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降弟心经变降哥
问:这招降弟心经之弟弟天生就该被哥哥降服,总共分几步? 答:第一步,用研究室里现有的化学成分制取一种有“特殊”气味的气体。 第二步,将气体溶解在水中。 第三步,将水弄到弟弟衣服上。 第四步,在弟弟闻到自己衣服散发出难闻味道,并发狂脱衣时,贴心的递上自己的外套,帅气地甩一甩刘海再将头偏向一侧,绝不偷看那白花花的肉/体,营造一种正人君子在危急关头英勇救弟的即视感。 完美。 年甚暗自窃喜,忍不住自夸,居然能想出这种绝妙的招数。甚至认为智商200是五年前测试的结果,如果现在再测试一次,数字会不会更高点。他憋笑到抖肩。 说做就做。 他思考,无色又极易溶于水,并且散发臭味的气体,在研究室里,用现有化学成分最容易得到的,是氨。 氨是所有药物直接或间接的组成。 开始氨的制取过程,年甚踏上了降弟心经的第一步。 氨是有毒的,他制出极小的量,再溶于大量的水中,稀释毒性,以防万一。 第二步也完成后,他发现研究室里没有喷壶,不能用喷的方式将液氨喷洒到魏无形衣服上。 扫视操作台上一圈,一包抽纸让年甚灵光一现,他抽出三张铺平。 称量瓶装着刚制成的300ml的液氨,他一打开磨口密合的瓶盖,一股公共厕所的味道漫了出来,腥臭刺鼻,同时也很刺激眼睛。 胶头滴管吸取瓶中的液氨,滴湿纸巾中心,只留左右上方两个角干燥。 因为知道这个浓度不会造成伤害,年甚动作还是挺淡定的。只是气味超出了预计,不仅臭,而且刺激鼻腔和眼膜。 年甚瞟了眼魏无形,他还在看电脑里的资料,没闻到这股味道。 没来由的紧迫感袭来,年甚怕穿帮,扔下滴管,捏着纸巾左右上方两个角,疾步向魏无形走去。 “咳!”魏无形突然猛咳一声,年甚一吓,左脚挡了右脚的路,朝坐着的魏无形扑去,吸满液氨的纸巾压在两人之间。 年甚扑下去,带起一股风,将液氨刺激性的气味扫进了魏无形的鼻孔里。 魏无形回头,看见年甚压在自己背后,以为又是故意骚扰,气得上身愤力向后一推。 年甚被这股力推得后退,左脚和右脚的死结还没理顺,他摔在了操作台边,肩膀碰撞操作台,一声闷响。 魏无形耸鼻,头顶冒火,起身张嘴刚想骂人,浓郁的气味钻进口腔,他差点呕了。 太臭了,像在公共厕所里住了一年没洗澡。 魏无形捏着鼻子,眼睛也被这气味刺激得睁不开,察觉后背蝴蝶骨处的衣服有点湿,他抓着肩膀布料把衣服往前面拉。看见水渍的同时闻到了自己身上最高浓度的液氨味。 知道是臭味来源,魏无形毫不犹豫地将上衣脱掉甩远,他气得不行,转身想质问年甚。 刚才那一撞,撞倒了称量瓶,液氨沿着操作台的边缘滴下,淋湿年甚的上衣往裤子滴去。 年甚忙着把歪掉的眼镜腿扶正,等他感受到衣服和裤子湿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被氨的气味“围剿”,有那一瞬间,年甚认为自己要窒息而亡。 没有空惊讶和尖叫,他快速爬起,闭气闭眼睛,脱外套扔远,脱衣服扔远,脱鞋子扔远,脱裤子扔远。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脱到剩内裤,看见内裤一角的水渍,他犹豫一秒,脱下扔远。 正想质问年甚的魏无形被迫观看了整场来得猝不及防的男子脱衣舞,还是最大尺度的,连内裤都脱了。 年甚藏在衣服下的好风光一下子全得以观赏。 修长双腿踩着一双带有星星图案的褐色长袜,袜子恰到好处的配衬,令一丝不挂的腿间更加色/情。 无论是刚才脱衣的样子,还是现在静止的样子,身体轮廓都像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年甚腿长,头小,像一头猎豹,拥有流线型的体型。 猎豹全身黑色的斑点,和年甚很相似,不过,这头戴着细边眼镜拥有胸肌腹肌的猎豹更加聪明,用黑色的线条将斑点缠绕起来,画成一幅又一副引人细细观摩的奇画。 这幅肉/体,勾起了某人的欲望,他的某个小玩意儿蠢蠢欲动,即将突破布料的阻隔,去到那想去的地方。 魏无形强迫自己闭眼,他转身,背对年甚,漆黑一片的视线里居然出现了那团“黑色草丛”以及草丛里那头“长鼻子大象。” 草! 暗骂一声,魏无形拉过凳子坐下,上身压着大腿,双手扣头,用这个姿势压制下/身那团即将熊熊燃起的火。 研究室里刺鼻又刺眼的气味没减少半分,年甚顾不得不好意思,捡起自己脱掉的衣服把操作台和地面上的液氨擦干,再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和沾了液氨的裤子从窗户扔出去。魏无形的衣服也被扔了出去。 ????终于,研究室里没了液氨的气味。 这招降弟心经成功了,魏无形果然脱掉了让他打喷嚏的湿衣服。 但年甚认为,这招应该改名叫降哥心经,因为自己现在连内/裤都没了。 他捡起鞋子穿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白大褂穿好,看向“对折”在椅子上的魏无形。 “你,能不能……”即使年甚脸皮厚,也觉得这话有些羞耻,“把你的内/裤脱给我穿。” “滚——” 得到魏无形肯定的回答后,年甚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认为这招降弟心经应该彻底改名叫——降哥心经之哥哥天生应该被弟弟降服。 他看了看自己旗袍一般,叉开到大腿根处的白大褂,决定忍辱负重一次。 “就这样出门也行,我去买衣服了,你小心别着凉了。”年甚手抓着腿间白大褂的开衩处,边说边往外走,“我马上就回来,很快。” 跑步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魏无形确定年甚走远,直起身,眼神幽怨地正视鼓起的裤裆。 顺应天性? 还是遏制? 他缓缓闭上眼睛。 几秒后,不知道是不是下丘脑传达出的指令,他的手——解开裤腰,拉开了裤子拉链…… * 年甚拿伞跑下楼,想起手机还在裤子里,打着伞绕到了扔衣服的地方。手臂夹着伞杆,虚着眼睛忍住氨气带来的不适找出裤子里的手机。 准备离开时,他瞟见自己衣服被魏无形白银拼接的长袖覆着,两只袖子好似拥抱一样,缠绕着裹成一团的黑色衣服。 突然间,鼻子发酸,很想流泪,年甚褐色的瞳孔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拥抱。 他心想:这个词在我身上像个笑话,如果魏无形知道我生在怎样的家庭,躲都来不及吧,会拥抱我吗? 年甚笑了,不是自嘲,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画面美好——两件依偎着的衣服太像两个人。 一个满身黑点,不接受现实,不接触世界,扭曲地活着。一个如阳光般灿烂耀眼,总是无意地温暖着那个将心门闭紧的人。 这一刻,年甚顿生一种领悟——我喜欢他,无论他有多坚定地要改变自己,我喜欢他啊。 我,是他无法改变的。 现在的这一秒,或者将来的某一天,我都会是喜欢他的。 ????前面几米远有一个大垃圾桶,垃圾袋是刚套上的,年甚把袋子扯出来,将魏无形的湿衣服捡起装好,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准备晚上回家时来取。 * “你快穿吧,别感冒了。”年甚跑进研究室,呼哧带喘,把纸袋放在魏无形面前, “怎么和你的是一样的?”魏无形拿出袋子里的长袖和厚卫衣。厚卫衣和年甚身上穿的一样,帽沿都有一圈五角星。 “就这件最便宜,两件五折。”年甚没好意思多看魏无形裸着的上身,移步走到操作台,准备查看昨天培育的细胞。 拥有个人医学研究室,下车还有司机帮着打伞的少爷,会为了便宜而买两件五折的衣服?魏无形猜年甚是故意的,想着就这一天,此后再无瓜葛,便将火气压了下去。也不想再追问刚才事情的缘由。 年甚刚才穿着过风的白大褂跑,有些受凉,流了一点清鼻涕,他抽张纸擦掉,扔进垃圾桶,发现垃圾桶里有两团纸巾。 垃圾袋昨天换过,这两团纸巾应该是魏无形刚才扔的,他也冷到流鼻涕了?年甚盯了一眼纸团,并没多想,将手里的卫生纸扔了进去。 鼻涕? 纸团可不认为它刚才擦掉的黏糊糊的浑/浊液体是鼻涕。 - - - ———|剧情补丁|——— “舒服多了,谢谢我的年小甚。”白小强藏不住脸上的喜爱。 “不用谢。”年甚轻揉着白小强的肚子,亲昵的回话,“一张开心的笑脸能让心情也美丽起来。” 白小强笑了笑,他眼里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的年甚过分可爱,过分到让他产生幻想。 北京的冬天很冷,教室里每个人都配备了御寒的物件。 年甚戴了星星图案的露指手套,白小强回避年甚的眼神时看见这幅新手套,随口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星星啊?” “比起星星,我更喜欢猫咪,可惜妈妈不让我养。”年甚开心的表情淡了许多,他的手继续在白小强肚子上画圈。 “为什么?你妈妈不喜欢家里有动物的味道吗?”白小强问。 “不是,妈妈说。”年甚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复杂,“妈妈说,年家的儿子不需要善良。” 白小强用八字眉表示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难以理解。 年甚看出来了,回想着说道,“两年前吧,我发现了一只流浪猫,又小又瘦,总是在流眼泪,用爪子揉眼睛。我觉得它好可怜噢,买了药,给它治好了,后来又买火腿肠喂它。妈妈知道以后很生气,命令我不许再喂它。说我不需要有同情心,不需要善良。但我还是偷偷给它喂吃的,毕竟是流浪猫,我不喂它,它很可能就会饿死。猫越来越胖,最后,妈妈还是发现了我在继续喂它。”他没再说下去。 话语的停顿勾起了白小强的好奇心,“后来怎么样了?那只猫不会变成一盘菜了吧?” 年甚缓缓收回手,脸上完全没了笑意,“不知道,妈妈吼了我以后,我再也没看见过十一。” “十一?是猫的名字吗?” “嗯。”年甚说,“猫字有十一划,我就叫它十一了。” 白小强被这个取名方式逗笑,“可你还是没回答,你为什么喜欢星星啊?” 年甚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白小强的头顶,口气宠溺,“笨小强,星星是另一个星球啊,我当然喜欢了,那里不会有人笑我,不会有讨厌的人类,我可以善良,可以养十一,还可以当外星人。” “哈哈……”白小强笑起来,“原来这就是你喜欢星星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