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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波如泪色漻漻(二)

    宫禁深处,皇帝正在同新得的美人点茶。她是民间采选中的,清而不妖,身姿曼妙而丰腴,实在不可多得。针织局奉命献上一套碧罗笼裙,花鸟纹路皆缕缕金丝,又有米粒大小的珍珠细细点缀,远远望去,五光十色,奢靡至极。

    天子又为她挑了处离得最近的宫室,日日喧闹。一时之间,颇有几分宠冠后宫的态势。起初,皇帝近身侍奉的人大都不以为然,陛下隆宠数月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过,当这位美人三月后身怀有孕,皇帝竟也不再作嬉玩之态,神态凝重的想要给个什么封号。于是,宫中的人便都重视起来。

    天气渐寒,却远不到烧炉子的季节,黄梨木的拔步床内,宁良玉侧身躺着。他的一身伤痕及时抹了宫里赐给襄王府的紫玉膏,已然淡褪大半。然人却依旧发着热,浑身烫得犹如火烧。

    一双手从后头伸进了他的衣襟,揉捏那肿大的红珠。襄王十分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一会儿,就扯掉他的系带,把腿掰开,旦见光滑的绸缎缚住了宁良玉的肉茎,只露出殷红的小屄。那处受了极残酷的淫虐,又刻意不用伤药,反而去涂花楼才使的软膏。于是红肿发亮,宛若艳色花萼,还沾着清亮的露珠。

    “宁大人接了新客,”襄王掂着那凸起的嫩蚌,极恶意地讥讽他,“这处倒是越发精神,合该将你丢到军中做个营妓。”

    “王爷这般费心恫吓,须知调遣朝廷命官,也是要问过陛下的,”宁良玉奇快的顶撞于他,心中竭力不去想前几日的奸淫受辱。

    襄王见他竟然抬出皇帝来压自己,登时冷笑起来,“陛下此刻可没心思管我们宁大人这残花败柳,宫里的贵人可都忙着呢。”

    宁良玉听了这话,顿时缄默不语。他其实在那位贵人入宫之初,就远远见过一面,不知为何,此刻却仿佛灵念一闪,细细去想,却又抓不真切。

    男人的手指,不怀好意的将那处掐得充血,肉窍里头也被尖锐的指甲刮擦,被刺激得,不断泌出润滑的阴液来。襄王心知肚明,却有意辱他,咬着耳朵道:“军中可不比旁的,那帮莽夫前途未卜,又饮血弑杀,得了宁大人这般奇淫之姿,便是日夜不辍,奸烂了你这口淫穴。”

    宁良玉被他掐的生疼,蹙起眉头,双手无力的垂落。他这张嘴总是不能说出让襄王满意的话来,可才见了那蠢货的惨状。襄王也没心思去用那张朱唇,心里头又气又恼,手下动作愈发粗暴,肆意碾磨那敏感的肉珠,又褪了他的亵裤,将弩张的肉棒在臀瓣缝隙处挺弄。他的后头被使用得不多,且那处本不是承欢之所,又大都抚慰不足。因此身体本能的惊惧,战栗不止。

    襄王察觉怀中人的惧意,总算略显畅快,食指插入他的肉孔之中,搅得“叽咕”作响,顺着纤细的腰肢涂抹在臀缝处。

    “不....不要....,”青年顿时惶恐的试图脱离他的桎梏,口中是低低的哀吟。他还是怕,只要一开始恐惧,耻辱与绝望就裹挟而来,沉甸甸的压在心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即便他再怎么不去回想,也无法不介怀那场兽媾。下身被陌生的男子阳物反复嵌入,每一处都仿佛变成了能够交媾的孔洞,非人一般,像是化作了器物,只为肏弄交亵。

    “宁大人那处太脏了,本王不屑得用,”襄王这样说着,五指分开,托着他的一条腿,直挺挺地捅了进去。那两指的黏液根本不足以润滑,更何堪此前不足半月才撕扯过。宁良玉只觉得身后仿佛被活生生的劈开,剧痛难当,难以忍耐。细嫩的足蜷了起来,唯有尾趾软趴趴的,歪在一侧。

    襄王见他痛的冷汗涔涔,两只手竟然出乎意料地反过来抓自己,可惜软绵绵的,没力道,才触碰到他的衣物,就垂了下去。直到此时,那股子凝在他心头的邪气才略微舒释,也不给宁良玉喘息的时间,就掐着他的腰肢,大开大合的肏干。每一次都是极深的顶撞,恨不能将他操得肠穿肚烂,将一身傲骨都碾碎了,做一具淫躯艳壶,日日受男人阳精浇灌。

    除却刚操进去的那一瞬,发出的一点闷哼,宁良玉在这不断的耸动颠簸中始终闭着眼,紧紧咬着牙关,不肯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自苦作甚,只是若不这样做,便再也无法容忍满身污浊。

    “本王一个人,是不是不能满足宁大人,”襄王见他这副样子,面色渐渐变得狰狞,“要不要再召几个下人来喂一喂?”

    此话一出,宁良玉陡然睁眼,眸中一片灰败不堪。让他顿觉快慰,果然像宁良玉这般泥古不化的书生,杀了他,反倒成全了他。襄王轻轻一笑,按着他的腰肢射了进去,又拿绢帕堵住,道是赏赐。

    长夜漫漫,数个时辰的淫刑亵玩,襄王略倦了,便拿器具来捅他,也不管宁良玉一身滚烫,享用之余诸多淫虐。临到天明,他才起身,理了理衣襟,居高临下的看着宁良玉。他自冯凭原处得知了缘故,便大为恼怒,已打定主意要杀了宁良玉。未曾想,教人抢了先,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可现在见他高烧未退,又满身皆是红印,淫艳糜丽,哪个像个廷中郎官,反倒更像是馆中媚妓。襄王轻视之余,又觉得自己为此人大费周章、诸多心思也显得可笑。这般狠下心来,倒更畅快。

    等到襄王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周围再无一点动静。床榻上的青年才吃力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从锦褥下取出一枚小巧蛟玉章,含入口中,压在舌下。做完这些,他闭上眼,安心地颓倒下去,紧抿着嘴唇。

    汴京的坊市上,那位售卖羹汤的老妇人还未收摊。她近日来颇为惆怅,因着楼上那家的小娘子不知为何,不见了踪迹。老人家觉得家中无趣,便多摆一会子,好同邻里闲话家常。闲谈之中,她提及那位美貌娘子,直说是平生所见之最。

    旁人觉得她惯会夸大,就又问她,“那她夫君又是什么来头?可是什么大官?”

    “这就不知道了,”老妇人搔了搔白发,想了想,道:“只知道姓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