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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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哒——” 虹膜锁扫描瞳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锁芯转动,细微脆响惊醒了蜷缩在窄小床铺上的高大男人。短而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紧闭的双目睁开一条缝隙,一抹幽深的碧绿穿过额发投向缓缓滑动的金属大门,凶狠锋锐,透着点死气沉沉的红。 披着白大褂的身影走进来,他背着光,垂至腰间的长发随着脚步晃动,折射出一片刺眼的银。大门在他身后关闭,而后灯光大亮,昏暗的室内转瞬如同白昼。图耶不适地转过头,将脸贴在枕头上,用刘海遮挡对他来说过于明亮的灯光。 这是一间奇怪的静音室,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白噪音,却一点都不显得温馨。窄床一侧放置着必要的生活设施,一张床,一方桌,马桶被固定在角落,斜上方安装了一个内嵌在天花板上的淋浴器,看起来像是供人居住的地方。另外半边就没那么正常了,各式各样庞大的仪器占据了还算宽敞的屋子,俨然是一间微型实验室。 图耶醒来就在这里了,他绑架了拉维尔却自食其果,脑域碎裂让他无法维持清醒,等到终于恢复意识,人已经被关了起来,猎物和猎人身份倒转,他成了拉维尔的囚徒。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从身体状况来看应该不到一周,拉维尔有给他注射葡萄糖,这个判断不怎么精确,但也差不了多少。而他醒来至今,大概过了十来天,拉维尔每天都会来一趟,留下一日份的食物,然后在他身上做些实验,伤害不大,最多只是采血,却叫人毛骨悚然。 隐秘的实验室,无人在意的试验品,恐怕他有一天被肢解在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发现,图耶眼神空洞,泛红的绿眸中沉淀着一抹疯狂。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长久的黑暗与孤独足以逼疯任何一名哨兵,更何况图耶本来就不稳定,被摧毁的脑域尚未完全修复好,一阵阵隐痛折磨得他夜不能寐,他快承受不住了。 高挑的银发向导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侧躺着缩起来的哨兵,他从结合链接里感受到了图耶糟糕的情绪,可他不在意。经历过绑架的受害者不会对绑匪生出怜悯,研究员更不会对小白鼠有什么感情,他违反规定将图耶据为己有不过是为了分析这个哨兵特殊的脑域建构方式。图耶只需要维持最低程度的健康和脑域完整就够了,多余的精力毫无用处,还会徒增麻烦。 “图耶先生,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今天的项目有些多,还需要您的配合。” 哪怕在这种境况,拉维尔也礼貌依旧,图耶听了想笑,可他懒得动,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全当什么都没听见。拉维尔见状也没觉得奇怪,图耶刚醒那两天暴烈又狂躁,整个人就像火药桶,他费了不少力才控制住不听话的男人,图耶脖子上的抑制环和手铐脚铐就是这么来的。 自从戴上调到了最高档位的抑制环,哨兵安分许多,倒是没力气琢磨报复逃跑了,每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拉维尔都看习惯了。图耶不想吃饭他也不勉强,他放下手里的餐盒走到另一侧,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手套,边戴边说:“您不吃饭那咱们就直接开始吧,您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帮您?” 眯着眼装死的图耶身体一僵,深深的绿眸里盈满怨毒,拉维尔说的帮忙是精神控制,他反抗最激烈的那几天领教过不止一次。身体被全面接管,跟从他人的指令动作,如同最听话的玩偶,任是谁都会觉得屈辱。 几分钟过去,哨兵总算动了,他撑着床单坐起来,赤脚踩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沉重的铁链拖在地上叮叮作响,图耶步履蹒跚,行尸走肉般走向拉维尔。向导背对着他调试仪器,银白的发扎成一束,露出截纤细的颈。图耶盯着那脆弱的部位,内心恨意蔓生,杀了他,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为了活命卑躬屈膝,还是背水一战同归于尽,这对图耶来说从来不是选择题。他蛰伏几天可不是真的乖顺,他在积蓄力量,寻找机会,而此刻,放松警惕的向导给了他这个机会。 十米,五米,图耶一步步靠近,铁链碰撞的声音沉闷而富有节奏,拉维尔头也不抬地吩咐:“请躺到实验台上。” 话音还没落下,叮当声就消失了,上一秒还在几米外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向导身后,手铐间连接的金属链缠上白皙修长的脖颈,图耶抓着链条两端正要用力,一阵剧痛从脑海中传来。他咬紧牙关抵御拉维尔的精神控制,无孔不入的袭击这次未能直接生效,他抓住机会将向导掼在地上,拉维尔反应迅速,扯住链子与图耶角力。 虚弱的哨兵一时无法占据上风,图耶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当机立断松开铁链,压在拉维尔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美人不断挣扎,毫无瑕疵的容颜因窒息而涨红,更显柔弱娇媚,图耶却生不出半点疼惜,只因那双灰蓝色眼眸冷漠而淡然,让他心底发寒。 肢体碰撞,皮肤相擦,空气中的热度不断上升,一滴水顺着龙头滴进洗手池,很轻一声,结束了短暂而激烈的对抗。 僵硬的哨兵泄了力倒在向导身上,一动也不能动,被压着的拉维尔顾不上推开他,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直到缓过一口气,他才发现自己的异常。奇异的热度自小腹蔓延全身,陌生又熟悉,刚刚还想杀了他的哨兵存在感如此鲜明地和他交叠在一起,他能闻到一点点汗水的咸湿味,黏腻柔软,诱人得像一块芝士蛋糕,让他想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药效发作了,拉维尔心想。 他早就从图耶的记忆力得知一切,这段时间他尽量避免和图耶亲密接触,但也做好了有朝一日会发生什么的心理准备。他十分冷静地接受了身体的变化,相比起来,连气都不会喘的图耶才是更恐慌的那个。 是的,被控制住的图耶也感受到了抵在他腿根的炽热,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对拉维尔做过什么。刻意遗忘的模糊记忆重新浮现,那些痛苦和欢愉交织的体验,羞耻和愤怒混杂的心情被一点不落地回想起来。 图耶手脚冰凉地看着拉维尔将他翻到一边,双颊绯红的向导坐起身,白大褂和衬衫都皱得不像话,难得一见的凌乱中带了点危险的情欲气息。 拉维尔咳嗽两声,细白的指尖轻轻抚摸颈上青紫勒痕,片刻前还命悬一线的青年并没有后怕或愤怒之类的情绪,他仿佛是台精密的机器人,甚至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图耶先生可真是不长记性,看来您不太喜欢这些实验,那我们做点你喜欢的事如何?” 喜欢?他喜欢什么? 图耶目眦欲裂,他唯一能动的嘴张了张,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洛伦佐,你敢!” 拉维尔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到底敢不敢,他站直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蒸腾的欲望侵蚀着理智,但他很好地克制了兽性。他弯腰勾住哨兵衣领,将图耶拖到实验台边,再拦腰一抱,黑发男人就躺了上去。 锁链掉在地上,镣铐是特制的,实验台也是特制的,四角正好有四个束缚装置一一对应,按下开关就会自动连接。图耶呈“大”字型被固定好后拉维尔才解除了控制,他好似没被生理反应影响,听着哨兵沙哑的咒骂声泰然自若。 “拉维尔,你今天不杀了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图耶双目赤红,四肢的肌肉都在发力却无法撼动这台钢铁巨兽分毫,手腕和脚腕的皮肤反倒破了皮,流出鲜红的血来。 而拉维尔充耳不闻,在图耶择人而噬的暴虐目光中,一颗一颗解开了男人襟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