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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决战之降弟心经

    霹雳啪啦抬手对怒形于色的保安做了一个“停止靠近”的手势,他走向我,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护在他身边。

    他带我坐在银行大厅的椅子上,保安接收到女人的眼色的暗示,没在纠缠。

    霹雳啪啦给周岚迪打电话,说了刚才的经过。

    过了一会儿,周岚迪带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大厅,她一眼看到了我,走向我的同时,站在门边的保安被三个男人围住,嘴上说是“请”,其实直接夹着拖出了银行大厅。

    我很清楚他的下场。

    我出生以来,每一个“欺负”过我的人,周岚迪都会十倍奉还。

    她对我,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抱在怀里怕碰了。

    以前听婶婶说过,周岚迪生我之前,流产了三胎。我六个多月就出生了,生下来才叫两斤多,身上除了手脚以及小手臂是正常肤色,其他地方几乎一半是青色胎记。

    可能,周岚迪觉得亏欠我,才会用百倍千倍的爱浇灌着我长大吧。

    也因为这个原因,身边几乎没什么人“敢”和我玩。

    “儿子,你怎么不先给妈妈打电话。”周岚迪提了提长羽绒服的下摆,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关切地询问,“摔到那儿了吗?”

    我摇了下头,直言,“妈妈,我想看一个人的保险单。”

    周岚迪问了我原因,我给她说了白小强的事。她眼神复杂了顷刻,很快便正色,笑着应了我。

    她应该又让年兆丰疏通关系了,我畅通无阻地拿到了白小强和张姨的保险单,以及,白至鑫的保险单。

    三人的保险单都是从199*年开始,三人都买的重大疾病险,意外伤害险,保险费每年一缴。

    直到20**年1月,也就是三年前,张玉和白小强的险种上多了一项终身寿险。

    20**年8月,张薇死亡,终身寿险赔偿86万。

    20**年1月,白小强死亡,终身寿险赔偿86万。

    张薇和白小强的保险受益人填写的是:白至鑫。

    白至鑫保险受益人这一栏,填写的是:张薇。

    我认真看了终身寿险的保单,上面写着——终身寿险是提供终身保障的保险,就是在任何年龄如果身故或全残保险公司给付保险金的保险。

    终身寿险在被保险人100岁之前任何时候死亡,保险人都向其受益人给付保险金。

    这份终身寿险,白至鑫只给白小强和张薇买,不给自己买?他怎么会预料到两人三年后的死亡?

    我才十岁,很多事情都不懂,于是,我把保单递给霹雳啪啦,“阿雨,这有问题吗?”

    他看了保单一两眼,视线有意无意的往我身后扫。我猛地转头看向身后,周岚迪看着我,面带微笑,表情正常。

    “没什么问题。”霹雳啪啦把保单递还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已经快一点了,你还没吃午饭。”他说着把我往外带,“婶,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我带阿甚去吃午饭,吃什么呢?你说吃……”

    我虽然觉得不对,却也没什么主意了,放下下保单,顺着他的脚步往外走。

    回到车上,我想起那本数字加密的日记,从书包里拿出来后,我看了一下侧面,前三分之一都有轻微卷角,每页并不特别平整。看样子,他应该有在写这本日记。

    会不会和他的自杀有关?我并不打算暴力打开,弄坏日记本。所以我从001开始,把三位数可能出现的密码一个一个的试,试到106时,车开到了中餐馆门外。

    我下车,坐进包间里,几个菜很精致,但我吃不下去。心里发胀,堵得紧紧的,一口饭都很难塞得下去。

    出中餐馆,我坐进车里,把日记本放在大腿上,继续试密码。

    霹雳啪啦问我,“今天星期五,下午你上课还是去哪儿?”

    “嘣。”弹簧夹的声音,日记本弹开了,停留在滚轮上的数字是110。

    110?

    110……

    是……我的生日,1月10号。

    “去哪儿?”霹雳啪啦问。

    我盯着这个数字,平静的呼吸忽然加快,脑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他的日记本,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

    “阿甚,你去学校吗?”霹雳啪啦又问。

    霹雳啪啦紧迫的询问声使我从这个数字带给我的震荡中抽离,我眨眨眼想了一下,抬头回答他,“今天不去学校。”

    “那好吧,跟着我去赌场玩吧,我给你下最新的数独游戏。”霹雳啪啦说。

    汽车的发动声响起,我翻开了日记本。

    最先入目的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4寸照片。把竖着的照片摆正,影楼简单的模版背景前,神情都不怎么开心的一男一女坐在凳子上,男人抱着一个包成一团只露出脸蛋的小婴儿。

    婴儿上嘴唇外翻,唇上两条能看清口腔的裂痕连接着有些变形的鼻孔。

    触目有些难受,我将目光移到了大人脸上,两人嘴唇的形状都不正常,细看都有疤。

    看见女人下巴上那颗黑痣,我反应过来,这是张姨。这么说来,婴儿应该是没做唇腭裂修复前的白小强。

    照片里穿着朴实的短发男人,显然不是白至鑫。

    揣着疑问,我拿开照片,从第一个字开始,读了他的日记。

    车熄火停下时,我看完了日记本上的最后一个字。满腔无处发泄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他们如同丢进我脑袋里的炸弹,只等倒计时三二一。

    便要将我的人生销毁个干净。

    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日记本上的最后一行字——我想,在他答应要一辈子给我送金牌那时,我就喜欢上他了。

    我第一次知道,男生也会喜欢男生,男生也会想要和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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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性和男性无保护G交,如果一方携带艾滋病病毒,另一方很容易会被传染。年甚为什么会研究这个种病?难道他已经?魏无形看着年甚厚实的背影胡思乱想。

    他白眼一翻——关我屁事。

    ???“你上次拿给我的那个文件夹,我昨天晚上看过了,还有没有其他资料,我再看看。”魏无形说完时,年甚转动插/进钥匙孔里的钥匙,打开了门,他回答说,“有。电脑里有全部资料。”

    年甚推开门站在旁边,意思是让魏无形先进,魏无形突然打了个喷嚏,把伞放在门边,揉着鼻子走了进去。

    年甚看见魏无形衣服后背湿了一大片,并且皱皱巴巴的,他觉得像是拧过一样。

    想起昨天那句“别再来招惹我”,年甚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研究室没有吹风机,或者其他可以烤干衣服的工具,衣服湿了,除了换一件,没别的办法。

    衣服,整个研究室除了自己身上穿的,就只有一件白大褂。涤纶面料的白大褂穿起不会有一点暖和的感觉。

    ????他估计魏无形不会再出去买一件,如果自己说脱一件给魏无形穿,结果可能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

    思前想后,放下伞,年甚识趣的去开电脑。

    魏无形看到角落里有哑铃,仰卧板等一些比较简单的健身器材。

    “可以了,你来看吧。”年甚喊一声,魏无形走到年甚跟前,可能走得快的原因,鼻里灌了冷风,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年甚看在眼里,仍是没开口。他尊重魏无形的选择,魏无形不想是同性恋,不想与同性有过多的接触,他不愿意去干涉,也不想捣乱。

    我喜欢他,只要他开心,我就是幸福的。年甚心里这样想着,看着魏无形侧脸英挺的线条,不自觉的笑起来。

    “从20**0815开始的这些文件夹都是吗?”魏无形看着电脑屏幕,滑动鼠标,将滚动条一拉到底。他粗略的扫了一下,文件夹全部以日期命名,几乎是连贯的,有时会间断一两天或者两三天。

    “嗯。”年甚答。

    “哇……”魏无形把滚动条往上拉,扫过密密麻麻的日期,眼睛都有点眼花了,“这些是你的研究报告吗?”

    “不是我一个人的,北京研究室还有很多人。”年甚回答。

    “20**9月到今年10月,算起来有四年多了,你研究这种病四年多了?”魏无形很难相信,“你现在最多十八岁,你十三四岁就进了疾病研究室?”

    年甚将魏无形惊讶的表情看成崇拜,心中调戏道:别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我,不如叫我一声哥,以后跟着我混吧。

    他不敢那样说,因为换来的一定又是魏无形抓狂的神态,只得讷讷回复,“是啊,我不到十四岁就进了研究室。”

    真厉害,魏无形在心里夸了句。鼻子痒痒的,又打了两个喷嚏,他在椅子上坐下,把文件一个个打开看。

    年甚走到操作台旁,没有着急查看昨天培养出来的细胞,而是在想,怎样才能毫无破绽的换掉魏无形身上的湿衣服。

    智商200的大脑不是吹的,五秒钟不到,年甚想出了招。

    给这招取个名字,应该叫——降弟心经之弟弟天生就该被哥哥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