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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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韧一直知道自己一定会被金主给抛弃,但没想到来得这么早又这么晚。 两年前还未被带到楚文瞻面前时,就听说过这位楚家二少爷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很会玩,刚刚成年他玩过的男男女女就多到加起来双手都数不清,最常见的是玩一夜就换新的。而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比起娱乐圈小生小花,场子上花重金整的一手好相貌的年轻小男生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因此就连引荐他们的人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二少会在一群人中选择了最不起眼的一个,还是比他大许多的老男人。 “先生。”秦韧看着沉默的男人走进来,起身迎接。 意料中的,男人只是点了点头便坐在了调酒台。他温顺的走过去等待着男人的嘱咐。和传闻中不同的是这位玩咖并不似其他金主有一些特殊癖好,楚二少很严肃,甚至可以说很古板,见面只为了上床,上完就走人,十分无趣。但对于年纪不小的他来说,一切都很好。 “先生……” “去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秦韧愣了愣,十分听话的按照楚文瞻的指示取出吧台下柜子里的东西,待看清手中东西后身子猛地抖了抖。 “怎么?”楚文瞻晃了晃红酒杯,猩红的液体挂在酒杯中缓慢下落。 “没什么,先生,是需要我戴上这些东西吗?”秦韧乖巧地站在楚文瞻面前问道。 “别问多余的话。” “很抱歉,先生。” 秦韧将东西放在吧台上,先拿起项圈,不甚熟练的套在脖子上,压迫感让他微微晃了晃头。又将细长的金属链拴在脖颈上,另一头递给楚文瞻。 “先生。”秦韧摸了摸桌上细长的蛇鞭,双手递在楚文瞻面前。 “玩过吗?”楚文瞻接过鞭子示意人跪下,鞭柄挑起尖细的下巴,冷声问道。 秦韧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与犹疑,不明白楚二少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一向在性事上奉行直来直去的人突然换了种玩法,带有危险的压迫感。 “怕我?”楚文瞻抿了口酒淡淡地问。 秦韧从来没有在比自己小8岁的男人身上感受过这种压迫感,今晚的一切都让他有些陌生,但他并不想失去这个金主,这个冷淡的,直来直往,看似冷酷无情实质上却比谁都温柔的男人。 “先生……我没有玩过……” “所以呢?”楚文瞻有些不耐烦地起身挥了挥鞭,鞭尾破空传来清脆的响声。 “我……先生如果喜欢我可以学,只是……我年纪大了,很抱歉可能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让先生尽兴。” 秦韧知道楚文瞻决定的事情从未变过,今天他说要玩就一定会玩,因此回答之后便屏息等待着疼痛来临,却看到男人顿了顿重新坐在他面前的高脚凳上。 “年纪大了……你多少岁?” “28,下月29。”秦韧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问到年龄,但他的回答却换来了对方长久的沉默。 “先……先生?小秦说错了什么吗?” 楚文瞻伸手拿掉秦韧的金丝眼镜,解开他休闲条纹衬衫顶端纽扣,静静的端详。 “先生?”秦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今晚的楚文瞻和以往完全不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一直是这样打扮吗?” 秦韧摸了摸被解开的扣子,犹疑地点了点头,“因为……先生您比较喜欢我这样穿。每当我穿的保守斯文一些,您都会很高兴……会……温柔一些……” 楚文瞻手上突然青筋暴起,他闭了闭眼用鞭柄拍了拍秦韧的脸颊,“解开,舔。” 这个命令秦韧已经执行过多次,他熟稔的拉下楚文瞻裤子拉链放出里面的庞然巨物细细的舔舐起来,待得充血挺立后将它深深的含在口中,听得上方一阵叹息。 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打开,舞池的音乐声伴随着鼓点传来,还有一道吊儿郎当的身影和一个已经明显僵在原地的男孩。 秦韧没想到还会有人来,余光看清来人后继续口中的动作,将东西含的更深给人做起了深喉。许毅一进门就看到富有冲击力的一幕,骂了两句拉着陆溪桥走了出去,还不忘贴心的关好门。 “好了。”楚文瞻拍了拍秦韧的脸示意对方停下。 秦韧有些莫名的退后仰头疑惑的看着从进门起就十分莫名其妙的楚文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你生日,你走吧。” 秦韧看着对方穿好衣服抽出卡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先生,是小秦哪里做错了吗?还是您腻了我?” 楚文瞻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看着被他包了两年的男人。即使这两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岁月依旧在他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不喜欢对方化妆,因此眼角的一丝皱纹在略带悲伤的情绪中一览无余。休闲衬衫配着西裤皮鞋,拿着那张卡问着淫秽色情之事却看起来像刚走下讲台的大学老师,温文尔雅,满腹诗书。 “你没做错什么。你说的没错,你年纪大了,我喜欢的游戏你受不住。欢场伤身,如果赚够了就去读读书做你喜欢的事吧。” 秦韧看着男人离去,无助的跌坐在地面。 预想过很多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从未想过会是这个理由。 楚文瞻走出“燃”,刺骨的冷风裹着湿气钻进骨头里,想要侵蚀进更深处。他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月先生,新年快乐。”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新年这么好的日子,俱乐部没有活动,有些惊讶。” “月先生说笑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许久没有活动都没办法纾解情绪,毕竟,我也没有固定伴侣。” “原来俱乐部早有规划,是我唐突了,3号?时间真是有些紧张。” “时隔数月的活动,俱乐部的会员自然到的越齐越好,尤其是没有固定伴侣的,也该寻找自己合意的人了,不是吗?” “和月先生的谈话总是那么愉快,那我们3号见。” 楚文瞻双手插在黑色毛呢大衣口袋里,躲在屋檐下的黑暗中缓步向巷口走去,远方传来倒数声,他停下脚步抬眼看到新年第一支烟花冲破黑暗发出闷响炸在空中,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 “第四个新年快乐。”他轻声低语,像是说给自己。 但祝福却飘进湿冷的空气中,消散的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