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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松烟见他半晌没动,有些不耐道:“快点!” 快什么?快点失身吗?应诺聪明的脑瓜此刻想不出一点办法,傻呆呆地站在原地:这道题超纲了,他不会做啊! “事到如今,你还端着什么良家男子的架子,既然收了长老的银子,就老老实实当好你的男宠。”松烟嗤笑道,起身一把拽过应诺,将人扔到了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几乎同时,应诺条件反射地双手用力,猛得推了一下,松烟一时大意,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个举动彻底惹恼了松烟,少年面露愠色:“你是在嫌弃我?” 不不不,谁来都一样,老子不好这一口啊,少年!应诺脑袋乱成一锅粥了,下意识扯过被子挡在胸前,跟受欺负的小姑娘似的。 松烟又气又莫名想笑,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砸到了应诺身上:“自己看吧。” 而后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往门外走去。 到门口时松烟停下脚步,半侧着头,似是告诫似是劝说道:“穆临风,早点抛掉你那无聊的自尊。城主若宠幸你,你只有脱下裤子乖乖被干的份;若你无法赢得城主的喜爱,为了那五百两,张长老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没有选择。”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谁说没有选择,他跑了啊!跑了!哦,本来他可能跑不了,但是有个傻子过来顶包了。应诺单手捂着眼睛,羡慕嫉妒恨道:“穆临风啊,你祖上积了什么德啊,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上,分点给我吧!” 重霄城的私库里放的大多是历任城主收集的物品,因着每个人喜好不同,东西也是千奇百怪。玉石水晶、诗词字画、武功秘籍比较正常;木雕美酒瓷器什么的还能理解;但是各种材质型号的玉/势、锁链、入/珠……鹤孤行一点也不想知道是哪任城主的喜好。 他走到一个檀木箱前,打开箱子。里面装着许多泥人拨浪鼓弹珠之类的小玩意,只是这些小孩子家家的玩具看起来非常新,似乎并没有被用过。 鹤孤行掏出怀中的玉佩,扬手要丢进去,可手臂抬了抬,又迟疑了。 这块玉佩非常廉价,路边小摊上十几文一块。当初他随娘亲逃离重霄城,为了掩护娘亲将他打扮成女孩子,躲在山中,说待她引开追兵便来寻他。 他在山中等了两天两夜,娘亲依旧没有来找他,那时鹤孤行就知道,他再也等不到了。他犹如惊弓之鸟,错将野兽的脚步声当作追兵,慌乱逃窜之时,从山坡滚落。 后来,就遇见了应诺。 鹤孤行是个早慧的孩子,在鹤鸿曦强势又变态的教导下,小小年纪便懂得察言观色。 那时他虽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却绝对说不上喜欢应诺。毕竟他们之间,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小少爷,看田里粗俗的庄稼汉一样。 但是鹤孤行很清楚,当时只能依靠应诺,否则他独自一个人很难生存下去。所以最开始很多事情,都是他刻意讨好应诺才去做的,未曾真的放在心上。 过家家也好,送这块玉佩也好。 那是他被救下不久,冯婆婆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的提起,快到应诺的生辰了,说从来没人给他过过生辰,只有老婆子下碗长寿面送给他。 鹤孤行便趁着和应诺去镇上倒卖山货的时候,顺手从小摊上买了一块。那天南玿将玉佩交给他时,他甚至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一个破玩意,你当个宝贝似的珍视这么久,那为什么……为什么……”鹤孤行猛得将玉佩摔进箱子里,用力盖上盖子,迅速转身离开。 奉聿第二天送文件,还没走到鹤孤行跟前,就察觉到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在看见城主大人眼底的青黑时不由问道:“没睡好?是在烦之前提到的事情吗?” 鹤孤行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道:“内城的图纸拿来了吗?” 奉聿将图纸在桌上铺开,忽觉下面似有异物膈着,顺手摸出来,发现是应诺留下的玉佩,也没多想,直接塞给了鹤孤行:“怎么乱放,要是丢了又到处找。” “…………”鹤孤行黑着脸,将玉佩放进了怀里。 贞操危机柳暗花明,化险为夷,怂了半天的应诺爬下床赶紧吃了两口茶压压惊,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松烟丢过来的书上。 书的封面没有字,只有一副画工精美的春雨图,纸质手感很好,装订精致,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 然而并不能改变这是一本小黄图的事实。应诺猜到了它的内容,也因为猜到内容所以更加好奇。 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做的啊?他从来不是能抗拒诱惑的人,于是伸出了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线条流畅,用色大胆,气氛到位。应诺面红耳赤地合上书册在心里评价道,就是内容太刺激了点。 这时,门外传来脆生生的声音:“临风公子,你身体可好些了?” 应诺吓得手一抖,差点将书摔在地上。 门外又唤了一声:“临风公子?” 他慌慌张张将书塞进衣柜里,整了整衣服,一秒切换成文弱公子的模样,慢慢将门打开。就见门口站着四名各有千秋的貌美女子,跟在她们身后的丫鬟手里都拿着礼盒。 应诺心念急转,能在内城居住还有丫鬟随侍的,八成是西院住的那些姑娘。 “哎呀,临风哥你脸这么红,是风寒还没好吗?”站在最前面微胖的粉衣姑娘颇为熟稔地抬手摸了摸应诺的额头,“体温还是有些高呢。” 那是因为刚才看了点气血上涌的东西。 应诺应景地咳嗽了两声,用袖子遮挡住口鼻,瓮声瓮气道:“多谢姑娘关心。” 听了这话,粉衣姑娘嘟起嘴道:“临风哥真是的,就算没有血缘,我们也是兄妹,说了叫我莹莹就好,总是这么客套。” 兄妹?临风公子是张长老买下来送给鹤孤行的,那这个姑娘就是张长老的女儿了。 “莹莹。”应诺说着她的心意轻轻叫了一声。 张莹莹蓦地红了脸。 一旁的素衫女子温温柔柔地插话道:“临风公子,珺珂姑娘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人死如灯灭,公子多多保重身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