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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哪里能不懂? 她垂下眼,低声道:“就是如此作态才让我感到恶心!明明为私心,却要冠以‘情’之一字,无比恶心!若是我喜欢一个人的话,我绝不会让他委屈,会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予他。无名无份,背负魅惑骂名,这便是他的情义吗?呵,我不稀罕。” “江山美人不是人人都可兼得的。” 他缓缓道:“从一开始他就想岔了,所以只能步步错。” 左弗不想继续这话题,便不再接话,将粥喝完后,擦了擦嘴道:“病去如抽丝,我这暂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虽知她必然会这样做,逼朱慈烺下旨请她出来平息民怨,但听着她略带怨气的口气,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是涌起了些许嫉妒。 若无付出又哪来恨?对于天子对皇后的维护,她当真就没一点触动吗? 到底年少相识患难过,无论事态怎么变化,面对着这样的事在追求公义的时候,多少还是会带上私人的感情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纯粹的,他从来不认为那样的东西存在过。就连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不能说是纯粹的。 只要有想占有,无法成全的心,那便是不纯粹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察觉着她言语里那点隐隐约约的赌气,心底便漾开了一丝抵触,一丝嫉妒。 只是他也不是善于心绪外放的人,将心底那抹嫉妒掩盖,起身亲手将软枕放好,道:“身体不好便靠着说话吧。” 顿了下道:“你可别想赶我走,我这肚子还饿着,怎么着也将你家这顿饭吃了才能走,不然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左弗靠上软枕,将被子拉拉好,道:“你确定皇后会传话?” “怎么不会?” 他呵呵一笑,“她现在巴不得你赶快嫁了,这样她也好少些威胁。” “我打了她爹,我怕她是不会愿意看到我嫁给你的。” “你愿嫁给我吗?” 他望着她,“这是在担心?” 左弗愣了下,随即嗤笑,“从外人看来,我与你相识相知多年,一曲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更是名传天下,我与你早是心意相通,相互爱慕。你说,若是你,岂会让仇人如愿?” 孙训珽耸肩,“她也没别的选择啊。这京城合适你的,除了我也没几个合适了。至于张景瑄……嗯,他倒合适,可将你嫁给英国公,她能舍得?那可是英国!除去我二人,不是身份太低,便是已有家室,这矮子里拔长子,我看就数我最合适了。” “脸皮真厚。” 左弗撇嘴,“这女子高门低嫁在世人眼里可是良配。这高门女子带着丰厚嫁妆去差一点的男人家里当媳妇,不但得娘家势力,家中地位高,还能助力夫君,所以这能选的人就多了。到时说起来,还是对我的恩赐呢。” “这高门低嫁再低也是有个限度的。如你贵为三品府尹,爵封国公,还是镇国公,你说她敢给你挑那无爵之人吗?即便无爵,那也得父兄位高显赫,这一筛选下来,有几个人合适?曾樱,吕大器的孙子倒合适,可陛下能同意吗?” 孙训珽一脸自信,“唯有我们这些不掌实权的勋贵才是上佳人选,所以……” 他呵呵笑了起来,“你就别挣扎了,乖啊,早点自己请旨,我也好脱了这老光棍的名声,吃上自己媳妇做的饭菜。要求不高,三年抱两,有儿有女就行了。” “去你的!” 左弗一瞪眼,“你当我母猪啊?!还三年抱两,有儿有女?这生儿生女是我能决定的?” 这话一出口,她倏然意识到不对劲,怔了下后,脸忽然红了…… :。: 第563章 欺人太甚 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 搞得好像真要嫁给他似的! 嫁给这狐狸,自己这辈子还能睡踏实吗? “看来你也知道,嫁给我是最合适的。” 他见她脸有红晕,心底漾起一圈圈波浪,一种叫作甜蜜的感觉从心头涌来。 似乎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情? “呸。” 她翻了个白眼,道:“嫁给你,那是与狼共枕。” “这狼其实是最护犊子的,你不知吗?” 他轻笑了起来,“你当了我婆娘,谁欺负你,我把他心肝挖出来,剥皮抽筋,做成蜡人跪你面前让你打。” “你可真狠毒。” 左弗撇嘴,“不但狠毒还变态。这场景,想想就瘆得慌。” “变态?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思不正常,超出一般人。” “那是。” 他瞄了一眼门口,转过头来便是微微探出身子,轻声道:“若不是你嘴里说的变态,一般人儿怎能降得住你这妖孽?” 呼吸喷洒在耳边,有些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拉开距离,脸有些发烫。 可怜见的。 她当了两世人,加起来年龄都超过五十了,可与男性却从未这样靠近过。 上辈子读书时,因着无依无靠,所以将所有心思放学业上。因为她知道,像她这样的孩子再不努力,那将来一定会很凄惨。所以根本没时间出去社交。 等工作了,单位里一群理工男,喜欢研究胜过一切,即便是喜欢那也是羞于开口,所以依然没机会脱单。 这辈子,虽说她出任为官,但社交也不多。而且,就大明这情形,她哪有心思去想这些?看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心里都难过死了,只想着快快改善民生,哪会想到去谈什么恋爱? 所以,悲催的她,两辈子的年龄都超过五十了,可却是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啊! 这会儿这人靠着自己这么近,那眼神,那口气…… 让她脸红的同时又起有些诧异。 自己这脸红什么?正常画风不是该一掌劈上去吗?自己面对着他怎么可能脸红? 自己又不喜欢他!甚至还怕他…… 所以? 自己脸红个什么啊?! 想到这里,手下意识地抬去,将那人推远些,冷哼道:“我不是秦楼楚馆里的姐儿,你自重些。” “我哪里不自重了?” 他张大眼,显得很冤枉无辜,“我不过是说出了事实。” “说话就说话!” 她有些恼怒地道:“何必靠这么近?语气还这么……这么……整得跟调情似的,你还敢说自己很端庄?” “我衣冠整齐,哪显不端庄?再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的眼神越发无辜起来,“这心爱女子在眼前,若能忍住心中爱意,毫无显露,那不显很虚伪吗?” “你再胡吣,我撕了你的嘴!” 她瞪着眼,刚想再骂几句,却听到门房响动的声音,椿芽与春雨端着饭菜进来了。 她忙靠上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