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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轻易沉溺

    庄亦麟只跳了一支舞便一身细密的汗珠子,他去员工休息室换了衣服,抽了两根烟才起身。刚出门便见经理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看样子早就守在这儿了。

    “唐哥,有事吗?”从唐经理意有所图的眼神看得出肯定不会是好事。

    “累了吧?”唐经理有口无心的问一句。

    “累了。”庄亦麟知道唐经理肯定又想让他陪酒,他不愿意,索性作出一副疲困乏累的姿态。

    唐经理点点头:“行,那就去陪七号桌客人随便玩会儿,然后早点回家吧。”

    “唐哥,我今天真不想喝酒。”

    “不用你喝酒,”唐经理拍拍他肩膀,故作亲密道:“那拨客人是老板的好兄弟,你也知道人家今天从邻市过来就是专门冲你来的,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吧?不然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我没法向老板交代。”

    庄亦麟无奈的笑了:“我还不够给面子吗,就因为你中午一个电话说裘哥的好兄弟要来,我连今晚的钢琴课都给推了,这样还不够诚意?我的学生还有一个月就要考八级,你知不知道现在一节课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唐经理一时咋舌,他也是双面夹击难做人,“那我要是今晚留不住你,老板追究起来……”

    “你就跟裘哥说,能原谅就原谅,不能原谅就开了我。”

    唐经理就这么看着庄亦麟大步流星走出去,只想扶额痛哭,到底谁是经理?到底谁管谁?

    庄亦麟没说谎,他今天不想喝酒,因为他感冒吃过抗生素,但这种酒桌上惯用的推酒伎俩讲给唐经理听就像此地无银一样,所以他也懒得说,出了酒吧就直接上出租车回家,裘哥要批评教育自然会打电话给他。

    庄亦麟回到家时快凌晨一点了,他没有开灯,直接上楼准备洗洗睡,他是真的晕乎,应该是换季着凉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个完整觉。

    刚推开自己卧室门,脚都还没跨进去,身后就一阵重力压下来,那股劲儿大的就像车与车的碰撞,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抱他的人虽然强制,但用力不大,随之而来的是摩擦在耳边的温烫气息。

    这股纯木质携带酒精的体味,他不熟悉,但却很快辨识出这施“抱”之人是谁。

    季屿不说话,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脸黏在他颈间沉溺的吸取着带着汗渍的皮肤香味,他在贴上庄亦麟后背的瞬间就知道,自己浑身都是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失控说来就来。

    庄亦麟没有挣扎,任他把自己掌控在怀里,轻笑道:“提前离场,就为了回来乌漆嘛黑的偷袭我?”

    原来庄亦麟在酒吧已经见到他了。

    “台下黑压压的你都能看见我……是因为我会发光吗?”季屿声线就像摩擦在砂砾上,说不出的性感。

    庄亦麟脖子被他蹭的酥痒,歪了歪脑袋嗑笑道:“不是你会发光,是你一直在用发光的眼神瞄着我,想不注意到都难。”

    “你为什么要跳那种舞?为什么要拉裤链?”季屿心口像憋了口气一样,他很在意庄亦麟在其他人面前外露性感,尤其是当那截内裤边缘露出来的时候,季屿连冲上台帮他提裤子然后一把将人扛走的心都有了。

    “钢管舞不就是这样吗,再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庄亦麟才不怕惹恼他。

    季屿不知道自己是亢奋还是气愤,庄亦麟这句话像是触到他的逆鳞,他二话不说把庄亦麟翻转过来,把人推撞到墙上,两只手框着人,胸膛顶着他的胸膛,无缝贴近。季屿单穿了件黑衬衫,庄亦麟也只套了件T恤,一波一波的温热通过肌肤传递而来,起伏涌动。

    “庄老师,你觉得我应该用哪种行为来界定一下我俩的关系?送蛇入洞吗?”

    庄亦麟被他撞得后背生疼,他看出来这小男人很激动,不管情绪还是情欲。

    “你顶多是条黄鳝……”这话其实是有意调戏,庄亦麟上次见过季屿勃起的形状,起码是条小青龙。

    季屿被惹出几分恼意,下身果断贴上庄亦麟,用那早已撑开的龙架顶着他下腹,在他身上来回碾压蠕动。硬邦邦的龙头顶在柔软的小腹上,一硬一软相生相克,就像找到软泥的蚯蚓,只想不顾一切的往里钻,有多深就钻多深。

    “就凭这条黄鳝,也能让你爽的不要不要的,你信不信?”

    季屿脸颊洇出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深沉的性感,他不像有些人有意在调情的时候刻意装裱自己,有经验的人一看就显得多余做作,反倒影响兴致。而季屿浑身散发出的是浓烈的雄性荷尔蒙,那股令人发指的性爱味道让人很难抗拒。

    庄亦麟发现这小男人就像个随时切换模式的猫科动物,平时看来是不痛不痒的小奶猫,一旦进入备战状态,就立马变身威猛慑人的雄狮,体格强健,不容忤逆。季屿这人把自己包藏的很深,最容易让人轻敌,典型的不露锋芒,扮猪吃虎,庄亦麟承认过去那一年多对他是真的看走眼了,他轻敌了。

    随着下身的硬物在庄亦麟身上不断摩擦,季屿燥热难耐,他的性器快把裤裆都撑破了,性致高涨,岌岌可危。他俯下头,不发一语,张口吻在庄亦麟唇上。

    嘴唇软软的一触碰,没有适应过程,直接就进入互相揉搓撕咬的白热化,季屿是望而不得憋了很久,他不知道庄亦麟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季屿简直被庄亦麟这股抹都抹不去的淫色少年气缠的死死的,只想吃他,把他撕碎一口一口舐尽。

    舌尖挑开软糯的嘴唇,一阵湿热的口腔气息迎面扑来,当中既是纯净的味道,又是蛊惑的迷阵。他在四周试探了一番,小熟悉了一下环境后,卷起庄亦麟的舌头一起疯狂共舞。

    庄亦麟之前几次都是很不负责任的撩完就跑,但今天似乎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主动带领着季屿,轻咬着他舌尖咂么着口中残留的酒液,一部分咽入喉中,一部分从嘴角往外溢出,不时发出得到满足的哼哼声,断断续续,催情催欲。

    吻到情浓时,嘴唇分开了,但舌尖依然勾缠在一起,互相取悦挑逗,像两条共舞的红蛇。

    夜是静谧的,没有开灯的卧室模糊了视觉,放大了肢体感官。两个人急喘的气息喷薄在彼此脸上,都在昭彰着自己一触即发的放浪,并且不想收敛。

    季屿从庄亦麟口中不舍的退出,把嘴角的银丝裹入自己口中,沿着他下巴一路连啃带嘬的亲了一遍。往下走,在路过微凸的喉结处时,他离开了一点,怔怔的看着庄亦麟上扬起脖颈完全放下防备,就像暗夜的黑天鹅,流光满溢,美的让人触目惊心。

    季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作恶一般凑上去叼着那颗滑动的喉结吮吸起来,不时还用牙齿轻嗑几下,宣泄他即将爆发的占有欲。

    “啊……疼……”庄亦麟亢长的叹了一声,季屿把他弄的喘气都困难了。

    “这就疼了?”季屿压在他身上,舌头舔着喉结周围细滑的肌肤:“我还没开始呢……”

    庄亦麟被他小狗求欢的舔舐弄的痒痒,扭了几下身子,却是这几下扭动把季屿彻底惹急了。

    他解开庄亦麟的裤子,拉下拉链,当那条纯白的棉质内裤再次映入眼帘时,无疑是春药的正中投放了,充斥着害人的纯欲,季屿呼吸都开始抖动。

    你说庄亦麟为什么能妖精到这种程度?

    “庄老师,想不想要?”他把庄亦麟的牛仔裤拉到胯下,露出整个臀部和饱胀的前驱。

    此时虽然视线不清晰,但季屿精锐的眼睛已经看见庄亦麟的铃口已经隔着内裤把前端浸湿了一小片,胖鼓鼓的肉身坠在身前,用实际行动告诉面前的人,他很激动。

    季屿矮身横抱起庄亦麟走向那张大床,把人横放在床上,借着窗外的月光,审视着身下人那肉囔囔的性器。

    从第一眼在呼浪见到浪荡的庄亦麟那天起,这小妖精的一切对季屿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他一指勾住已经被膨胀的性器绷的隐隐有些透明的白色内裤,扯到大腿根部,庄亦麟深埋在毛丛中的分身就像得到解放似的,一下就蹦跶出脑袋来,上面挂着晶莹的分泌物,淫气逼人。

    季屿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裤子,只给自己留了一条内裤,俯身爬到庄亦麟身上,两俱火烫的躯体叠加在一起,硬物互相抵制。

    薄薄的内裤布料几乎被饱胀性器的温度灼烧着,季屿低头顺着庄亦麟的肚脐一路舔舐而上,来到胸前两点小花的位置,滑动起舌尖把乳头卷入口中,裹舐吮吸,柔软香甜的味道让他沉迷不拔。

    庄亦麟被他一波接一波老练的袭击弄得几乎撑不住了,犹在他撕咬自己乳头的时候,阵阵酥痒难耐的快感溢散全身,自己都没察觉的呻吟起来。

    “嗯嗯……啊……”

    庄亦麟爽的扭动着身子,季屿被他逼得无路可走,拍案而起,解下最后的桎梏,两个人赤诚相见。

    就在季屿再次倾身亲吻的时候,终于发现异常。

    庄亦麟的身子有些烫,这种烫不是情欲高涨的生理发烫,而是……

    他伸手在庄亦麟的额头和下巴处探了探,低声问:“你发烧了?”

    庄亦麟被季屿老辣的舌功手法逗弄的不能自己,此时还双眼氤氲没缓过神来:“不知道……”

    季屿没说话,盯着庄亦麟看了一分钟,不发一语,起身拿过内裤帮他穿好,调整好他的睡姿掖好被窝,转身出去了。前一刻的火热登时降温,庄亦麟眨巴着眼睛看着门口,不知道季屿干嘛去了。他确实不舒服,身上蒸腾的热感也愈加明显,他也没分清究竟是被季屿撩的还是他烧的。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刚才他真是轻松容易就被小男生撩的野火焚身,那种久违的畅快在嘴唇对贴的一瞬间从脚底迸发出来,剑拔弩张,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要克制,他忘了该克制,只想迎接这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失控?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