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中秋番外天真岁月不忍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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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一直以为,黎是跟着他下界游历时、被那个叫陈默的人类灵魂影响,才学会了嫉妒。 黎却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从不惮于向殿下袒露自己的内心,唯独在这一点上,他藏得严严实实,不敢让殿下发现一星半点。 他不想让殿下知道,这种情绪根植于自己卑劣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罪恶本能。 ——区别只在于,从前他不懂这叫做“嫉妒”。 黎清楚地记得,年少时有那样一个夜晚,花好月圆。他难得提前完成了功课,急不可耐地去找殿下要夸奖。 如果不是要维持殿下要求的沉稳仪态,他早就像一只快活的鸟儿那样扑进殿下怀里了。 也幸亏如此,他得以及时止住前冲的脚步。 他发现殿下的怀里已经有人了。 那是一只兔子精,长长的耳朵垂在头顶,被殿下捏一下就抖一下;白瓷般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色,倒是两团屁股肉红彤彤的,顶端缀着圆圆的尾巴,如红透的莓果上沾了一点雪白的酥酪。 黎认识这只兔子精。往日宫里偶遇时,对方总是吓得小脸僵硬,怯怯唤一声黎大人。这会儿却敢装作没看见他,兀自在殿下怀里扭来扭去,嘴里发出高高低低的声音。 黎傻愣愣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就有些面红耳赤。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一种很难受的情绪在滋生。 是因为被无视了么?不,不是。服侍殿下当然应该专心,对方没有看到他是情理之中的。就算,就算对方是故意的……殿下的神色是未加掩饰的愉悦,而能让殿下愉悦的人,无视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呢?为什么想要拽着那对长耳朵,将那只兔子从殿下的怀里拔出来呢?为什么会希望此时在殿下怀里的是自己,带给殿下这样的愉悦的是自己呢? 没有人教过黎【嫉妒】,重华没有,其他人更没有。 可是那一刻,【嫉妒】就这么产生了,哪怕黎要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这叫做【嫉妒】。 黎还是得到了重华的夸奖。得知黎将功课做得又快又好,重华如他所愿,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阿黎很好”。 黎跪坐在殿下腿边,应景地蹭了蹭殿下的膝盖,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两腿之间的位置。 他刚刚看到了这里的东西从那只兔子精屁股里拔出来,隐约明白了兔子精在殿下怀里扭来扭去是在做什么。 用屁股含着这个东西,就能让殿下那么愉悦么? 黎想起自己身下也有这样一根东西,此前倒是从未细想过这是做什么用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黎躺在床上,用手指围成圈,箍着自己身下那东西上下滑动,想象有个圆滚滚肉嘟嘟的屁股含着它。 想来想去,把小东西磨得通红,也没有预想中的舒爽——倒让自己的脸热得烫手。 沮丧地将委屈巴巴的小东西塞回寝衣,黎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晚上,重华回到寝殿,看到自己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团。 他手指一弹,隔着老远就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掀开了被子,露出下面藏着的……兔子精? 那只兔子精蜷着身子背对着他,脑袋上耷拉着的长耳朵和屁股上翘着的短尾巴昭显着对方的身份;白皙柔软的身躯映着夜明珠的盈盈光芒,晃得人眼晕。 重华心下不喜。他不记得今晚有召对方侍寝。 也因了这不喜,他挥了挥手,一阵狂风呼啸,将那只胆大包天的兔子精高高卷起。 “啊——” 熟悉的尖叫声制止了重华将人丢出去的动作。 他只听过一个人叫得如此难听。 “阿黎?” 摔落在重华怀里的时候,黎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直到被丢回床上随着惯性翻了好几个滚儿“啪唧”撞到墙,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殿下,殿下息怒……” 黎手脚并用地往床下爬,又因为太过慌张没控制好平衡,一头栽下了床沿。 重华眼疾手快地揽住了他。 “殿下,殿下——” 见这人慌乱地攥着自己地衣襟,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重华不得不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阿黎乖,阿黎别怕。” 好半天,黎才恢复了语言组织能力:“殿下不要把阿黎丢出去……阿黎知道错了,阿黎不敢了,不敢了……”他害怕地看着重华,显然几乎要被光着身子丢出门的经历让他十分恐惧。 重华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只是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你需要解释一下,”重华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以及,”他不客气地揪了揪黎脑袋上的兔耳朵,有些讶异地看到对方露出吃疼的神色,“为什么会打扮成这副样子。” 黎惧怕却又乖顺地任由重华揪住耳朵。 “阿黎,阿黎看到殿下喜欢於菟的服侍……阿黎想学……想取悦殿下……” 於菟是那只兔子精的名字。 “这个耳朵……是变形术?” 黎怯怯点头。 “尾巴也是?” “嗯……是。” 黎觑着重华的神色,小声道:“阿黎见殿下喜欢把玩这两处。阿黎愚笨,只想出这个办法。” 被殿下把玩耳朵和尾巴的时候,那只兔子精脸红情动的样子连黎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血气上涌。 黎也希望自己能在被殿下把玩的时候露出那种诱人的样子,希望能……引诱到殿下。 重华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将怀里的人翻了个面,朝那还翘着毛茸茸短尾巴的屁股“啪啪啪”甩了好几巴掌,直打得小屁股一撅一撅,短尾巴也一抖一抖。 “还敢不敢淘气了?”重华问。 黎觉得自己不是淘气,他是认真想要取悦殿下的。他扭了扭身子,忽然感觉到自己下身那根东西戳到了什么。 ——为什么是戳? 黎还茫然着,重华已经感觉到了异样。他捞起黎,就看到那直愣愣挺着的小东西。 重华伸手拨了拨这个笨东西,笑里有些感慨:“阿黎长大了啊。” 黎不明白。 “阿黎自己碰过么?” “碰……碰过……”黎突然有些紧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碰。 “舒服么?”重华问。 黎诚实地摇了摇头。 重华就笑。 他熟稔地逗弄着手中的小东西,听着黎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慷慨地将对方推上了欲望的巅峰。 重华随手清理了手上的脏污,再次问:“舒服么?” 黎恍恍惚惚点了点头。 “记住要怎么做了么?” 熟悉的问题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让黎从陌生的愉悦中清醒过来。 “阿黎,”黎蠕动了一下嘴唇,羞愧道,“阿黎没记住……” 重华没有责备他。 “你可以去找侍苑的教习学,”重华道,“但不能太过频繁地满足自己,知道么?” 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等阿黎再长大一些,”重华想了想,道,“孤给你挑最漂亮的侍奴。” 重华说这话的语气,与他要给黎最好的术法、最好的法宝时并无二致——他给黎的,总是最好的。 黎愣了愣,迟疑地摇了摇头。 重华不以为忤:“那阿黎自己去侍苑挑,孤没有临幸过的都可以。” “阿黎,”黎小声反对,“阿黎想服侍殿下……” “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不这么想了,”重华莞尔。 黎抿了抿唇,没有再反驳。 他不知道等自己长大后会是什么样,但隐隐觉得不会是殿下说的那样。 但殿下说的总是对的。 那么这一次,应该……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