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竹马的黑道少主大哥哥登场,大家终于要一起打BOSS了
在这个安静的包间内,处处都显露着文艺和精致,大到复古家具,小到盆景绿植,无一不透露着设计者的用心。 当钟慕光在电话里提到这个地方后,岳远麓就非常好奇,等他提前到了订好的包间后更是连连咂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居然还能在市中心辟出这样一个被绿植和老房子包围的清静地方,这群有钱人真会玩。 他混黑的时间不长,但也是B市曾经最有威望的黑道帮派的少当家,耳濡目染加上天赋异禀,倒也带着半白半灰的商会在B市混得风生水起。可如今到H市走一趟,才算真的开了眼,只觉得B市如同来自蛮荒的山巅巨兽,威力十足却远不及娇贵的H市这样让人神往。 H市虽也地处北方,但都是被阳光和发达堆砌出来的耀眼,连吹过来的风都软软的。这样的纸醉金迷,不知道为什么,倒是让岳远麓想起了小时候那些粗糙的暑假。 那时候他就喜欢带着一群干部的孩子在山里乱跑,爬山,抓鱼,逮虫子,抓兔子。可只有薄期许的身影,一直深深地刻在记忆中。不只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更是因为这个男孩,有着最明亮的眼睛,最机灵的头脑,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只知道横冲直撞。 他自由地穿梭在森林、花园、走廊里的样子,衣袖拂过花瓣,阳光总是照耀在他莹润的脸上,灵动得像从花瓣里开出来的精灵。即使两个人相差了10岁,岳远麓也忍不住想多跟他说说话。 没想到他记忆中那个永远也不会长大的少年,如今就被困在了这片钢铁堡垒中,甚至沦为了一个有钱男人的禁脔,他实在没法将他心目中的小精灵和在床笫之间承欢的男宠联系到一起。他毕竟算是薄期许的大哥,每每想到这个事实,他都烦躁不堪。 而就在今天,要跟那个霸占薄期许的淫魔见面,却没法为了弟弟出一口气,岳远麓就有些坐不住似地在房间里踱步,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要面对的男人不只是个漂亮的色胚,不知道还有多少陷阱等着他,于是他一脸凝重地掏出了手机,打起了游戏。 金无悔爽快地打了一路招呼后推开包房的门,看到岳远麓的身影倒有点惊讶。而岳远麓打着游戏头都没抬就说起话来:“无穷哥,那件东西带了吗?” 金无悔愣了0.01秒 ,岳远麓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平静地解释道:“你那脚步声隔三条街都能听到了。” 金无悔低头看了看自己锃亮的马丁靴,叉腰哈哈仰头一笑,“好久没人叫我本名了,听得我一愣,现在一琢磨还挺亲切的。”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彩虹屁一溜儿就说出口:“岳少爷今天还是这么帅啊,跟期许那个养父比绝对不在话下。 来,这是我们家老太太孝敬您的。” “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结束的音效从手机里传出,岳远麓心满意足地欣赏了一下战绩后揣好手机,伸手把那三罐期待已久的朝鲜咸菜拿到了眼前。 绿油油的腌海带根,酸辣脆生的桔梗,清新爽口的辣白菜,全是金奶奶的拿手好菜。打开盖子的瞬间,整个幽香的房间就充满了浓郁的泡菜味。 金无悔,朝鲜族,能喝能唱能跳,18岁的时候觉得自己原来的的名字“金无穷”特别俗气,成年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取了个道上的ID“金无悔”(身份证还是金无穷)。 家里只剩个奶奶,做得一手好泡菜。岳远麓沉迷已久,几乎每次两人见面都托金无悔代购一点。 金无悔拉开椅子随便地坐下后,闻着这满屋的味儿,自己都有些嫌弃,一脸佩服地说道:“岳少爷你这招儿,强啊。损敌1000,自伤800。” 岳远麓潇洒地拉了拉飞行员外套,淡定地说:“你没看我特意挑了一件不吸味味儿的夹克嘛。”顺便把里面的黑背心领口拉得更低了点好显摆自己最近健身的成果,开玩笑,长相差了一点点,身材可不能输!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闲聊声瞬间静音了,取而代之的是两颗心脏跳的砰砰响。 今天是岳远麓和钟慕光第一次见面,双方都很大方地随便找了个地方。钟慕光信岳远麓不至于这么麻烦地下黑手,岳远麓清楚钟慕光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商人。 几次线上交锋后,岳远麓到底是年轻几岁,每每都有种被压制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但是又不能认怂。于是他假借“中间人必须在场”的借口,把金无悔拉来坐镇,心里其实是有点虚的。 几声敲门声后,岳远麓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翘起二郎腿坐得宛如大佬了些。金无悔倒是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亲切地回答:“请进。” 门开了以后,岳远麓感觉自己本来激烈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变成直线了。 不是因为出现在门口的,真人的美貌比照片里还要耀眼的钟慕光,而是他背后,缓缓走出来的修长身影。 少年178cm左右的身高,长腿细腰站得直直的,小小年纪就有了前凸后翘的肌肉轮廓,像只小豹子似的健康结实。皮肤白皙透亮,脸颊红扑扑的,一看就非常健康。最主要的是那双记忆中的杏眼,依旧闪耀着灵动的光辉,五官虽然没有多么好看,但他只要水灵灵地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一个被滋润得很好的孩子啊。 虽然看过照片,但还是跟岳远麓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补差别有些大…… 岳远麓还在愣神,钟晴已经先一步激动地走到他面前,整张小脸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地往前伸,可像是又不敢的样子,只能停在原地,颤抖地叫了一声:“小麓哥。” 少年已经变声,这声呼唤已不是记忆里稚嫩的童音,却依旧与记忆中的呼唤重叠了。此刻他这才100%的确认,眼前的少年,就是他少时的玩伴薄期许。 就是这声呼唤,让他紧绷着的战斗状态完全瓦解,脸上浮现了少年般亲切的神态,像从前那样,一把紧紧地将钟晴搂在怀里,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感叹道:“小期啊啊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这个象征童年的称呼,也让钟晴一下子红了眼眶,回搂得更紧了。曾经这样呼唤他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甚至还可能惦记着要杀他。这个他从小当做亲生哥哥一样的男人就在面前,胸膛依旧这么宽广温暖,故人的相遇彻底触动了他的情怀。 “咳……”钟慕光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拽了拽钟晴的衣服。钟晴从岳远麓的怀里抬起了头,转过头来对着钟慕光鼓了鼓嘴,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岳远麓,神情却依旧是弟弟依赖哥哥那样的天真:“小麓哥,我真的好想你啊。”鼻子动了动后,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倒是钟慕光不悦的声音先响了起来:“这屋子一股什么味儿?” 岳远麓尴尬一笑,他本来是特意想用泡菜味儿膈应浑身做作的钟慕光,可没想到钟晴居然也来了,这下真是损敌1000,自伤1000了……他忙打哈哈地说道:“是这样的,金哥的奶奶做朝鲜泡菜特别好吃,我们每次见面他都给我带点,这不,今天正巧碰上了。”看着钟慕光一脸嫌弃的样子,他倒是心里爽了三分,可是他实在怕熏到钟晴,便说:“要不咱们换个房间?这泡菜我让司机放去车里……” 钟晴在钟慕光之前抢先一边笑着说道:“没事的,小麓哥,不用换房间,就在这里吧,我现在想跟你聊天想得不行了。” 岳远麓宠溺地揉着钟晴的头发,笑得爽朗:“好,听我们小期的。哎呀,想不到你都长得这么高了,还变得这么帅。” 两个人边聊边落座时,岳远麓瞥到了钟慕光偷偷地伸手掐了一下钟晴的屁股,钟晴还害羞地回瞪一眼……他嘴边抽了抽,直面基佬的冲击让他震颤。 心里又回想起了刚刚这对养父子之间黏糊糊的小互动,忍不住心想:“看来这个叫钟慕光的,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把期许照顾得很好啊。” 岳远麓拉着钟晴坐在自己身边嘘寒问暖了半天,金无悔倒是试图将聊个不停的兄弟俩拉了回正题,便转头狗腿地跟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钟慕光搭话:“钟总,小朋友今天怎么也来了?我们都以为只有您来呢。” 钟慕光冷哼了一声,不悦地瞟了好像才想起他还在的钟晴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既然我们都查明了你们跟当年那件事没关系,有什么不能见的。况且小晴也……”他不爽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想跟他哥哥叙叙旧,我就同意他来了。” 字里行间,满满的占有欲。听得岳远麓微微皱眉,心想:“这男的,还真把小期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吗?”可他深了一口气,将这股念头压下去,“算了算了,这个时候没必要争这些,以后再教训他。” 他这样想着,清了清嗓子,便主动把话题的主导权握到了手里,怪声怪气地说:“那我先谢谢钟总的‘宽容大度’,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根据我们双方目前交换的情报汇总来看,目前这一切,都指向了当年薄叔叔手底下的一个外号叫‘白鲨’的心腹。这名心腹,当年就是主要负责薄叔叔管理的物流部门,因为能力不错,所以基本上什么都会经手。当年有一批卷进那件事的人,基本能确定都死光了,除了这个人。出事以前他就不知道怎么地跑去国外了,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当时他只是个小人物,很多事情也死无对证,所以这顶帽子就扣在薄叔叔脑袋上了。” “但是我们发现,当时指向薄叔叔出卖组织的那批……货,负责运输的虽然不是他本人,但是那人其实是他老婆的干弟弟,事发后就失踪了;那些能定罪我们那家子公司的账目和证据,全是一个根本不可能进入系统的小会计泄漏的,这个小会计我们一查,是他老婆的校友,后来被警察保护起来,前几年出车祸死了;后来夜总会那些虽然只是小事,但是我后来通过自己的关系查了一下货源,是他老家。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 “当年很多事情都事发突然,其实很多事情都有很多疑点。只是商会差点就没了,最重要的运货渠道还出了那么大的问题,枪口一下子就都对准了薄叔叔,薄叔叔还突然在那段时间也失踪了,所以……” 岳远麓有些歉意地看向钟晴: “小期,我知道这个可能会伤害你,但我还是为了还薄叔叔一个清白,我还是想问一下,薄叔叔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 每每想到亲生父亲的死,钟晴依旧还是不能缓过神来,可悲伤是没用的,他必须好好地跟岳远麓合作,爸爸才不会白死了。 之后,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讲给了岳远麓,完后还悲戚地说:“对不起小麓哥,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爸爸真的已经死了,但是……他真的已经……”岳远麓听得怒火中烧,满脸写着愤恨地说道:“我相信你小晴,你没必要骗我,我之后就查查你说的那个宅子,虽然时间很久了但是肯定还有线索。真是反了,居然害到薄叔叔头上?事后还能处理得这么干净,这条鱼真的来头不小。” 钟晴急迫地问道:“小麓哥,你对犯人有什么头绪吗?” 岳远麓将手搭在嘴唇上陷入了深思,良久后,他抿了抿嘴,说道:“的确,在跟你碰面之前,商会里就已经有几个不安分的人了。只是他们都藏得太好,一时间还没有头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调查这个‘白鲨’,毕竟他是一切的开端,也是唯一能证明薄叔叔清白的证人。虽然我们现在不清楚‘白鲨’到底跑去了哪里,但总会有痕迹,我这就派人去他家调查一下。” 钟慕光冷淡的声音也适时响起:“那些企图带走小晴的人,是你们商会里的人吗?” 岳远麓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黑衣人出现的街道监控被故意破坏了,仅凭小期的描述,我实在查不出这些人是商会里谁的手下。而且这个幕后黑手已经隐藏到现在了,绝不可能用心腹去暴露自己的身份,估计就是路边随便找的混混。” 一行人陷入了思考,感觉迷雾笼罩的路上有一缕微弱的光,可却是那么难以抓住。 聊到了这一步,金无悔想着,是不是没自己的事儿了,就弱弱地开口:“额,看来你们双方已经达成共识了,恭喜两位了,那是不是就没我的事………………” 岳远麓当即就狠狠地拍了他的背一下:“想得美,‘白鲨’这件事交给你了,这不是你的老本行嘛。” 金无悔揉着背念叨着:“唉跨国这么麻烦的事儿……这可要找不少人弄呢……” 岳远麓无语地拉长了声音:“加钱。” 金无悔的背瞬间不疼了,原地跳起:“好嘞,这事儿您交给我吧!” 坐在一旁的钟慕光突然也开口:“这个钱算我一份。” 金无悔眼冒钱光,岳远麓脸色沉了沉,刚想张嘴拒绝,就被钟慕光打断了:“金爷的名号我也是听过的,我信你,如果需要任何援助,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黑道的事情我们是不懂了,但是白道上我们路子多,两边一起效率会高些。” 言语之间那从容利落的态度,隐隐透露出的强势和领导力压得岳远麓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可面对这个比他年长4岁的年轻总裁,竟然占不到一丝上风,他不禁有些郁闷。 可这4年的年龄差真不是置气就能弥补的,他只能尽量在自己的领域凸显一下,于是开始提出早在心里想好的对策 “小期,关于你最近的安全问题,我其实也有考量。如果你还住在现在的地方,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没有人会在出事以后还在原来的地方住吧。但是也不适合搬去一个严丝合缝的地方,这样对方就没法露出马脚了。所以,我让人安排一个跟我没关系的地方,你先住着,不要打草惊蛇。” “不行——”钟慕光立刻出声反对,岳远麓眉头皱了起来。可钟慕光毫不在意地寸步不让:“你这个方案根本就是把小晴当诱饵,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岳远麓做事一向剑走偏锋,经常想出些奇思妙想打得竞争对手措手不及。如今骤然被别人否定,刚要发作,就被钟晴按住了肩膀。他看过去的时候对上了钟晴让他安心的眼神,钟晴点了点头,岳远麓便收回了脾气。 看着二人仿佛心有灵犀的互动,钟慕光眼睛眯了起来。而钟晴却一脸认真地看着钟慕光,诚恳地说道:“爸爸,我同意小麓哥这个建议。这件事情已经这么多年了,正好是让仇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给他们一些空隙他们是不会暴露自己的。而且这件事拖得越久越难查,如果能早日知道真相,我愿意冒这个险。” 看着钟晴义正言辞的神态,钟慕光愣住了。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乖巧懂事,笑容纯净,天真无邪的小家伙吗? 一瞬间他仿佛透过钟晴看到了过去的影子,那时候钟晴还是个小小的孩子,明明因为缺乏安全感想亲近他,可总是担心给自己添麻烦强忍着不撒娇,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怜爱不已。 现在却能条理清晰地将事情分析得条条是到,勇敢地直面足以威胁他生命的仇敌,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畏惧。 他的小奶猫,是真的长大了。 他忍不住想:“会不会有一天,他再也不需要自己保护了?” 想到钟晴可能某一天会再不需要他了,钟慕光的心突然涌上一丝疼痛。他忙低下头掩饰情绪,平复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好吧,那就这样。” 看到钟慕光同意,钟晴开心地跟岳远麓对视了一下,对方也投以一个赞许的笑容。 岳远麓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爽朗地说:“钟叔叔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人保护钟晴,这方面我可是行家。” “叔叔………………”钟慕光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起了眼睛,脑袋上爆起十字,美丽的面容近乎扭曲了。钟晴见势不妙,忙笑哈哈地打圆场:“哎呀,交给小麓哥我就放心了,小时候我们躲坏人的时候一次都没被抓到过哈哈。那今天就先到这里?” 在最后扳回一城的岳远麓心情大好,整个人灿烂无比:“好的,如果有事情我们再电话联系。住处的事情今天就给你安排上,你收拾收拾东西,我明天派人去接你。”岳远麓一脸挑衅地看着钟慕光。 钟慕光冷哼一声:“我必须跟着钟晴,我是他的监护人,有义务在他身边。” 岳远麓“……”刚要张口拒绝,又被钟晴笑嘻嘻地打断了:“好好好,有爸爸在我身边我也就更放心了,谢谢你们两位这么替我着想。”说完转过头,在钟慕光看不到的角度跟岳远麓比口型:“不答应我就惨了。” 岳远麓吃瘪……扁了扁嘴没说什么,钟慕光得意一笑,起身就把钟晴从岳远麓那边拽了过来,直接十指相扣,傲慢地扬了扬头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再联系。”说完就直接拉着钟晴走了,力气大得钟晴只能忙不迭地回头跟其余两人道别:“小麓哥再见,金哥再见。” 偌大的包房又剩下泡菜二人组了,楼梯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金无悔绷了半天的后背终于放松了,整个人自在地往椅子里一躺:“哎呀真是个好孩子啊,又聪明又勇敢,不愧是我薄叔的孩子。” 岳远麓还沉浸在被压制的不爽中,气哼哼地说:“是好啊,怎么就落到那种人手里。” 金无悔哈哈一笑,猛拍了拍岳远麓的背借机报刚才的拍背之仇,调笑道:“岳少爷啊你这是何必呢,人家那是两口子,你看他俩那眉来眼去的样子,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就算现在顶着个父子的名号,那也是一家人,你就别争这个了。” “可是!”岳远麓想辩白两句,但是感觉再多理由也比不上“两口子”的分量,自知理亏的他也把自己塞进舒服的椅子上,脑海里全是变得帅气可爱的弟弟娇媚地躺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总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发作不出来。 躺尸了一会儿,忽然蹦起来按了服务铃“服务员,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