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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没事发生一样,可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望着她这故作淡定的模样,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样子,像极了当年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个猫儿一样,明明有着锋利的抓子,可在审时度势后,却还是收敛了起来。可那一身毛却是收敛不会去的,炸起来,看着极好玩。 听着他的低笑声,她忍不住撇嘴。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这么多年了,这恶趣味还是未改。 椿芽见二人相处和睦,心里偷偷笑。 虽说以前也不喜欢这个侯爷,可看着他背负着光棍之名,痴痴等待姑娘这多年,便慢慢印象也好起来了。 这女人一辈子,能找到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哪怕日子过穷点,那日子也是甜的。 这侯爷对姑娘痴心不说,还细致体贴,一般男儿哪里会想着给人做吃食?虽说这吃食不可能是侯爷亲手做的,但起码也有这心思不是? 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转过年来,大姑娘就二十六了,再不嫁人,那生孩子可要受罪。眼下年纪虽也大了些,可姑娘身体底子好,明年成亲,三十岁前生两孩子不是问题。 春雨也是眼热得很。 她们是大姑娘的身边人,除了她,身边的姐妹都嫁人了。而她则是不顾大姑娘阻拦,强行梳起不嫁的。 她想得清楚,与其去婆家受气,不如留在大姑娘身边。 她这日子多自在啊! 大姑娘是个心好的,而且对她们真是情同姐妹,从来不吝啬。她跟在大姑娘身边,好吃好喝的,干嘛要寻个大爷回来伺候?还得去伺候那一大家子? 但她不想嫁人归不想,但她还是希望大姑娘能有个归宿。大姑娘太苦了。 别看面上风光,可在琼州那些年,父母不在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这真真是太苦了。 她们这些下人哪里能跟未来的姑爷比?总要有个亲人陪伴,这一生才不寂寞的。 尊卑有别,虽说大姑娘待她们好,可她们到底是代替不了亲人的。像她这样好的人,若是孤苦一辈子,那也太凄惨了。 所以现在见这二人相处和睦,几个婢女都感觉自家姑娘好事将近了。听林先生说,这事其实不难办,只要大姑娘舍了面子,自己亲自请旨赐婚,圣人必无法拒绝。 所以眼下啊! 是要大姑娘看上眼,只要大姑娘看上眼了,那就一切好办了。当然,其实他们觉着英国公也不错,只是听林先生分析分析,也觉有道理。 英国公与大姑娘相处是最和睦的,可英国公丧妻多年不娶,的确看着像是旧情难忘。要大姑娘当填房,给牌位磕头就够委屈了,若是一辈子还要跟个死人争,那也太不美了。 所以两厢一比较,还是觉得安顺侯好。 模样好,家世好,还有钱,最重要的,对大姑娘好! 三十二还不成亲生子,就为了等大姑娘,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啊? 望着婢女们眼里的小星星,左弗内心小人宽面条。 你们都被这狡诈的东西骗了! 他分明是想得到我的金手指!都是在演戏! 孙训珽虽然不如她当初想得那么坏,但也绝对不是善茬。这家伙无利不起早,她才不信,在这个以扶风弱柳,金莲小脚为美的年头,他能看上自己。 正如旁人所说,自己这身材,这模样,那是母老虎款的。 他能看上自己?别做梦了! 就是这家伙演技越来越厉害了,自己居然会脸红了,自己得警惕些! 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在这世上,除去父母,统治宇宙的马爸爸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一叠叠菜被摆到她床边的案几上,一个小暖炉被端了上来,椿芽行了行礼,道:“侯爷,夫人说,这天冷,饭菜端上来也容易冷,所以给您弄了暖锅,您将就着吃。夫人与老爷现在亲自上街去采买了,让您留在府里吃晚饭。” “啥?” 左弗瞪眼,“还留着吃晚饭?!干脆留到过年算了!” “云舒若允,那我便住到过年与你吃完团圆饭再走了。” “呸!” 左弗瞪他,“脸皮真厚。” “我这脸皮以前也是薄的。只是自打遇上你以后,也不知为何,越来越厚了。近日,我都觉着太厚了,好像不堪负重,都要掉下来了。” “你干脆剥了算了。” 左弗嘀咕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油滑,给跟杆子就顺着爬……赶紧吃,吃完赶紧走,我累了,要睡了!” “好,吃完就走。” 他笑着拿起筷子,将羊肉片放在锅里慢慢涮着,见那妮子偷眼瞧自己,扬了扬唇,无声地笑了。 左弗见他吃得香,不知为何,肚子又饿了。 想想四季如意菜的滋味,她又忍不住爬了起来。 上辈子,她就特别爱这道菜。这小子家里的厨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这道如意菜做得尤其好吃。这会儿见他吃得津津有味的,只觉肚里又空了,还想再吃点。 见她又坐直了身子,他挑挑眉,道:“陪我吃点?” “你家厨子做的如意菜不错,我再吃点休息好了。” 他笑了笑,道:“那就再吃点。” 顿了下又道:“你这身衣服倒是有趣,没见惠民超市有卖。” 左弗低头望了望自己的珊瑚绒夹棉睡衣,道:“这是仿着西夷人的款式做的,只适合在家穿。要拿出去了,怕是又要遭弹劾。” 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衣服暖和,里面还有件薄的,这外面的里面都夹棉了,在这冬天里,穿着也足够了。最关键的,穿着舒服。” “给我也整件。” 他笑眯眯的,“这料子看着比大绒还保暖。” “行。” 左弗倒也干脆,“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那我便等着了。” 两人吃着东西说着话,许是精神大好了,许是看某些人吃得香,吃到后面,左弗也去涮了两片羊肉来吃。不得不说,原主的身体底子不是一般好,而自己这些年锻炼也没断下,所以别看她瘦,其实身体还真不错。 昨天打了两瓶吊针没多久就退热了,睡了一觉出了身汗,现在又活蹦乱跳的了。 当然,鉴于当下的形势,她这“病”是不会轻易好的。如果她这回轻易好了,以后岂不是要任人拿捏?有些人就是看不清楚状况,总以为人情在便可为所欲为,岂不知人情这等东西用一次薄一次,待消耗干净了,便只余憎恶。 吃了一会儿,顺眼忽然在外面喊了起来,孙训珽放下碗筷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脸色显得有点阴沉。 “怎么了?” 左弗见他如此便问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张景瑄昨日也去看你了,只是百姓拥堵,与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