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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跟过去一样,是无耻小人! 一句话,算是定下了内阁的意见。将票拟帖上去,奏折很快就被送到了朱慈烺跟前。 朱慈烺望着奏折半晌,过了许久,才悠悠出一声叹息,提笔在奏折上写上了批示,然后让高庸送回了内阁值房。 高庸捧着奏折,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天子刚刚那一声叹息。 那叹息 似苦涩,似无奈,还有 似还有失落? 天空变得阴沉,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高庸加快了脚步,将奏折送回了内阁。 钱谦益看了批示后,冲曾樱点点头,“仲含,这事就劳烦你吧。” 曾樱也不客气,点点头,“南京城里能写会算却日子贫苦的人很多,常州离着不远,如此丰厚的月俸,必有人相投的。” 顿了顿又道“另外,我这儿也有几个苗子不错,我看左云舒颇擅工事,便让他们也去磨练磨练吧。” 好家伙! 你可真会收买人心啊! 钱谦益忍不住腹诽了! 工部直接拨人! 工部都什么人?! 除了那些工匠,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人家京官当得好好的,可你倒好,直接拨到左弗那儿去当苦工,什么叫收买人心?这才是最高境界! 想不到曾樱这人貌似忠直,竟也有如此手段,呵呵,果然是清官更奸吗?! 王铎冷笑了一声,起身道“这里太闷了,老夫出去走走。” 气氛又变得尴尬了起来。可曾樱不在乎,跟钱谦益打了声招呼便也出了值房。 左弗没太多时间了,她越是能干就越是危险。内阁这些人并不介意左弗是不是女子,他们介意的是左弗身后的左家军。 所以,她越是出色,将常州治理得越好,那就越危险,很有可能下次回京述职,就会被踢到琼州去,这迹象从她守住常州那日开始就有了。 一个背后有武将势力,本身还如此能干的人才是这群人最大的威胁! 所以,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把她踢到远处去的。琼州那鬼地方,便是再能干又能有什么作为?曾樱很欣赏左弗的所作所为,而他对常州有着十分特殊的感情,所以他想帮她一把,让她尽量挥自己的才能,累积更多的民望,到事真生了,或许还能有转机。 所以他也没时间跟王铎扯皮,他得抓紧时间落实人才输送的事,像左弗这样的官员必须保护起来! 十日后,几个工部的官员带着百来个童生到了常州。 这些童生都是屡试不第,或因年岁渐长,或因家贫而无力再行举业的。听到内阁曾大人帮常州武进知县招人,看看那待遇,便咬咬牙,告别了家人,卷个包袱便跟着工部几个官员来常州了。 他们心情还算不错。 未来如何还不得知,可武进知县开出的待遇着实好。有了这些钱,也不至于再被人骂窝囊废,还能养家了。就冲这一点,来常州也是值的。 等混上些日子,站稳脚跟了,再将家人接来就是。 这些屡试不第的童生们心情不错,可几个工部官员心情可就没这么爽了。 他们这几个在工部不是什么大官,可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科举出身的。可现在倒好,直接被踢到地方衙门里。虽说工部的官职依然挂着,月俸也照,甚至左弗这边给的钱也能照拿,可堂堂京官沦落至此,这,这不就成大笑话了吗?! 第266章 四轮马车 给地方七品芝麻官打工,给一个女人吆喝,远离京城中心,这些被选上的工部官员心里的不爽可想而知。 船,在青山门附近的码头停下。 工部都水清吏司主事任宁挑着眼,打量这码头。 码头已被修缮过,而用来修缮码头的材料他知道。之前他曾去江东门参观,见过这种名为水泥的东西,也知这玩意搅拌了河沙可快铺路,建墙,是十分好用的建筑材料。 左弗也不知从哪弄来这神奇的东西,而她似乎也特别偏爱使用这东西,走到哪路就修到哪,还喊出了“想要富,先修路”的口号。 对阿堵之物的渴望如此赤1,也是他们不愿来常州的原因。 他们虽是工部官员,可都是读圣人书长大的。喜欢金钱的人必是道德败坏,令人不齿的。 只是这回是曾樱出面,他们也不敢不来罢了。 眼睛微微一扫,便将码头的状况都看在了眼里。 令任宁有点意外的是,码头附近很繁荣,远不像同僚说得那般,左弗恶意打压乡绅,商贾,所有买卖都自己做,搞得民怨沸腾。 在这里,他分明看到了许多商号的大掌柜亲自带着人在卸货装货,更有许多小商贩挑着吃食水果在这儿贩卖,码头上一片繁荣热闹景象。 想起他们来时,运河内船只往来不停,进了这内运河更是行动如龟爬,心里便是起了疑问。 左弗当真将整个常州商市把持了吗?看这码头,显然并不是这样。 码头上,背上印有城市协管四字的青壮们挥舞着自己手里红绿旗子,指挥着一艘艘入港船舶停靠。 码头被分流出两条路线,一条显是做商用,所有到码卸货的船只都聚在西面而客船则聚在东面。 这些城市协管头上戴着一种帽檐颇大的草帽,衣服式样就跟江东门那些军户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他们穿得是天蓝色的短打。 而这些人脖子还挂着个哨子,那哨子跟他们见过的哨子不同,闪亮亮的,吹起来声音特别洪亮。 再仔细看看,这些人挥舞旗帜似也有章法,并不是随便乱挥。红旗停,绿旗前行。随着旗帜方向的转动,停靠码头的船只都十分有序地靠岸,进出。 很快,就轮到他们的船了。 他们坐得是官船,几条大船靠岸显得颇为扎眼。待靠了岸,上了码头,便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过来。 此人身量颇高,穿着蓝色短打,与其他协管不同的是,此人衣领处系了跟蓝色的带子领带,也不知是干啥用的。 这人见了他们,便是拱手作揖,“可是南京来的贵人们?” 任宁点头,“我等是工部的,奉曾大人命,前来常州协助武进县知县。” “知县老爷早就收到信了。只是这两日夏收,老父母大人无暇脱身,故命我等在此等候,让大人们到了,便去新城新建的驿站。” 顿了下又道“大人已在千秋坊新开的惠乐居备下了接风宴,她会在开席前赶回来的。” 任宁点头,倒也不计较这些。 夏收是大事,他就是有天大的脸,也不可能让一方主官在这个时候来迎他。 且左弗已将一切事都嘱托好,也见用心了。 这样想想,心里的抵触也略少了一些。 这人不似传说中那般跋扈,倒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