体不适，想来是病未痊愈，恕不能奉陪。”穆卫影拉着九儿的手，朝巫晔皮笑肉不笑，全然不顾大臣们的反应，起身朝一旁的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穆卫影就把他按在书案上。 “这就生气啦？”九儿明知故问，笑着搭上他的脖子，“还以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原来就这点气量。” 穆卫影却把他的手掰下来，带着怒色，“是你顽性不改。” ······ “唔......唔——” 九儿躺在书案上，嘴里被塞着被揉成团的书页，呜呜咽咽的，眼神涣散，手被穆卫影用腰带反绑到身下，身上只挂着件外袍，胸膛袒露，左右的红豆显得微肿，左边还留了个牙印，腿被打开，踩在桌上，身子随着两腿间的三根手指的出入轻颤着。 “你下面的嘴可比你上面的嘴听话多了。”把他弄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欣赏地看着那吞入三根手指的地方。 九儿脑子里热热的，有些混乱，却清楚地感受到穆卫影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搅弄，潮水般的快感让他无法招架，后庭不能自控地收缩，含紧他的手指。 “唔...”九儿一下被他顶到奇怪的地方，眼泪又涌了出来，舒服得直起了腰，连脚背也弓了起来，细小的汗珠顺着脚踝滴在书案上。 “这里？”穆卫影一边继续顶弄那个地方，一边笑着盯着九儿的眼睛。 九儿颤抖着，后庭收缩的越来越快，眼里雾蒙蒙的，塞着书页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舌头数次抵着这团纸想抵开，可任他怎么用劲到舌头瘫软，也没能抵开。 好舒服...再快点... 穆卫影也如他所愿加快了进出的速度，九儿眼神越来越迷离，腰一直撑着，不住地发抖。 好棒...还要...再快点...快、就要、就要到了—— 穆卫影却在这时冷不丁把手指全部撤了出去，九儿一瞬间从飘飘欲仙的云雾里坠落，感受到了莫大的空虚，身体难捱燥热，扭动着腰肢催促他。 穆卫影却拍了拍他的大腿，“再弄下去，你又要爽了吧？” 九儿乞求地看着他，用腿环住他的腰，纠缠地磨蹭着。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穆卫影不为所动，笑问，方才刚开始的时候，九儿可是骂得欢，一口一个“流氓”地叫他。 九儿现在全然没了气势，含着纸团，屈服地点了点头。 穆卫影满意地笑了笑，把他嘴里的纸团拿下，看着勾出的水丝，说：“你水也太多了。” “要...”九儿完全没在意他的嫌弃，酥软地央求着，已然酸麻的嘴还控制不住地流着涎液。 “那你认错了吗？” “错了..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九儿实在是忍得难受，两条腿环着他一直蹭，眼里充满了渴求，直勾勾地看着他。 穆卫影惬意地享受了一番蹭弄，然后说：“自己转过来，趴好。” 九儿听话地撑着从桌上下来，上半身趴在桌上，穆卫影的手放到他的臀上，摩挲一番，酥痒的感觉更在九儿焦躁的心上火上浇油，他突然轻拍了一下，低沉地说：“翘高点。” 九儿忍着羞耻，踮起脚，把屁股朝上努了努。 然后九儿感受到他的两只手抓着自己屁股，猛地向里一顶。 “啊！”硬挺的肉柱直冲进来，身体就想要被撕裂一般，可疼痛的同时也填满了他的空虚，充实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爽得九儿抖个不停。 穆卫影瞥了一眼滴在地上的浊液，咋舌道：“啧，这可不行啊，才进去你就忍不住了。” 九儿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喘着气，根本没力气理他。 穆卫影抓着他被绑在身后的手把他扯起来，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臀，下身一下一下狠命地顶撞着，“都说了这样不行，要不我把你绑这，我出去继续赴宴？” 九儿害怕他真的把自己扔下，连忙摇头。 “那你就叫得大声点。”说完，他又撞了进来。 九儿的腿都开始打颤，感觉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想趴下去，又被他扯着，下身不断地传来水渍被撞开的声音，爽得人瘫软。 穆卫影舔了舔他的耳垂，轻声说：“让外头那个听听你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