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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推托,只能答应她嫁人。 然后又巴拉拉的分析哪家儿郎好。而这些儿郎里,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放在孙训珽和张景瑄身上了。 为了争哪个好,两人经常斗得不可开交。说来也怪了,自己爹怕了自己娘一辈子,可在这件事上却异常勇敢。不但敢顶嘴,还敢据理力争,搞得好像只要他们意见统一了,自己就能嫁人了一样,也没人问过她的意见啊? 关于这点,这家里还是老祖母最明智。昨个儿自己娘吓得半死,老太太可好,定心得很。任由木二打昏自己爹,拦着自己娘,还说,圣人不敢将自己怎么样,顶多就是出气挽回下面子。 顶撞了天子,不让人撒个气,吃点皮肉苦,以后更惨。 这老祖母大字不认一个,可却是这家里看得最清楚的人。还对自己说,开心就好,到自己这份上嫁不嫁没区别。 所以,这时她很希望自己祖母再赶过来,制止她这对思女婿的可怕父母吧! 但祖母已经来看过她了,上了年纪的人,走动也累,估计这会儿是不会来了。 孙训珽嘴角噙着笑,看她揉着眉苦恼的样子,忽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她虽不如自己出身显赫,可生在这样的家里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呢? 在那偌大的孙家大宅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温馨的场面,更不要提父母斗嘴了。 自己是小娘托生的,小娘性子软,连跟父亲大声说话都不敢。嫡母为争宠,素来都是摆出和顺大度的样子,面上看着是和睦的,可细细体味却只能感觉到冰凉,而没什么人间温情。 “爹娘,你们吵得我头好疼。” 左弗忍不住了,打断了声音越来越大的父母,“再者还有贵客在,这般吵闹让人看笑话。” “不怕的,都自己人,哪里会看你笑话。” 孙训珽笑得如春风绽放,身上那股狠戾阴暗的气息都似被这笑容驱散了不少,那硬朗的脸竟是柔和了不少,让左弗不由怔了下。 其实…… 这人真心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左大友望着这一幕,住了嘴,忽然,他死死瞪着孙训珽,一改昨日和睦客气的嘴脸,阴阳怪气地道:“虽说你昨日将弗儿带回来,老夫很感激,但要说自己人的话……此言……哎哟,怎么又拧我?!” “稚圭啊……” 刘茹娘死死拉着左大友,笑得勉强,“你坐,你坐啊!这老东西又发毛病了,我给他治治去。小菜与酒马上端来,你陪着弗儿先说说话啊!” 说罢便是将挣扎着的左大友硬拉了出去。 一出门,左大友脑门就挨了一记,刘茹娘生气地道:“你个老东西忽然矫情什么?!你真想女儿一辈子不嫁人啊!” “我,我就看那小子不顺眼,那眼神看着跟狼似的,一看就不怀好意!我是男人,我懂的!” “你懂?你还懂这些?” 刘茹娘的口气忽然变得阴沉,左大友一哆嗦,小声道:“这,这,这还未娶媳妇前,哪,哪个少年郎不想找媳妇?我,我可没什么花花心思,但,但这小子就不同了!对,他可是浪子,以前整日流连楚馆秦楼,可不是好东西!” “哈?” 刘茹娘大笑,“之前跟我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人是谁?!那人难道说话当放屁吗?!说变卦就变卦?!你别跟我杵在这儿,走,跟我去厨房弄菜!” “什么?!还要老子下厨帮工给这小子弄饭菜?!他怎么不上天去?!怎么也该是他下厨帮工,给我弄点下酒菜!” “行了吧你!人家堂堂侯爷,对咱们女儿细致到这样,你还不知福?以后啊,那就是咱们的半子了……” 听着门外父母的议论,左弗再度抚额。 你们俩在外面说跟在里面说有什么区别?嗓门这么大,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好吗? 而且当着人面说这事…… 天啊! 她头次在孙训珽跟前感到了面红耳赤。 这好羞耻啊! 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他抿嘴一笑,将粥往前推了推,道:“趁热吃吧,凉了可不好……” 顿了顿又道:“你家里真有趣,这才像个家。” “要是你父母整日盘算……” 话说到一半,左弗住了口。 想起他的身世,她咧了咧嘴,有些讪讪地道:“总之,多谢了。” “谢什么?” 他轻笑,“毕竟我有所图的,你不必太介意。” 她撇撇嘴,也不知这话怎么接,索性丢了个白眼球后,拿着汤勺开始喝粥。 做粥的人显是用心的。 考虑到了病人不喜油腻的东西,鸡汤的油都撇去了,吃着鲜美却不腻。 又尝了尝小黄瓜,忍不住道:“这小黄瓜腌得真好吃。” “你喜欢?明日我再让人送点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啦!” 左弗倒是坦然,“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段时间必是没什么胃口的。有了这些酱小菜,也能下饭些。” 这是话里有话了,孙训珽听了便笑了起来,“果然,女人的心眼就是小。” “这是底线,不是吗?” 左弗冷笑,“我是那种被人折辱了会不还击的人?” “你就猜到有人会利用报纸作文章?” “呵。” 左弗笑了起来,“若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我怎能放心培养她?那姑娘骨子里也是不认命的。” “堂堂国母被逼下跪……” 孙训珽勾唇,轻笑着,“可跪的不是你,是只是陛下……不若……” “谁稀罕?” 左弗冷笑,“我要的是公义而不是什么下跪。撇去身上笼罩的光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跪不跪的,也没什么意义。只是我听了一件人命官司与山敏正有关。说来也怪,我本以为百姓那日冲破宵禁,苦主应也会前来敲登天鼓,可等到最后人也没来……这真奇怪……” “来了,只是又被人劝回去了。” 见她挑眉,他呵呵一笑,道:“莫想太多,是被那些读书人劝回去的,他们觉着山敏正扫厕所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所以想让他先扫厕所后来算账。” 左弗呆了下,然后点头,“如此也好,这个时候想让山敏正伏法亦不是好时机。只要那孩子还在肚里,便不会有人怎么样。” “你倒是看得清楚。” 他轻笑,“那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那嫡母估计这会儿正在受皇后款待,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你嫡母?” 左弗蹙眉,“她入宫了?” “我昨日一夜未归,问我去哪了,我说在你家。我在你家待了一夜这样的消息怎能不让皇后知道?皇后知道了必是有动作,届时……” 话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可后面的意思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