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再等等
他们回不到当初在宫外的时光,亦未成为夫妻,她只是他在深宫里的一位嫔妃,是妾室。 是要每日瞧着日落月升,盼着恩赐般的临幸。 齐朝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分不清是否有疼,但总归是酸涩难受的。 其实他有时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他知道林暄妍与他而言是不同的,所以才会送“梅妻鹤子”的一幅画,将皇后的药减量又让她葬入妃陵,腾出位置来。 可将林暄妍封为皇后……他想过,但每每想到她流放在岭南的族人,便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他想过等阿泽长大,有为君之才,再将阿泽立为太子、林暄妍便可顺势封为皇后;或是等到死后追封。 所以在去年去桃林时,林暄妍唤他夫君时,不肯多应两句,现在林暄妍一口一句“陛下”时,又徒生后悔。 从一开始,林暄妍就是想为人正妻,只是他没当回事,毕竟他是天下之主,又岂是寻常百姓家能相比的? 初入宫时,林暄妍有个贵妃姐姐在上头压着,再后来林家落败,无论是哪一条,都将林暄妍向上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妃位之下还好说,毕竟不上玉碟。 玉妃是林暄妍用救驾之功换来的,良妃是因为生子,与去年在祈安水患时在民间得到的名声,再加上齐朝策的力排众议,才有了如今后宫妃嫔中最高的地位。 可他终究还是忽略了一件事,妻与妾之间的鸿沟,不是无限接近就可以视而不见的。 “在我的心中,暄儿就是我的妻,应当唤我‘夫君’的。”齐朝策柔声道。 林暄妍摇头,从眼里又挤出几滴泪蹭到齐朝策的胸口,只心里认为有何用,要是有用,她早在收到“梅妻鹤子”的画卷时就该喜不自胜了。 情话都是虚无缥缈的,但细究起来也各有不同。 她现在听到的,完全就是用来哄人的,没有半点用处。 齐朝策感受到心头蔓延开来的凉意,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但没让林暄妍等太久,就听见他道: “我想办法,让暄儿尽快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再等等,好不好?” 齐朝策自然可以不顾众臣的劝阻,一意孤行的将林暄妍封为皇后,毕竟他是皇帝。 但也正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不能肆意妄为,他是万民的表率。 “……再等等,好不好?” 林暄妍听着这句话,总算是勉强将情话变作了承诺,虽然没有期限,但好歹有了进步。 不过她并不作回应,只抬头向上吻去,直到碰到齐朝策的唇,才停下用舌尖去叩开他的唇。 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游移,但因为醉酒而不得章法,始终没能解开衣扣。 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齐朝策只以为林暄妍是将听进了他的话,所以才主动示好,于是捉着林暄妍的手去解他的衣裳。 但等到解林暄妍衣裳时,已经等不及了,干脆用力撕扯了开来。 结果等到他进入时,就听见林暄妍在他耳边轻唤:“陛下……” 齐朝策现在哪能听得见这个,当下就发了狠,咬着她的耳垂道:“不许唤这两个字。” 林暄妍却只想骂人,除开上次,她已经将近一年没尝过情欲的滋味了,而上次齐朝策顾着她才出月子,也是极尽温柔,现在却撞得她都有些疼。 但她偏不让齐朝策如意,带着哭腔道:“……疼。” 齐朝策很想不管不顾的发泄,但还是忍了下来,将动作放缓。 可温柔也有温柔的磨法,长夜漫漫,总能让林暄妍将称呼换过来。 今夜的凝真殿不知唤了几遍水,齐朝策也终于如愿以偿的从林暄妍的嘴里听到“夫君”二字,就是她的嗓子几乎都哑了,喊到最后也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人摆弄。 毕竟她晚上就喝了几口酒水,哪能禁得住整宿的造作。 感觉眼睛才闭上,就听到安山叫起床的声音。 林暄妍虽然累得指尖都不想动弹,但还是翻身抱住了齐朝策的腰。 “夫君,不走。” 林暄妍是想给齐朝策一点甜头的,但是她全然忘记了自己嗓子哑了的事实,再加上声音不大,齐朝策根本就没听清,只知道她嘟囔了一句。 不过问题不大,从她的动作,齐朝策也猜出了她的意思。 齐朝策也不急着起床,也翻过身去回抱住林暄妍,低声道:“舍不得我走?” 林暄妍点头。 “我要去上朝了,晚点再来看你。”说罢,齐朝策就欲起身。 谁知林暄妍却嘟囔着道了一句:“骗人。” 这次因为离得近,齐朝策听清了。 齐朝策纳闷,自己怎么又骗人了,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端午陛下也说晚点来,可一直没来。” 齐朝策一怔,随即就想了起来,当日他的确是说了这句话,但后头在长乐宫多耽搁了一些时间,瞧着天色已晚,便回了太初宫。 但也不过是隔了一日,他昨日傍晚不是就来了吗? 齐朝策有些好笑,又觉得心头柔软,便凑过去亲了下林暄妍的唇瓣。 但他忽略了男人晨起时的欲望,本只想浅尝辄止,不曾想一下子没忍住,鼻息不自觉的加重,想继续深入。 林暄妍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只想一脚将男人给踹下去, 她现在别说是腰疼了,嘴也在昨晚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现在齐朝策过来亲,虽然力道温柔不至于疼,但还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来。 于是林暄妍轻哼着蹙眉偏过头去,顺带着睁开眼睛,瞧着眼前的人愣住了。 “怎么了?”说着,齐朝策还想凑过去继续亲。 结果却见林暄妍瞪圆了眼睛,想往后退去,但忽略了酸软的腰,没能成功,只余下一声惊呼。 林暄妍红着脸被齐朝策又抱了回来,“小声”嘀咕道:“昨晚怎么不是梦呀?”一丛花令的深宫:弃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