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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千亩!隐报2900亩!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左弗将本子砸了过去,“一亩地如今产出800斤,你一个人!就你一个人!一季少交19333石粮食!换作京城如今的粮价,9666两白!再说你商铺!从一月到现在,四个月不到,账面出入就有白银三万两!按照国法,你应纳税1000两!哈,你每年跳掉的税够养活多少人了?!本官没听说你干了什么好事,倒是……” 她弯腰下,又将本子捡起来,翻了几页后,“今年一月初六,进红会楼,找了两个妓子欢乐到天明,事后结算白银三十两;一月初八,入暗香楼,又寻两妓子欢乐至天明,因两妓子伺候满意,特赏两妓子一人二十两白银……一月十五,再去红会楼……” 左弗一条条念着,那嚣张的人脸开始变红,然而发青,一群百姓忍不住青筋直暴,恨不得打死这些人。 他们辛辛苦苦刨食,一年也赚不到二十两,而这人,随手打赏就是二十两,一月内光在青楼消费就达上千两!生活之奢靡,超出他们想象! 所有人都不吭声,死死咬着唇,握着拳头。 他们知道,他们生来下贱,跟这些举人老爷不能比。可他们从来想象不出来,他们的生活差距跟举人老爷们竟是大到这程度!他们甚至过得还不如举人老爷家的一条狗! 左弗扬起唇,望着脸都黑了的张举人,呵呵一笑,“张举人不但胃口好,这肾也挺好。” 一句话说得张茂羞愧难当,恨不得钻地底下去。这等事,看得说不得,隐私被人当众揭发,自己还是个读书人,怎能不羞愧?很显然,比起隐藏田地,不纳税,男女那档子事更让他在意。 毕竟,屁股底下的事是不能给人看的嘛!而纳税的事……大家都这样,又有什么好羞愧的? “啧啧,这明伦堂旁的卧碑上虽没说读书人不能进青楼,可这太祖当初说的明明白白,这官员不得入青楼。您虽未入仕途,可在我大明也是预备着的官,这正儿八经的官老爷都去不得的地方,你怎就去得?还去得这么频繁?呵,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你,你,你……” 张茂哆嗦着唇,瞪着左弗,渐渐眼里有了泪水,忽然“噗”的一声,竟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便晕过去了。 竟是生生被羞辱得气晕了,还吐了血。 一群围观者咽了咽口水,对左弗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此人真刀真枪的干鞑子厉害,这嘴刀子也甚是可怕啊!堂堂一个举人老爷,满腹经纶,竟是被她说的生生吐血气晕了,这功力着实可怕! “没用的东西!” 左弗冷哼了一声,道:“诸家眷都在吧?都听清楚了,本官告示写得清清楚楚,逾期未缴纳商税者,不但要关笼三日,税金还要加十倍惩罚!都听好了,回去好好盘算下,自己到底该交多少税!嗯,本官事务繁忙,这多人堵着街道也不好,之前说的话是我思虑不周,现在收回……” 她望着众人,“嗯,就是什么时候交钱什么时候放人这句……哎呀,本官实在不知抗法的人这么多啊!这堵着路可妨碍民生了!所以,三日后……” 她口气渐阴沉,脸色也冷,“不将税银交清的,封铺,抄家!!!” 一句话让一众人一阵胆寒! 谁都听得出这句话里的坚决以及潜台词:再冥顽不灵,对不起,本官要杀人了! 第598章 想想清楚 没有人敢怀疑左弗的决心,可偏偏还是有一小戳人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殊死抵抗”。 应天府门前哭声一片,到了第二日,天下起了雨。这些人被雨淋得瑟瑟发抖,人又冷又饿,一天一碗水,半个窝头,还要被关在笼子里受苦,不出半日,便有几人晕了过去。 一群人眼巴巴地望着晕过去的小伙伴,并嘶声大喊,本以为这样左弗总会放人了,哪里晓得,左弗连看都没出来看一眼,好似他们的生死无足轻重一样,不给钱,就自生自灭吧! 王有根不停哆嗦着,与女婿相互对望着,而庄氏则被放了。 赵女婿很明白,左弗放庄氏走不是因为她好心,而是庄氏逼迫继女选秀的事已了,而庄氏还未够成正真的犯罪,扣留着反容易被人作文章。 而现在将她放了,既彰显她执法严明,顺便也是给他背后之人的一个警告。 是的,有些事明明知道是对方做的,可在这样的政Z博弈中也不能将人给抓起来毒打。因为大家都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随便推个人顶罪就能了事的,所以做了个没多大意义。 但警告就不同了。 谁也不知下一步左弗会出什么招,毕竟拳头落身上了也只是疼一下,可一把剑一直悬头上,什么时候掉下来就轮不到自己做主了。 但是…… 他与丈人被抓来,分明是要那只鸡的。所以……上面的人会保他们吗? 不会的,要是真有口实落在左弗手里,那么以这女子凶悍的性子怕是不会罢休。那贵人如此聪明,应该是能想到这点的。 但是保不齐也会来个借刀杀人…… 赵女婿心里忐忑,到底见过点市面,跟王有根不同,想得要多一些。万一,人家就是要他死呢? 他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下老实交代,投靠这位镇国公呢? 各种念头在心间纠结着,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 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 这个人自然不是他明面上的家眷,而是他之前的相好。他娶王氏女,完全是贵人的意思。为了前途,所以也只能将相好的藏起来。 幸好这相好的女子颇为懂事,知此贵人对他的重要性,所以哭了两回后,倒也没吵闹。如此一来,自己就更怜惜她几分,在外给她置办了一进小院不说,还弄了两婢女,两粗使婆子,一小厮伺候着。 除此之外,也给她置办了些田产。而就在出事的前几日,这相好的呕吐,去看了大夫,才知怀孕两月有余了。 如今她出现在这儿,眼里含泪,却不上来相认,只是拼命冲自己摇头,再看她身边伺候的婢女早已不是自己买来的人,这一瞬,他什么都懂了! 这是贵人的警告! 要是敢吐一个字出来:一尸两命!福你享了,现在就拿命来换吧! 他身子开始抖动了起来,不停颤着。 要是只有相好的,他或许还能狠下心。毕竟,她跟着自己也享过福了,不然还不知被人卖到哪里去了。但,但她肚子里可是有自己的骨肉啊! 而且,现在能拿自己相好来要挟,明日就能拿别人来要挟。 他父母虽已去,但尚有兄弟姊妹族亲在人世。虽说来了南京后,联系少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