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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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希卡利见到站在新生宿舍前怒气冲冲的少女时,才从粉红色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希卡利……!” “艾丽格兰特!” 少女被少年严肃的脸吓到了,“干嘛?!”她从来都没见过希卡利露出那样的认真的表情。 “你的先祖,希尔达格兰特有和那位勇者大人曾经有过浪漫传说对吗?” “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难道那位勇者对你说了什么吗?”娇小的少女奇怪的反问道,“反正他本人都在啊,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如果他承认了怎么办?”想到这里,希卡利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喂,你再不管理一下情绪会吓到我的……再说,如果那段传说是真的,怎么可能有我啊。” 贵族少年仿佛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是啊,那位英雄最后是和其他贵族结婚了的!” “希卡利,”艾丽格兰特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突然变成笨蛋了?” “因为我……”红发的少年贵族笑着,背着夕阳的他,宛如绽放着的玫瑰,耀眼得照亮了天际。 “恋爱了啊。” “哦,那难怪……”少女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 少年驱走了所有的仆役,从自己的特别行李箱中取出了可以任意传送的卷轴,只需一点点魔力驱动。 只见希卡利将卷轴摊开铺平至床上,伸手横放在卷轴上空,念着家族魔法师传授的咒语,绿色的魔法阵开始在卷轴上显现,并投影至少年的手下,光芒愈来愈盛,直至开启一道光之门将纤细的少年吞噬。 “耶提兰,我回来了。” 此刻,提夫利卡家族的下属魔法师戈林感受到了结界变动,立刻起身向着后花园,迎接归来的少爷。 “希卡利少爷——”女仆簇拥着,毕恭毕敬的迎接着从玫瑰花园中降临,如同玫瑰精灵般的少年。 “不必多礼,戈林在哪儿?”在家里时,希卡利的笑容并不多,仆人们也很习惯这位总是将微笑当面具的少爷在他们面前露出真实的冷漠的自己。 “少爷。”话音刚落,戈林就出现了,并向他的小领主行了个礼。 “你带我去先祖密室吧。我好像知道,打开密室的咒语了。” 提夫利卡家族的荣耀先祖希卡利在庄园中设有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得去的密室,据说里面装着他最重要的财宝,提夫利卡的后裔都纷纷猜测着,那将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毕竟在他们看来贵重的,希卡利的宝剑、盔甲、神圣皇帝御赐的土地,还有几乎所有的财宝都安稳的躺在提夫利卡的宝库里——那样的话,被希卡利珍藏的秘宝,到底该珍贵成什么样呢? 几代野心勃勃的提夫利卡家主都猜测过,或许是可以用来颠覆国家的武器,或许是神明赐福的宝石,亦或者……然而他们都只能猜测,因为没人能打得开希卡利的密室。 前几代家主们秘密雇用了大陆上顶尖的魔术师、结界师甚至是炼金术士,都想突破希卡利的防线,一睹密室的真容,然而却在强大的防御魔法下败退——在希卡利的精心布置下,这个地方让后来者绝望,甚至是被认为如果魔王重新打过来的话,躲在里面也能逃过一劫的地方。 但实则,打开密室的方法很简单,简单到让魔法师们绝望,因为只需要对守护者的画像回答上来一个问题就好了。 那就是对着挂在密室门上的,拥有一头红色长发,风华绝代的“玫瑰骑士”希卡利的画像,回答对:“我心爱的玫瑰是?” 提夫利卡的家主能够在社交场合游刃有余的分辨出所有玫瑰的名称,这项被认为是提夫利卡家绝技的技能,几乎就是在这个问题下被锻炼出来的。后代的提夫利卡几乎都绝望了,认为可能是某种恰好在神圣战争期间绝迹了的玫瑰,他们是不可能回答出来的。 而年轻的提夫利卡家的小希卡利,沉吟了一下看着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蓝宝石眸子,笑了:“莱特。” 注入了魔力的画像露出了痴迷的表情,“啊,我心爱的玫瑰,我守护着的莱特。”紧接着一阵无名火窜起,舔舐着那张美丽得绝无仅有的画像,最后将其染成了灰烬——义无反顾的浴火自焚,就像无可回头的爱意。 ——至此,画像所守护的密室,对来访者全面开启。 “戈林。”年轻的提夫利卡声音冰冷得不似活人,“不要对我的父兄说起密室的答案,如果他们问了,你就说我当时回答的是:‘荣耀’。” 年迈的魔法师低下卑微的头颅,“是,希卡利少爷。” 也可以理解…… 毕竟那位荣耀先祖大人,如此痴狂的迷恋平民出身的勇者大人,可以说是一件丑闻。 “你在这里等我就可以了,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后,密室可以随你研究查看。” 魔法师显得更谦卑了,“是,希卡利少爷。” 密室里的装潢非常的简单,当然这是相较战争后荣耀加身,无限辉煌的提夫利卡家族城堡而言的,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提夫利卡的一部分——但是是在“玫瑰骑士”希卡利复兴之前的,因此只有密室正中央玻璃罩中的红宝石玫瑰显得格外璀璨珍贵,还被像神殿美术馆一样,周围拉着围栏,甚至还站着几个骑士的盔甲;细看之下,盔甲是最精贵铂金打造,而玫瑰折射的虹光更是展示着它的价值连城。 这些就是,先祖希卡利为了守护自己的秘密,设下的障眼法吗? 谨慎的先祖不可能猜不到,那么简单的密码,很可能被人误打误撞的猜对,为了掩瞒真实的秘宝,所以特别强调的放在了密室中央那颗珍贵的宝石吗? 所以真正的秘宝,到底又是什么呢……? 年轻的希卡利望向了周围,房间贴墙的地方放着一些武器,希卡利看过去,看到了先祖希卡利使用过的宝剑,希尔达格兰特的弓,神官奥古斯都休伯特用过的神之纱……全是当时和莱特一起反击魔王的英雄们的武器啊,不过看起来好像除了那把宝剑以外都是复制品。 那么真正的宝藏就应藏在…… 少年驻足在了有纯金打造的“light”名牌的宝剑展示柜前。 与希卡利轻盈的单手剑不同,勇者莱特使用的是必须双手使用的巨大铸铁剑,因此在所有的英雄武器中显得颇有分量。 原来是双手剑啊……怪不得,那双手腕,显得那么粗壮强劲呢。 希卡利忍不住回忆起被莱特握住手腕的感受,明明是可以瞬间掰断他胳膊的强有力的双手,却那么温柔的环住了自己啊…… 那么,秘宝,就是这个吗…… 希卡利忍不住想要温柔的抚摸着印有“light”名字的名牌,那位勇者的名字用他家乡的写法原来是这样的啊……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在他的手触碰到名牌的一瞬间,牌子却随着他的触碰在空中消散了。 “幻术?” 纯金打造的牌子后面,竟然还有一个隐藏的空间门把手。 “密室里的密室,先祖,真有你的。”年轻的贵族感叹道,真是被珍藏又珍藏了的人啊。 少年一边感叹着,一边坚定的打开了门。 然后他就被自己先祖的变态癖好震撼到了。 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密室中央五米高还原的挥舞着大剑的勇者莱特的雕像——全裸的,肌肉绷紧了的,战斗中眼神坚毅的勇者雕像。 贵族接受性教育的时间一般都很早,小希卡利也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完全弄清楚了性与爱的关系——可这么赤裸的狂热展示在少年面前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冲击。 但这并不是什么低俗糜烂的东西,希卡利见过贵族拥有比这个更色情淫秽的雕像多了去了,他看着整间密室,除了中央的雕塑以外,还有各种角度的勇者的画像,无不是艺术品——尽管是充满性欲的色情艺术品,但是表达的感情是神圣的,就仿佛在把这个人当作爱之神来崇拜。 更惊人的是,年轻贵族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艺术家的全套设备:颜料、画笔、锤子、凿子、雕刻刀……甚至在这个“艺术家”的工作台上,找到了一副即将完成的画作: 画面中的两个男人深情对视,其中那个红发美丽得无法形容的男人将自己手中的玫瑰塞进了另一个强壮男人的胸膛,而那个男人本该凶恶的脸,此刻也变得柔情万分。 那位希卡利的心愿吗…… 真可惜,没完成呢。少年笑着,恶劣的想道。 不知指的是画作,还是先祖未修得善果的恋情。 他伸手拿起那幅画,却没想到下面藏着一本写着希卡利·提夫利卡大名的日记,因此日记因为他的动作被碰掉了,露出了一张迷你的画作—— 不是,这并不是画作,少年捡起那张平整的、没有任何颜料痕迹,却印着勇者年轻时肖像的卡片,里面的勇者穿着他不熟悉的条纹状厚重的衣服,甚至还是奇怪的短发,却抱着猫,对着画像外的人眯着眼笑。 啊……他年轻时候,这么帅气的吗? 拥有宫廷画师难以描摹的美貌的少年因为那张只比普通人周正了一点点的脸陶醉了起来,啊,喜欢他……忍不住喜欢。 少年捡起了抱着画像,捡起了先祖的日记本,又将那张肖像塞了回去,在离开密室的路上,忍不住狂笑。 “被先祖珍藏而求之不得的人,要被我得到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少年从身上找到传送用的符咒扔了出来,将里密室定为传送点,回到了莫伦代尔勇士学院的宿舍。 在那里,他珍视的把画像挂在床头,画像许久,忍不住抚摸着画像上勇者年轻的容颜,喃喃自语道:“果然还是这副画得最像他……幸好希卡利的那部分还没有画完,可以替换我的脸上去……” 然后他满心欢喜地躺下,打开了那位英雄的日记本,打开了那波澜壮阔的小秘密…… 【神圣皇帝历773年5月14日 狗杂种,我受够那群假惺惺的贵族,魔王的部队都已经达到王都脚下了,还在推脱责任,不想要牺牲自己的领土求和换取暂时的和平休整,又不想出兵帮助王族打胜战,增强王族的声望,生怕自己的“忠诚”会换来胜利,提高王族在民众心里的威望,生怕领土的百姓更崇拜皇帝。牲口,都她妈一群牲口。】 【神圣皇帝历773年6月8日 这个帝国估计也要完蛋了,皇帝为了他那几个蠢货儿子操碎了心,那几个笨蛋却在想办法分割领土,被贵族忽悠一下就跟着站队了,难道政治立场他妈的比这个国家的未来更重要吗?真的有人意识到魔族派的天启骑士已经为大部分领地的农民带来饥荒了吗? 完蛋了,这个国家要完蛋了。】 【神圣皇帝历773年6月12日 神官休伯特说从光明之神那里得到了启示,要从异世界的召唤新的力量反击魔王,国王还真信了,我看不是神官而是神棍。召唤出来的那个男人手脚软弱无力,真的屁用没有,使用那么大量的魔法用来召唤一个毫无任何用处的废物,还不如想办法使王都周围的农田运作起来,恢复生机,还能补充一下粮草补给品。】 【神圣皇帝历773年6月25日 不爽,想把那个叫莱特的男人杀了。 就因为提夫利卡是小贵族,所以才把这个没用的男人丢到我的手上让我操练的吗?会因为一点平民的牺牲就责问我一个帝国的统帅,哪有战争是靠掉眼泪打过的?还硬拉着我去祭奠无辜卷入战争的平民,说着说着还他妈哭了,真出息,有哪个男人跟他一样软弱干脆直接自杀得了。 这个男人,我非把他调教成合格的战士不成。先记录一张他哭成个软蛋的表情,以后让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希卡利·提夫利卡如果不打仗的话,或许是个出色的画师,年轻的希卡利在他的日记本中找到了一张勇士莱特哭泣的素描稿。 素描稿中的男人眼眶周围用了较多的笔触和恰当的留白用来表现哭红的眼眶和晶莹的泪花,但他却努力的做出了愤怒的表情,向下的嘴角与发软的眼角,在这在这个粗壮笨拙的男人脸上显得格外突兀,但组合在一起显得奇异的可爱。 除此之外,素描稿上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干涸的印迹。 先祖希卡利后面肯定有反复使用过这张图吧……真是个变态啊。 —————— 莫伦代尔神圣帝国的边境线/北极海/龙岛附近/帝国神官的营地 帐篷里,面容俊秀而肃穆的神官正在和下属轻声讨论着两百年前参与神圣战争的龙族踪迹,此时远处却传来了盔甲碰撞与马蹄的声音,帐篷内一下子就安静了。 “神官休伯特大人!休伯特大人!” 骑马过来的是莫伦代尔神圣帝国边境驿站的信使,帐篷里圣洁得不可侵犯的男人一袭白衣,缓缓的走了出来,犹如神只降临,使马上的人瞬间晃了心神。 但他很快恢复了神智,毕竟要事在身——他飞身下马,单膝下跪,向神官带来了神圣皇帝的口谕:“休伯特神官,勇者莱特已经向神圣皇帝报道复职了,现在正在莫伦代尔勇士学院执教剑术师,您猜的一点没错,皇帝为了嘉奖你对帝国战力集结的功劳……” 莫伦代尔神圣帝国的王都在大陆的中心偏南,而北极海之处寒冷遥远,还有龙族的守护魔法屏蔽其他的干扰,一般的魔法师没有什么能力能够建立这么超远距离的通讯,只好由一站又一站的魔法师联络驿站传送帝国的消息,再找人骑马肉身传讯——也就是说,消息到神官这里的时候,起码半个月都过去了。 信使后面说了什么皇帝的赏赐,康斯坦丁休伯特,这位年轻的神官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耳边满是自己聒噪的心跳——那个男人真的还活着,那个男人回来了,回到莫伦代尔了。 好想他,每一天都好想他,知道他还活着再不见到他就快疯掉…… 神官握紧了拳头,直至指甲扎进自己血肉,才勉强克制住了翻涌的思念,啊,这么痛苦的滋味,这么苦涩的想念,好想让那个人也知道啊…… 但是现在还不能回去,还要替皇帝找到那条烦人的龙才行。 面无表情的神官烦躁的眯起了眼睛,转头扎进了帐篷里,半晌才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请替我将这封密信带到莫伦代尔勇者学院,用最快的速度交给勇者莱特。请一定要告诉他,是奥古斯都休伯特想要对他说的话。” 信使有些诧异,他刚刚从帐篷的缝隙中瞥见,明明是新任的神官康斯坦丁休伯特大人自己写的信,为什么要谎称是那位英雄给勇者大人的呢? 但他并不敢质疑,只好将这封信放进马背的包裹里,一刻不敢多停留的赶赴莫伦代尔。 望着信使远去的背影,神官心驰神往的心情也逐渐远离,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克制,两百年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时。 反正他的情敌们都死了,现在只有他还“活着”,那么以后也就只剩他可以独占那个人的感情了。奥古斯都休伯特用自己的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子孙的身体,露出了一个占有欲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要尽快找到那条该死的龙了。 —————— 莫伦代尔神圣帝国国境内/艾德利曼与阿兰德交汇处/莫伦代尔勇士学院教职工宿舍 晚宴时间没等到希卡利的勇者大人推开房门,打算看看情况,毕竟那个小孩在学院内都中了【魅惑】,说不定是学院里真的有人对他图谋不轨…… 但没想到,在门口看到了一张意外的面孔。 “勇者大人!?”门口那个长相普通清瘦的男人见到他有些仓皇的惊呼,然后又仿佛是逃避一样侧开了身子不去看他,带着点崇拜者的羞涩。 “你是……?”勇者开始熟练的使用【鉴识眼】,打开了眼前人的面板。 我看看……姓名舒格曼,没有姓氏,是平民,职业是炼金术士和……死灵法师?正义值还有80?! 这个奇怪的人让勇者的眉头微蹙,“你身上有来自魔境的‘死亡’的味道……” “啊啊啊,我是和您同期入职的不死生物防御课老师!我叫舒格曼,是格拉纳达的流民!是您的崇拜者,正是因为听说您要来莫伦代尔教课所以才下定决心接受这份工来过来任教的!目前的人生目标是追随在人生偶像,也就是您的身边!请不要把我当做奇怪的人!”有些唯唯诺诺的男子见勇者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芝加哥打字机一样的把自己身世背景交代了个底朝天,真的是生怕被勇者大人讨厌。 格拉纳达是莫伦代尔神圣帝国与魔境的接壤区,这地方出死灵法师倒不奇怪,作为死灵法师没有投靠魔王军,而是凭借对勇者这个名号的崇拜转投了帝国,真是不愧于80的正义值啊。 或者说这个正义值是好骗值?勇者开始反思。 但知道对方是无所谓的迷弟,勇者选择直接无视他,直接使用【意识放出】探知整个勇士学院,锁定了希卡利的位置,就在礼堂侧的晚宴会客厅。 说实话能不去的话,是真的不想去,但是会担心小希卡利是不是又被奇怪的人缠上了,勇者略作思考,决定前往宴会厅。 “您打算现在去参加晚宴吗?可以的话,请容许我跟从您一起吗?我保证我不会打扰到您的!我只要跟着能够瞻仰您英勇的面容就足够了!”被勇者甩在身后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意外的笨拙,仅仅是跟着勇者拐个弯就差点跟着撞了墙,或者是干脆踢到了走廊两侧装饰用的花瓶底座。 勇者眼睁睁的看着不灵活的年轻人手舞足蹈了半天,没有拦住坠落的花瓶,“哗啦!”的刺耳一声后,只见青年教师对勇者尴尬的笑了笑,“哈哈,请您当没看见吧……”然后脚一滑,踩进了花瓶裂开后淌得满地都是的水渍里,理所应当的滑倒了—— 然后在脸即将撞上地上的碎玻璃碴前,被勇者提着后脖颈子的衣领揪了起来。 人是保住了,但是脸上挂着的眼镜却因为和地面接触也随着花瓶一起牺牲了。 被勇者像幼猫一样提着后颈提溜在半空中的年轻人尴尬的蜷缩在了一起,越发像一只无助的黑猫,“哈哈哈,勇者大人……对不起,我看起来像个笨蛋吧?” 然后得到了勇者询问的眼神。 那眼神的意思是:“你不本来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