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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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廉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毁了他玉莲花的少年,年方最多十六左右,岁数不大态度倒是嚣张得很,胆子也不小,竟敢与他廉王爷犟嘴。 他虽不住在京城,但京城那点事他还是略知一二的,那些愚昧的老忠臣总认为皇上还太过年轻,不懂得这治国之道,这点明显是那帮老忠臣多虑了,他这一副丑模样虽然很少能近皇上身边,但这皇上自小起有多聪慧他还是知道的。可那些跟随先帝多年的臣子们却怎麽也不相信皇上的能力,这点倒是让他觉得奇怪,他们不信皇上反而信他这多年都不上朝一次的王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飞鸽传书甚至是命人快马加鞭给他传信,甚至有些已经到了风独残年的老忠臣拖着满是病痛的身子亲自下扬州来求觐见廉王爷,弄得他每天一惊一乍的还道是京城发生了什麽大事,结果都是一些抬不上桌面的事情白白让他虚惊一场。 若当今圣上如此明君都不能让他们信服,他小小一个有名无实的廉王爷又何德何能。 毕竟他从不参政,而且也就只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除了有个王爷的爵位,其他的他什麽也不懂。 终於有天他实在是被那几个大臣烦得不行,给那几位大臣都送去了一封信,信上只寥寥几句话,他淡然与他们说道,既然当今圣上如此无能,不如我等商议一下,策划谋反可好。这计划若是正合了各位大臣的那点心思,本王倒是可以出钱出力,尔等只需为本王出谋划策即可,各位大臣意下如何?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便吓得那些个大臣们惶恐不已,纷纷道微臣不敢,此事王爷这万万不可啊,如此说了两回,便不敢再拿那些小事去叨扰那廉王爷了。 但最近的确从大臣们那听到了两件算是重要之事,第一件事便是英王爷要下扬州来探望他,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了。 廉王看了看那坑洞里的少年,心道除非是英王爷拆了皮换了骨,不然同是皇亲国戚,哪怕是他早已入了不惑之年,都还不至於糊涂到连自己的侄子都认不出来。 再说那英王爷自小便是谦谦有礼,温润尔雅之人,哪点似这人这样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那少年似是察觉到了廉王正在审视他,便斜目瞥了一眼廉王,见那廉王似乎还在苦思冥想着什麽,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嗤笑了一声。 廉王见这无理之人举止如此轻佻,不由得眉头又锁紧了一些,转念想起另一件事。 从大臣那里听闻道那皇上又迎娶了一位妃子,贵为仪妃,而那位妃子原是某位七品地方官的女儿,生得倒是不赖,气质清雅,落落大方,也很是仪态万千。而还有人道这亲竟还是皇太後给定下的,说那太後一见到那姑娘就心生欢喜,喜欢得不行,加之那位新妃子本就貌美,楚腰卫鬓,肩若削成,只略施粉黛,便叫人直叹这女子貌极妍丽得很。 另之,这亲能这般欢喜地落定,除去姑娘花容月貌以外,还因为这姑娘的弟弟,曾救过皇上一命。 廉王当时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惊,道这皇上是出了何事需要人救命,那帮无为臣子却只是笑了笑,淡淡地抚慰廉王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皇上外出狩猎出了点小意外,马儿惊慌,险些摔伤了圣上。 廉王却听得不是滋味,原本覆在桌上的手使力一拍,吓得在场的几位老忠臣一愣。 “这还叫作无碍?”廉王大声叱喝道,“护驾不得力,这便是死罪。” 廉王本就生得丑陋,一脸的凶恶,这一怒便更是让人渗得慌。 渗得几位大臣扑通一声给跪下在地,连连磕头道微臣知罪,今後一定加大护驾人马,定不再让圣上再出分点差池。 廉王的怒气却分毫未消,又听那大臣道,还多亏了仪妃娘娘的那个弟弟,危机时刻挺身而出,生生拉住那惊慌的马儿,才得已让皇上脱了险。 廉王一听这话便知那皇上定又是出了宫去狩的猎,这气闷又更深了一层,但又不好再责怪这些无辜的臣子,皇上本就年轻气盛,虽是明理之君,可还是免不了那些孩子玩性,时不时的想到一出是一出,这帮做臣子的顶多能开口劝阻罢了,听不听还是皇上的事。皇上要是执意出宫,谁又敢真正去阻拦。 那些大臣还在说个没完,扰得廉王甚是心烦,廉王正想着如何开口送客,就又听到他们夸赞那仪妃的弟弟有多麽才貌兼备。 能入这些挑剔而又迂腐的老臣眼里的人可真没几个,听他们这麽一说,廉王也好奇起来,问他们这救了皇上的壮士,是个怎样的威武之人。 他们却道那人不是个壮士。 哦?不是个壮士。 那他是个什麽人。 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廉王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那被困在土坑之中的少年,除了看得出这少年是确有艳丽之貌,却也都哪也看不出何来风度翩翩气质之有。 又或许是因为被困在这泥墙之内实是太狼狈了。 他干脆直接问道:“你让本王猜你是谁,本王确实是猜不到。”看了看那少年玩着泥墙的手,很是纤细白皙,让廉王忍不住让目光随着那白如玉石的手悠悠上下移动,“不如你告诉本王你的名字,说不定本王还有些头绪。” 少年这下终於停下了玩泥墙的手,抬起头看廉王,廉王也把目光从少年手上收回,淡然地回视。 “告诉便告诉。”少年道,“那王爷你可听好了,我告诉你之後,你可得好好记着。” 廉王只是继续看着他,不应也不答。 少年觉得这廉王真是无趣,也不给点反应,他还道这廉王是脾气暴躁之人,定会被他的出言不逊给气得跳脚,没想到这廉王爷大多时候都无所谓得很。他一下子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感到有些挫败。 无趣得很啊,少年一下子对这猜谜游戏失去了兴致,但又莫名不愿在这廉王面前失了气势,抬着头朗声答道:“王爷你给听仔细了。” 廉王心里一哼,这少年心高气傲得很。 “我便是那仪妃的弟弟,”少年道。 接着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对着廉王眨了眨。 “名字唤作钱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