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沉痛的序曲和短暂的温柔乡
放学铃声带着独有的震撼力响彻操场,即使天已经黑透了,还是阻碍不了学生们大步往外走时散发出的热情。 “嗨,回神!” 钟晴冷不丁地被面前的响指惊醒,这才发现手里的手机已经被自己攥出了汗。他如梦初醒般地看了看身边的吴妄,从呆滞的表情中复苏了过来:“啊,老吴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高中的这几年时间里,吴妄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浪费,个头窜到了185cm不说,还因为参加了社团活动变得外向了不少,也不像以前那么凡事都守着规矩了。此刻他正故意带着审视的眼光点着钟晴手里的手机开玩笑道:“被我抓到了吧,把手机带到学校~~~” 钟晴立刻学着动画里那样上身做跪拜的姿势扑在书桌上求饶:“吴老师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小子啊~~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吴妄伸手把钟晴的头发一顿猛揉,两人又是打闹了一阵后就开始随着人群往外走。 “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在你身边站了快1分钟了你都没发现。”吴妄认真地瞥头看着钟晴的侧脸,他们离开了明亮的教学楼,钟晴像是立刻隐入了黑暗一般,整个人一副阴沉又魂不守舍的样子。吴妄想起来,最近钟晴好像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小太阳居然变得这么没精神,便着实担心了起来。 “钟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好,是学习太累了吗?我就说你太拼了,你们班的范年年跟我说你这次又是前五,一本肯定没问题,努力是好事,但是身体更重要啊,别光顾着学习把自己累坏了。” 听到这句话,钟晴感激地看向了吴妄。吴妄本身的气质文雅又温润,此刻眉眼轮廓舒展清晰,俨然已经褪去大部分的少年气息,钟晴已经能看见他未来变成一个儒雅学者的样子了。而这样一个内心充满了温柔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掺杂着满满的担心和关怀,触及到这样暖心的情绪,钟晴身体里那股焦躁的火焰也像是抚平了一些。他不由得也努力咧咧嘴,用自己最擅长的笑容回道: “哈哈,谢谢你老吴,我……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只是有点紧张,考完试就好了,这不也快了嘛。” 多的钟晴也不愿意讲,既然说出来的都是谎话,那何必编出来欺骗真正关心他的人呢。钟晴拍了拍吴妄的肩膀以示安慰,单纯的吴妄便也放心了一些,皱着的眉头都舒展了不少。 两个好友在校门口分别,钟晴一如既往地潇洒地跟吴妄挥了挥手后,大步迈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SUV。 吴妄并没有立刻就走,他凝视着钟晴的背影。那身影沐浴在昏黄迷离的灯光下,不算宽广的后背倔强地穿行在这夜色里,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去踏破这片阻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吴妄觉得从第一天认识钟晴,就觉得这个少年像是带着光芒而来,燃烧着自己的血肉一般照亮生活,可一转身,留给他自己的,却像是沉入灵魂深处的孤独。 吴妄凝视了许久后,这才转身往自家的车上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禁在脑海中疑惑:“每次来接他的,不是辆黑色轿车吗?” “啊,小晴,差不多了~” 纪龄祉俯下了上身,像是捞小猫一样把正埋首在自己胯间的钟晴捞了起来。随着身体被突然被举起来,原本深深嵌在钟晴嘴中的大家伙顺势被拔了出来,除了响亮的一声“啵儿”,还连带着混杂着口水和性液的银丝从钟晴嘴角扯到昂扬的大肉棒尖儿。 钟晴虽然没能如愿在高中期间突破175cm,但也自认为是个结实硬朗的男子汉了,此刻居然被人轻易地左抬右举的,着实有些伤了自尊心,便伸着爪子就要去挠纪龄祉。这一晃动牵扯到了他悬空的身体,让只穿着丁字裤的长腿明晃晃得像是会反光。纪龄祉一边笑着躲闪着,一边盯着这个他许久未曾亲近的身体眼睛发直。 钟晴红着脸挣扎了几下,还是被轻而易举地抱进了卧室。 “啊——啊——慢一点——太快了——” 伴随着男人精壮雄伟的下半身猛烈撞击发出的淫靡之声,少年甜腻的呻吟声在这片剧烈的声响中,像是跳动的音符里露出头的魅惑回响。 因为承受着太过猛烈的冲击,让钟晴爽得胡乱地高举着双手,不停地将胸膛弓成一道白嫩的桥。哪怕纪龄祉操得再沉醉,只要面前有急需要他疼爱的两点红石榴,他就会忍不住俯身下去品尝一番,再借着这个会进到更深处的姿势把身下的小可爱欺负得再狠一点。 “小晴,我的宝贝儿啊,真是想死我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自己说说看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你快说,想没想我,你快说~~~” 纪龄祉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委屈,于是他顺势借着这股悲愤劲儿把钟晴死死地按着,如同要确认眼前的小奶猫是真实存在自己怀中一般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操进最深处,还时不时地像是要确定心意一样强迫早就被操得神志不清的小可爱跟自己对视并回答自己的问题。 “想——想的——我想纪叔叔——” 泪眼朦胧的钟晴在让人断线的快感和被强行召唤回来的理智间盘桓,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给出让纪龄祉满意的答复,男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只能强撑着精神颤抖着用奶乎乎的声音地回应着。 “哈~~~~Mua,真棒,叔叔也想你~~~为了惩罚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小坏蛋,今天不会让你下床了~”说完,纪龄祉一口吻住了钟晴的嘴唇,把那果冻般的唇瓣和粉舌嘬得滋滋作响,像是吃不够一般,下身也像是开始了冲刺一般从小幅度变成了大开大合的操弄。最害羞的地方被这样的巨物反复摩擦,一时间汁液四溅的声音几乎要盖过钟晴甜软的呻吟声,连带着纪龄祉健壮的翘臀都撞得直颤抖。 钟晴真的哭笑不得,要他拿这个也变得愈发幼稚的纪叔叔怎么办? 的确,自从钟晴开始专心准备高考后,被晾着的不只是钟慕光。而钟慕光偶尔还能见缝插鸡地吃上几次,纪龄祉就更惨了,连面都见不到。 他以为自己刚跟钟晴开始做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尝够了滋味就全身而退了,两个人继续维持着哥们情谊包装下的淫秽叔侄情。结果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每次想到钟晴还是会觉得浑身发热,馋得发慌。 从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看不上钟晴这种纯情少年,这下好了,啪啪打脸,纪龄祉真的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报应。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没有像钟慕光那样和钟晴朝夕相处所以不觉得腻吗?不然都有这么可爱的宝贝儿了,那小子怎么还会喜欢上别人?就算长得像得不到的初恋,那个曹瑛任性又刁蛮,脑子也不太好使,哪有钟晴半分好? 虽然事情的进展一如他的期待,但纪龄祉还是想不通啊,怎么就这么顺利? 中间休息的时候,纪龄祉坚持要将钟晴像个抱枕似的搂在怀里,总是惯着身边这两个大男人的钟晴只能答应,更何况他暂时没有力气拒绝。 “你……这是也挺久没做了吧~”本来高潮过后两眼发直的钟晴,忽然感觉敏感处又被掌握住了……眼睛一聚焦,就看见纪龄祉一脸玩味地用右手像是感受重量一般地掂着钟晴的小花茎,掂的同时还不忘贴心地揉一揉撸一撸,眼看着就在钟晴开始急促的喘息中把小花茎玩成了大花茎。 “哎呀,你可真能忍,明明是这么喜欢做爱的一只小色猫,却能这么久没让我们碰你,我都开始佩服你了。”与性爱过程中仿佛能吞噬对方的吻不一样,纪龄祉用轻柔如蜜雨般的亲吻和舔舐撩拨着钟晴身上他熟知的敏感点,灵活的舌头在白皙的天鹅颈上从锁骨一路舔到了下巴,还在喉结处打了打转,直把钟晴舒服得顺着纪龄祉的动作扬起了头,露出了小动物最脆弱的脖子任人亲近。 “哈——哈——”少年的额头和脖子间又分泌出了细腻的汗珠,升腾的热气随着愈发大幅度的喘息缭绕在二人周身,即便是再一次被往欲望的深渊拖,他依旧是挣扎着用尽可能清晰的声音回答着:“考试——很重要——我不想做个没用的人——” 纪龄祉猛地睁开眼睛,认真地望向怀里的钟晴。燥热的红霞漫步在钟晴如玉的面颊上,情意朦胧的杏眼泛着点点泪光宛如水波盈盈,可其中却没有一丝糊涂妄言的意味,层层叠叠的欲望迷雾下是内心深处,让人移不开眼的信念感。 少年简直看起来更加可口了。 第二天是周末休息日,但是钟晴还有补习班要去,纪龄祉早早地放过钟晴了。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死命地抱着钟晴撒娇道:“那说好了,我们每周必须见一次,不做也行,你得让我看见你~~~~” “纪叔叔,到底我是小孩还是你是小孩,你这样也太赖皮了。”钟晴被蹭得痒得直笑,伸手在胸前毛绒绒的大脑袋上揉来揉去,心里想着:“哇好像大狗狗。”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啊啊啊啊啊!!!”纪龄祉晃得更用力了,这下可扯到了钟晴被蹂躏过的腰和小屁股,钟晴立刻“嘶——”的痛呼了一声。 感受到了钟晴的不适,纪龄祉立马松了手,怂得赶紧伸手帮钟晴揉起了腰。 钟晴舒服地趴在床上,忍不住看了一眼一脸认真地帮自己按摩的纪龄祉,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忍,不管对方是真情还是只是为了上床,这一刻的温情都是真实的吧?可是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再没有人更合适了。 想到这里,钟晴硬了硬心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酝酿着用词。 “纪叔叔,其实你说的也不是不行……”钟晴的声音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倒是纪龄祉反应十分及时,当即手就停下来了:“啊,真的么?你答应了!太好了……”然后兴奋地俯身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下钟晴的脸颊。 承受了这个热情的吻后,钟晴的眼睛暗了下去:“毕竟爸爸现在天天往外面的人那里跑,我的休息时间空余得很呢。” ……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纪龄祉像是石化了一般不动弹了,连带着那双勤劳的手都停在了钟晴赤裸的背上。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回应,钟晴的心像是绑上了铅块一样狠狠地坠落,他支起上身转过头来死盯着纪龄祉。 男人一如他所预料的,正用满脸的惊讶、无措和心虚在组织语言,如今迎面对上了他的凝视,更是罕见的一慌神。 纪龄祉在一片沉默中从钟晴的身上起来,坐到了床的另一边,低着头目光闪烁。而钟晴也起了身,随手拎起了纪龄祉脱掉的衬衫穿上,也不说话,就继续用好像能看穿灵魂的目光盯着纪龄祉看。 在仿佛流动着沉重的光线的气氛里,纪龄祉的脸上无一点戏谑和孩子气,潇洒冷峻的精致长相在这样一幅表情中显得格外深沉,倒是让钟晴第一次看到了纪龄祉作为成熟男人的一面。 最终还是纪龄祉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氛围,他挠了挠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实在没有办法”的样子说道:“你还是知道了……唉,我明明捂得很严的,是谁告诉你的?苏秘书?Yonda?你们家的司机?还能是谁?” 纪龄祉眼前的钟晴在听到他答复时脸上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惨白得吓人,原本明亮又带着清爽的善意的眼睛,此刻却是被最深的黑暗吞噬了一般浓密得化不开,仔细看过去,少年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而这样的悲戚之色,让纪龄祉心生疑惑,他盯着钟晴像是要碎裂了一般的样子半天,忽然像是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瞪大了眼睛嘴都不利索了:“啊——你——你——” 钟晴看着懊悔的神色迅速地染上纪龄祉的面容,原本沉在心底的悲痛像是浮出水面一般割裂着他的灵魂,像是带着心跳一般的痛苦狠狠地撞击着他。 都说人在难过到极致的时候会忍不住发笑,嘲笑自己所拥有的这个可笑的人生。 钟晴也不例外,即便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他却在泪滴滚下的那一瞬间破涕为笑,那笑容在余下的一生中都深深地刻在纪龄祉的记忆中,像是滴上鲜血的白玫瑰,被肆意地染上了残忍的颜色。 “我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