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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我是你的初恋吗

    “不觉得遗憾吗?”年甚猛烈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也不管褪到小腿的裤子,喘着微甜的气息,“我上赶着送屁股,你都不要?”

    魏无形“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把年甚翻转个身,张大嘴,在他屁股蛋上狠狠啃了一口,痛得年甚“嗷”地一声长啸。

    年甚的屁股满是纹身,魏无形咬的牙印几乎看不出来,他拍一拍年甚充满弹性的翘臀,再捏捏,赞道,“屁股不错,我盖章了,等你形哥那天有空了,就把你干了。”

    “现在没空?”年甚这声反问,音调高到都破音了。

    魏无形不说话,无力地摆摆手,躺回自己床上,把裤子往上提。

    察觉到嘴唇边有什么东西,年甚用手拿下来举到眼前,是自己的一根头发,五六厘米长。

    这根微弯的头发让年甚联想到了一些刺激的事情,心里痒痒的,像小猫磨爪似的。

    “别穿。”年甚喊住提裤子的魏无形,不慌不忙地开口,带点诱导的意思,“打手/枪有什么爽的?我帮你,用嘴。”说这句话,居然没有脸热,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应该是一种盆栽

    ——厚脸皮(八宝树)。

    魏无形深邃的双眼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窃喜,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快乐的事?

    我为什么现在才体验到?

    手指插进年甚的头发里,按着他的头,魏无形飞上云端,快乐似神仙,舒服得长声低哼。

    年甚将从书上学到的知识,灵活运用,可能是在这方面极有天赋,他纯熟地完成了第一次。吞咽不及,口里的精液溢出一点,挂在嘴边。

    魏无形脸上的潮红刚起,便抑制不住的射了,时间很短,他觉得不是自己太紧张了,而且年甚技术太好了。

    揉揉年甚的细软头发,魏无形手划到年甚下巴处,食指勾起他的下巴,不带讽刺地问,“你给多少人口过?”

    年甚心头涌起一股小小的委屈,张嘴刚想解释,魏无形大拇指带走他嘴角那点精/液。

    手指在年甚眼前,他的近视眼看得很清楚,指腹上有白色的粘稠物。

    抓住魏无形的手腕,年甚伸舌慢慢舔走那点精液。

    这个动作明明极有挑逗的意味,年甚却做得很平淡,像为天天相见的家人清理身体那样平常,专注,别无杂念。

    这种时光静静地流淌着,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的感觉太要命,魏无形注视着年甚垂下的眼皮,心里顿时空虚得发紧。

    年甚放下魏无形的手,怨怨地斜眼看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卖力地表演生气的样子,“你是第一个。”他不情不愿地加了一句,“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

    “你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魏无形结巴地问。

    “我很聪明的,什么都能学会。”年甚回答。

    这么看来,他还真是一个绝佳的床伴,魏无形刚这样想,软下去的分身又被含住。

    年甚掏出裤袋里买棒棒糖时一起买的长条头绳,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教科书上的示范。

    一顿标准操作下来,魏无形又射了两次,后一次只有一点点透明液体。

    “别弄了。”魏无形分身的小尖尖肿胀了,痛里带着爽,爽里夹着痛,他一手按着年甚脑袋往外推,一手保护着自己的小弟,“别弄我了,够了,真的够了。”

    入耳尽是魏无形压抑着的舒服呻吟,年甚兴致高涨,仿佛被卷进一股正在狂飙的激流。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用,第一次觉得自己能给别人带来快乐。

    被推开,年甚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盯着魏无形看,渐渐的,像个痴心的傻瓜。

    犹如石头开出了花,水里升起了月,年甚心头缠绕着没来由的浓烈情意,他十分清楚,这种感觉,只因对面这人而生。

    年甚极慢极轻地说,“形哥,我好像爱上你了。”

    魏无形扣好裤腰,抬头,视线撞上年甚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

    魏无形在年甚眼里看到了直白的情感表达,年甚在魏无形眼里看到了闪躲的回避。

    ????魏无形移开目光,非常自然的,游刃有余地问,“我是你的初恋吗?”

    “不是。”年甚不开心魏无形眼神的躲闪,身体侧到另一边,执拗的否认。

    “喔。”魏无形看年甚一眼,起身往外走,准备去吃饭。

    “是是是。”年甚没有发小脾气的资本,短短一瞬间,态度高台跳水,像摇尾乞怜的小狗,扒着魏无形的手臂,“我骗你的,你是我的初恋。”

    先爱上魏无形的年甚,是一只纵身扑火的飞蛾,傻傻的,卑微的交出了自己的全部。

    魏无形转回身,摸摸年甚的头,揉揉头发,他的脸在黄昏的微薄光线里看不出表情。

    年甚眼里,这一个对视,像是一整个世纪那么长的慢镜头,他终于听到了来自主人的轻声抚慰,“嗯,乖。”

    年甚预定的床位并没用上,医生说两人可以出院了,出租车行驶到菱形国际城,后排的魏无形先下车,快走一步,副驾驶位置上的年甚下车,跑几步追了上去。

    初冬的夜晚,扫过的风已有些刮脸,魏无形走的靠近小区外围的一条过道,四周一片安静,没几个路人。

    “我有一个小宝贝儿,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把他按倒在地。”年甚亦步亦趋地跟在魏无形身后,每步都踩在魏无形身后路灯投射出的影子上,脚脚踩中屁股位置,嘴里愉快地小声哼着儿歌,“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道怎么哎呀呀呀我反而被他骑。”

    不过半米距离,魏无形听得清清楚楚,他气呼呼地咬住嘴唇,嫌恶地堵上耳朵。

    年甚快速地捏一把魏无形的屁股,倒退着往五单元的门口跑去,挥舞着手,“小宝贝儿,晚安啦。”

    魏无形头顶乌云一片,脸色都快黑成炭了,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想把年甚按在床上爽爽快快地办了,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狂。

    心动的气泡从心底冒出来,浮到面上,“啪”地破裂,蹦出一丁点水花。

    魏无形也喜欢年甚。

    只是。

    他不想表露出来。

    走进八单元,出了电梯,抬手准备按门铃的时候,身后陡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魏无形骤然转头,弥漫着甜味的唇瓣亲上来,滑滑的舌尖撬开牙关,往里探去,每一次的吸吮都温柔又缠绵。

    上瘾了?疯了?

    世界一片安静,魏无形缓缓闭上眼睛,伸手拥抱年甚,与他的唇舌交融,陶醉其中。

    嘴巴和眼睛会说谎,可身体不会,它是诚实的。

    魏无形喜欢亲吻带来的幸福感,这能将那些烦恼都抛诸脑后。

    电梯门徐徐打开,林佑青迈腿刚出电梯,又轻步折回。她深呼吸几次,按了其他楼层,电梯门徐徐关闭。

    看见儿子和别人接吻而已,没什么,就算对方同样是男孩,也没什么,林佑青砰砰直跳的心脏逐渐平缓下去,看着电梯门倒映的自己,她笑起来,在心里开解自己:都20**了,思想不该这么保守,孩子喜欢什么,是他的权利和自由,做父母的,不应该过多干涉,也不应该给他压力。

    沉溺在舌吻里,两人难舍难分。

    魏无形的心脏丢了一小块儿,突兀的出现了非常真实的空洞感,他怎么也不知道这块心脏是怎么丢掉的。

    推开年甚,抹一把嘴唇,魏无形睁开眼,头顶过道冷白的灯光照得他直发晕,张口,犹豫了一下,才生硬地骂了一声,“滚!”

    像是一张刀片飞来,划痛了年甚的脸,他没动。

    魏无形脸色不耐烦,手戳着年甚的胸膛骂,“你……”年甚的眼神堵得他喉咙发紧。

    胃里被塞进满满的酸楚,年甚努起下嘴唇,垂着眼皮,表情很是煽情,甚至有几分做作,可怜兮兮地拿眼角偷看魏无形。

    “你是故意的!”魏无形肯定道。

    年甚的确是故意的,快餐店的那个拥抱给了他信心,他认为魏无形或许能够战胜自己的内心,做回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真正的自己。

    年甚不否认,收敛一下卖惨的表情,轻轻“嗯”了一声。

    真不该答应他!真不该开始!愤怒在魏无形脚下生出根来,年甚果然是这样,阴险,算计,对他的印象终于变坏了,终于快要看透他,甩掉他了。

    魏无形戳着年甚胸口的手握成拳头,收到身侧蓄力,再毫不留情地向他冲去。年甚有所防备,偏头躲开。

    “别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记得我在学校楼梯间说的那句话吗?你不配!”魏无形无情的,冷漠的,咬着牙道,“你不配!”

    心痛,延绵着心痛,渐渐将年甚吞噬,呼吸进去的空气似乎夹着致命毒药,他的太阳穴像被针刺着那样疼。

    恋人之间,伤人的字眼从不会只刺痛其中一方。

    看见年甚受伤的表情,细小的痛感卷着初冬的寒冷,侵进魏无形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年甚的声音像是一杯温度适宜的水,他说,“我走了。”

    头顶冷白的灯光,照着他藏着悲伤的微笑,“形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