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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牡丹的交领琵琶袖的上衣,又选了一条大红色同样绣着的马面裙穿上。 新婚嘛,还是穿点大红的,显得喜庆不是? 坐到梳妆镜前,想起他刚刚说自己涂复古红好看,便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支丝绒复古砖红色的唇釉出来给自己抹上。 虽不是复古红,可却也一样好看,很显白。 因着口红颜色较深,平日那等裸妆显是不行的。所以她又给自己勾了眼线,涂了睫毛膏,对脸型进行了修饰后,最后又涂上了带点高光的腮红。 一番整理后,再望望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她咧嘴一笑,果然这样的妆容很御姐,很霸道啊!所以,后世忽然流行起这样的颜色不是没有道理的! 随着时代的进步,女性独立意识越来越强,那等可爱娇柔风也渐渐被更显独立的妆容代替。 复古红,砖红,姨妈色大卖不是没有道理的。 唤春雨等人进来,让她们给自己梳头。 结婚了,便要梳妇人髻了。 出阁后,头发要盘起来,也不能再留刘海,要全部梳起来,露出发际线,在后面绾成髻,并在发髻上缠上一根彩色的缨线。 古人认为这样能减少女子的魅力,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发型反而会增加女子成熟魅力。曾经就有诗人写过,“凤髻金泥带,花冠不整下堂来”,可见其惊艳。 随着时代的发展,出嫁女子的发型也越来越丰富,说不能留刘海,但总有人会钻空子,将刘海拨开,散下几缕于脸颊两边,反更显柔美了,对脸型也有很好的修饰作用。 春雨手很巧,也很知左弗的喜好,她将她的头发简单地绾起,然后垂下几缕头发,如此既显柔美却不会过分谄媚,端庄中却又带几分随意俏皮,再插上几个简单的头饰,配着左弗今日的妆容,显得典雅极了。 孙训珽出洗浴室出来便见到了这样的左弗。他愣了愣,然后就觉得自己心脏又不受自己控制地乱跳了。 她也不是没穿过女装跟自己一起出去玩过,可这样精心打扮的时候却很少。尤其是,今天的妆容很特别,将她的美都勾出来了,那种冷艳中又不失柔美的气质,让人看了竟有些移不开眼睛,有种心悸的感觉。 “看,姑爷都看傻了。” 春雨是个直接的姑娘,笑嘻嘻地来到孙训珽跟前,伸出手晃了晃,道:“姑爷,大姑娘今天美不美?” 孙训珽沉默,过了好半晌才道:“那还用说?!我挑的婆娘哪里会差?!” 说罢便是哈哈大笑,上前,在婢女们的嬉笑声与左弗的惊呼声中,将自己老婆抱起,原地转了几圈,道:“整个家里都改过了,等下我带你去瞧瞧。” “停下,停下!” 左弗拍着他,“转得我头晕!说话就说话嘛!” 他将她放下来,笑着道:“容我换身衣裳,你先坐坐。”说着也不避讳旁人,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引来了春雨等人的大笑。 左弗红着脸,一个劲地瞪他。 这家伙! 不害臊吗?! 他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又套了一件绣有墨竹的褙子,然后牵过左弗的手,道:“走,给母亲上茶去吧。” “嗯。” 左弗反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带起一丝笑,“起得晚了,母亲那儿您可要多担待。” “呵,你怕了?” “怕哟!” 左弗道:“这世上最难缠的人就是小鬼啊。” “哈!” 孙训珽大笑,牵着她的手出了房门,低声道:“她怕是连小鬼都算不上。不用担心,她不敢烦你的。” 孙家的奴仆看着二人牵手并肩而行,不由暗暗咋舌。 这女主人虽带个主人二字,可在丈夫跟前却也只能算半个主人。像他们这等门第的人家,最重规矩,哪有当妻子的跟丈夫并肩而行的,这是僭越了。 可这位新夫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而自家的主人也不在意这些,似乎跟她并肩而走才是正常的。更别提,这二人居然还牵着手,这感情可真好啊! 人都是极势力的,虽然之前就知道自家主人极重视新夫人,可无论是细心装饰婚房还是送饭食,都不如这一刻来得震撼。 牵手,并肩而行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众人,在这个家里,这位新夫人的地位跟他老人家是一样的,是平等的,谁敢小觑,怕是要被打死。 仆人们记下这个细节后,便相互使眼色,那意思很明白不过:将这位当爷伺候着,太夫人那边的麻烦事能挡着就挡着,挡不住也要想法周旋,免得让夫人烦心,最后还要被爷收拾。 二人牵着手,在下人们的问候中穿过走廊,月亮门,然后到了前面花厅。 此刻,白氏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刚刚仆人前去打探,连孙训珽的院门都没摸到就被赶回来了。 好嘛! 这新媳妇进门当真是当成宝了,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自己了,这逆子当真是白养了! “母亲。” 孙训珽带着左弗进了花厅,“儿子带云舒过来给您上茶了。” “呵,我哪当得起啊?” 白氏冷笑,“人家是堂堂江宁县主,镇国公,这茶我喝了怕是要拉肚子吧?” 上来就一顿刺,显然是冒火到极点了。 左弗抿嘴笑了笑,道:“母亲,儿媳贪睡了,给您赔个不是。” “呵,老婆子怕是当不起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老婆子累了,要回去睡了。” “母亲不喝茶了吗?” 孙训珽眯眼。心里冷笑,来这套?不喝左弗敬的茶等于不承认这儿媳 不过 他早就料到这局面了,所以便是笑了笑道:“那母亲回去睡吧。” 说罢便是拍拍手,道:“将我小娘的牌位拿来。新媳妇进门哪有不敬婆婆茶的道理?母亲既然累了,便让我小娘喝这杯媳妇茶吧。” 话音一落,顺眼便捧着牌位过来了,白氏差点气得吐血! 左弗有点想笑。 孙训珽这家伙也太损了! 本来她还在想要怎么应对这场面呢,他倒好,全给想到了。恐怕与人缠斗这方面,自己是拍马也赶不上了,这家伙 天生的阴谋家啊! 白氏刚离开凳子的屁股这下又坐回去了,她忍着怒火,有些尴尬地道:“倒是忘了,这新媳妇的茶不喝便不算正式入门,这是天子赐婚,老婆子可担不起的。来啊,上茶吧。” 左弗上前,从婢女手里接过茶,跪下道:“母亲请用茶。” 本不想去接,可看到孙训珽嘴角含笑的样子,她立刻伸出了手。不知这逆子还有什么招在等着她,算了,先喝了吧。 反正都嫁进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喝了茶,便拿出一个红包,道:“快起来吧,这是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