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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鬼扯!” 李想撇嘴,“又不是真傻子,那样睡法身子都睡坏了!我昨个儿去帮忙,他只是不用任何软褥,就上面铺层席。而那大石头倒是摆在床前,我还问了,这要起夜绊着怎么办?他说,绊着就绊着,多摔几次才能警醒。” “果然传言也不可尽信啊。” 左弗笑了起来,“我还真以为有这样的人,晚上睡觉还抱着块大石头呢。” “这人要当兵就好了。” 李想忽然感叹,“当兵的好料子啊……” 左弗大笑,“你试着将他拉你队伍里去?” “这可是英国公!” 李想撇嘴,“我哪里敢啊?啧,就是想,这人要不是英国公就好了。我将他拉去,好好操练一番,定是个猛将啊!” “呵呵,他说过要跟我切磋,我看等他休息够了,你俩练练?不过我觉着你不一定打得过他。” 李想不服气,“打架又不光看身高,我小但我灵活。” “哈哈!” 左弗大笑,“想哥,我的好想哥,你可真会给自己贴金啊!人家能从李闯王那儿跑出来难道就只靠蛮力?我可听说,他可是崇祯年的武状元啊!” 李想抿着嘴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来。 “任他武功再高,也是一枪撂倒……” 第403章 神人 又多了一位国公来琼州镇守,这样的事自然是会在民间引起议论的。随着识字班以及初级教育在琼州的展开,事实上,现在的民众已比过去聪明了许多。 特别是在这缺乏娱乐的年头里,一点风吹草动也能引起人们极大的注意。 尤其是这位国公还喜欢背着巨石在城里乱逛,想不注意都难。 超过一米九二的身高,一百公斤的体重,在这年代那绝对是神人一般的存在。再加上他那块巨石,没几天工夫,城里就流传出了这位国公爷能手撕贼人的流言来。 想想也是。 北京都沦陷了,若没一点神力怎么可能逃出来呢? 能逃出来必然是有特殊之处的,比如手撕贼人,一拳爆脑等神仙操作。 种花家的兔子们其实脑洞是很大的,而且英雄崇拜情节严重,看看这体格,再加上一些小道消息的流出,很快茶馆酒肆里就有说书先生还是说英国公传了。 民众对这位如何好奇且不谈,再说左弗。 这两日她心情不妙。 是的,不妙,很不妙! 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张景瑄身为国公来此为官自然是要住衙门的。而衙门后宅内的区域虽多,可真正好的院子也就那几个。为了不让憋屈这位国公爷,薛耀明很知趣地将自己的院子让了出来,让这位住了下来。 而同知住的院子就在左弗隔壁。于是乎,这位在休息了两天后,开始出现了疯狂的行为。 天微微亮,这家伙就开始在院里锻炼。你锻炼就锻炼吧,喊什么呀? 左弗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因着晚上工作得比较晚,当然不可能鸡一打鸣就起床。 事实上,若没什么事,她的睡眠时间还是能保证的。也就是说,她得睡到七点这样才起来。 可如今来了位健身达人,天天五点开始就在院子里“嗬哟嗬哟”的鬼叫,这着实就不能忍了! 这日,左弗再度被“嗬哟嗬哟”声吵醒,多日累积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她爬起床就冲到隔壁,大吼道:“沐年兄!你自己折腾我没意见,能不能不要影响到我?!” 举着石锁正在锻炼的张景瑄呆愣在那儿,一双眼里透出迷茫,渐渐脸就红了。 他别开头,小声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此时阳气上升,起床锻炼受益无穷,云舒老妹儿,你每日睡太晚,起得也太晚了……对了,你能不能穿好衣服?” 左弗愣了下,随即低头一看,窘了。 自己一时激动,竟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还好,穿得是后世那种套头棉布睡衣,倒也没走光。 只是短袖短裤的,还未穿袜子,这模样在古人看来的确是惊世骇俗了,也难怪张景瑄这个二手老男人脸红了。 “大姑娘!” 春雨拿着衣服追了过来,将衣服给左弗披上,见英国公侧过头,心里呼出一口气,还好,此人是君子。 左弗将衣服裹好,气鼓鼓地道:“我晚上还要温习功课,早上自是不能像你起那么早!你锻炼我没意见,可能不能不要发出声音?!我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张景瑄很惊讶。 相处了几天,他感觉左弗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完全不像世人传言的那样。 她行事虽与一般女子不同,甚至比男人还豪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个好脾气的姑娘,而且还很善良。 她每天都要出去体察民情,那模样根本就不像个官儿,倒像个邻家小妹,亲切得很。 而且她判案也很厉害。 邻里纠纷,家庭纠纷是最难解决的案子,可她总是能判得双方心服口服,不但执法严明还兼顾了人情,照顾了弱势的群体。 这样的左弗跟京城朝堂里传说的左弗太不一样了。所以观察了几天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个能力出众,性子极好的姑娘。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忽然就翻脸了。 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啊,是这样啊!那真对不住了,我以为我发出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说罢就叹气,“唉,这知府宅太小了……那我明天去外面锻炼吧。” “你一个国公天未亮就在街上跑出了事怎么办?” 见对方态度良好,左弗的气也消了一半。 “这样吧,我那些亲兵也是寅时末起,你可以跟他们去卫所锻炼。那里器械多,有许多锻炼的东西,比你个石锁子可好用多了。你让李想带你过去,卫所里有食堂,饭菜还不错,你可以在那用完早餐再回来。” “锻炼还需要很多器械?” 张景瑄有些不屑,“有我这巨石与石锁子就够了。” “呵……” 左弗冷笑,“骚年,你对锻体根本一无所知。” “????” 啥意思? 张景瑄脑门冒出一排问号,但他琢磨着左弗这人不简单,所以他还是收起自己有些傲慢态度,躬身作揖,请教道:“敢问老妹儿,骚年是何锻体器具?这骚年的器具能让人更有力量?这是你们左家军打败鞑虏奥义所在吗?” “……” 左弗扶额。 大智若愚果然是骗人的吧? 这就是个沙雕! “你等着,我带你去卫所。” 左弗回屋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后,便将张景瑄带到了卫所的室内操练场。 在这里,有着各种锻炼用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