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好像尿了
他不知道怀揣着这无意义的酸涩过了多久。 指尖探进水里,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他感到好受,反倒让他想到很多旧事。 五年级某天放学,出乎意料的,方瞿竟亲自驾车接他。白天在学校活动课玩累了,他在车上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 父亲也在。 还有很多父亲、母亲各自家里的人。大人们的神情过分严肃,那些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睛都粘在他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他的警觉和担忧到最后也没有结果,因为没人会和小孩解释。 这样的经历,后来还有一次,但只有父亲和母亲在场。 后来从盛怒的母亲和父亲争吵中他才知道,两次去医院,拿的是DNA亲子鉴定结果报告单。 为什么要做两次呢? 宋雅不想知道。 每当那些模糊的念头和猜测闪过脑海,他都会失眠。在无数人安然陷入沉睡的夜晚,还是小朋友的宋雅会躺在床上,不断地质问自己,任由心底的绝望一直不停、不停地慢溢到四肢百骸。 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 少年回神,这才注意到青年站在他身边,乌黑的瞳孔打量他。 陶谷收回在人面前乱晃的手,担心道:“怎么了?” “没事。” 他回答。拧开开关,最后一遍冲洗碗筷,进行收尾工作。 今天轮到他洗碗,他现在暂居在陶谷家里。宋雅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 他抬臂把瓷碟收进橱柜,身侧的人忽然移动,推开他的身体,从间隙里钻到他身前。宋雅朝后退了半步,陶谷却贴上来,环臂搂着人的脖颈凑上去,轻轻的抱着他。 “你有事,你很难过。” 他没有用高兴或是开心这类字眼,而是一口咬定宋雅的负面情绪。 少年目光垂下来,落下的手想抱他,最后却只抓了空气。 宋雅推开人,说要去给桃桃加粮。他蹲在地上,修长的身形被晚霞映出很长的剪影,五官隐匿在阴影里,看不出情绪。 乖巧等待完人的动作,陶谷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两人的重量撞在地毯上,闷哼似得。 陶谷:“宋雅,你究竟怎么了?”从回到家起就心不在焉的人,明明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还老对他说没事。 被撞到地上的人还是噤声。他想爬起来,但陶谷的怀抱禁锢着他,一边还有长毛布偶不解的眼神。 “桃桃在边上看着。” “看就看呗,小猫咪懂什么。”陶谷圈紧的手稍微松了松,“它又不知道你是开心还是难过,你和我说吧?” “当然,如果你觉得桃桃碍事,我把它关房里,你偷偷和我说。” 宋雅和桃桃都愣了愣。 后者呼哧抗议了一声,高傲的转过脑袋,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两人,专心干饭。 前者也才意识到青年是在哄他,心里蓦地柔软。 宋雅拍了拍人的后背,示意道:“你先站起来。” “不要。” “乖。” 这熟悉的无奈口气又回来了,几乎是每次哄他喝奶都要用的招数。陶谷迟疑着松手,往后退了点,但手还固执的抓人的双臂。 宋雅见人松手,起身想坐到沙发上。 他是成功了,但陶谷却被这力道带着往前冲,变成跪姿,脑袋撞人大腿上,“啊!” 宋雅低头。 陶谷揉着头抬起脸。 “不是说让我先站起来吗……”他抱怨的话没说完,唇角就被人重重的蹭了下。 柔软的乌发,精致的眉骨,挺翘的鼻梁,眼睛像阳光下的一汪水,透明澄澈。微深的人中让他的唇形饱满,肉嘟嘟的像含苞花瓣。下巴偏尖,线条却是柔美的,使他看上去有种脆弱感。 美人易碎。 尤其是匍匐在男性胯下的时候。 陶谷在人眼里看到赤裸的欲望。 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和人此刻维持的是怎样一种姿势。瞬时点起的火就在他面前燃起来,不容忽视的尺寸。 “先站起来。”少年哑着嗓子道。 陶谷慌不择路的点头,“嗯嗯嗯。” 视线交触都像是带着火星,何况青年还软乎乎的跨坐在他身上,“你还难过吗。”声音里没了气势和疑问,像撞到恶犬身上的小花猫,讨好的,狡黠的。 他好像笃定宋雅不会拒绝他,作乱的手已经探进人的衣摆。 这时候说的话不算数,都是情趣。 “还有点。”低而缓的声音从耳根传上来,耳肉很快被咬住,轻轻的磨。 明明多数时候是少年先动情,每次却都是他的先落进少年手里,也总是他先释放出来。 他咬着唇,用已经爽的快哭的嗓音低低的唤身下人的名字,“宋雅,好舒服,哈呃、唔。” “轻点,轻、啊痛!” 青年太坦诚了,总把最真实的欲望展现在恶犬面前,后果就是被欺负的更狠。 少年的舌尖在人喉结上打圈儿,像是某种隐晦的鼓励。 陶谷被湿滑的感受弄得快疯了,想逃,但后颈被扣得逃不开,眼角早红了,蓄在眶里的透明液体总算滑落下来,被宋雅一一吻去。 “别舔,难受,不要舔了……” 沁着泪的瞳眸湿漉漉的,陶谷伸手想推人。 “哥哥,我说过没有?”冷淡、性感的嗓音,响在耳侧像是野兽捕食前的警告。 不能拒绝。 陶谷艰难的回忆起来,与此同时性器在人手里颤了颤,快到了。 二次高潮后的人瞳孔涣散,任由少年动作,宽大掌面从衣摆贴进去,滚烫的热度又从小腹烧起来。 “不行,我不行了。”感到异样的人猛地晃起脑袋。 宋雅笑了,追着人的脸在唇上啄了啄,“乖,不弄你了,帮帮我。” 他还一次没射。 想到这儿,陶谷羞得直缩脖子。 弯下去的肩被少年轻咬,哄着人道:“衣服脱掉好不好?” 青年还愣愣的,“裤子,裤子不行。” “嗯,不脱裤子。” 陶谷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棉质睡衣被丢到一边的时候,他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直到后背毫无阻隔的被宋雅抚摸,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半裸状态。 脑子“嗡”一下就懵了。 他死死扒在宋雅身上,说什么、哄什么、怎么劝都不松手,声音胆怯的颤抖,“不要看,我想穿衣服,宋雅,我冷我好冷。” 骗人,手下的肌肤明明暖的吓人。 宋雅知道陶谷在不好意思。 “哥哥,接吻好不好?”他暂时性的压下欲望,由着人在他身上蹂躏。 陶谷:“不亲,不要接吻,要穿衣服……” 宋雅顺着他:“嗯,亲一下之后就穿衣服。” “真的吗?” 假的。 唇舌相触,纠缠起来,厮磨间身体拉开了一点距离,少年的手从腹部往上,很轻很轻的捏,另一只手扶住腰。又一点点的吮吸青年的舌根,迫使他无力承受到手脚发软,圈住人脖颈的力道渐松。 陷在深吻里的人分不出神。那只在小腹的手轻慢向上,慢条斯理地揉捏,像在放松。 温柔而绵长的吻毕,陶谷顺着本能复又想搂住人。 腰际手稳住人,另一只手捂住他潮湿水汽的双眼。宋雅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道:“哥哥,你好漂亮。” 手心很痒,是陶谷轻颤的眼睫。 他还是害怕,“宋雅……”视觉的黑暗会数倍放大其余的感官,他的耳朵很好,更能听出少年此刻呼吸里的躁动。 看不见的地方,少年眸色很深,眼里欲望深重,但还是耐着性子一步步的引导。 他捉着青年的手腕,让他自己适应。 熟悉的指腹从小腹向上滑,慢慢打圈儿,就像是每天再平常不过的洗澡动作。 “怎么样?” 陶谷摇头,想张口的唇瓣被人覆在眼睛上的拇指按住。 “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少年的嗓音里全是欲念,勾着他点头。 “乖。” 下巴被人亲昵的咬了咬,夸奖的语气。 宋雅松开他的手腕,却还是捂住他的眼睛。吻从下巴起,细细密密的下落,手的方向却是从下往上,让陶谷两方都招架不住。他声音含含糊糊的,像含着口水在呜咽,不知道是在求人还只是喘。 一切动作在到胸口的时候都停滞了。 青年也多少预感到接下的动作,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很可爱。” 先是漂亮,再又是可爱,陶谷不知道哪句才是真,因而声音里多少都带点不信任,“你骗人。” 柔软的指腹带点力道,碾过尖而圆润的红果,一切谎言溃不成军。陶谷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男性乳房这一性征带来的快感,整个人直接软进宋雅怀里。 “很舒服吗?”宋雅也有些惊讶。 回应他的是陶谷的尖牙,不小的力道混着口水濡湿他的肩膀。 青年弓着的身体给他很大的发挥空间,捂着眼睛的手也撤了回来。五指从正面倾覆上软肉,掌面若即若离的刮蹭过中心的突起,先是慢慢的聚拢,再到指腹轻轻的揉捻,一下又一下。 这些动作彻底夺走了陶谷的力气,牙口也使不上劲儿,只能含混的呜咽,声音比平时还要怪,一声比一声浪荡。 少年托着青年的屁股往后退点,释放出自己性器。 “哥哥,也帮帮我。” 他的手像火,在他胸口烧,还偏偏要哄他。 陶谷分神握住柱身,只觉得比平时还大,他手上不得章法的胡来,弄的少年呼吸愈发重,揉捻乳头的力道也不自觉重了。 “轻、轻点……”陶谷软声求他,他不清楚自己的声音有多挠人,简直像在人欲望上添油。 红果被人粗鲁的摁下去,回弹又被重重一捏。 脖颈被刺激得仰起来,身体颤动得乱扭,“啊——” “乖点。”少年的性器被人手腕压得生疼,却莫名透着爽,但也不敢再让人帮他,“抱好了。” 他让陶谷圈住他的脖子。自己一只手撸动性器,另一只手在人揉捻。 鼻息挨着人光裸脖颈,深深的吸气。青年身上的味道很香,甜腻的像奶味儿,这也是为什么他总让他喝奶的缘故,这一想法让宋雅没忍住又亲了亲他。 “……不要舔我,也别、别撞我。” 亲着亲着就舍不得松嘴了,引得陶谷乱躲,但一退又被摁回来,小腹被人滚烫流津液的龟头撞得好酸。 宋雅觉得好笑,他先前伺候人那么久的功德也都没了,这时候被人又抗拒又挑剔的娇骂。 懒得惯他了。 原本调情的吻变成掠夺式的,从锁骨延下,一路侵犯到胸口。 红果被爱抚的久了,饱胀的立起来,颜色也艳了,确实是漂亮的要死。宋雅没有观赏的闲情,直接咬了上去。 小小的一颗,真有淡淡的奶味。 陶谷这呢,被叼住奶头的瞬间身体像过了电,大脑“嗡”的一下闪过一片空白,与此同时下身一片黏腻。他顺着本能落泪,身体抖得筛子般。 一边哭一边推宋雅的脑袋,“不要、不要了……” 少年还没品尝够,怎么会松口,只是松了牙,用舌尖轻轻的舔弄,算是安抚。 撞击人小腹的力道也渐渐不受控,直像要顶进青年身体里。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陶谷的声音和气味里射出来,微凉的精液一股接一股,顺着两人叠坐的部位流到沙发上。 被舔咬过的乳头又红又胀,比左边大了不少,宋雅眸色深了深,又用指腹摁另一边。 “宋雅,你别弄了。”陶谷真怕了,可怜兮兮道。 又用弱到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我刚刚好像、好像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