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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他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魏宝亭忽的站了起来,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咱们现在,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所在的宫殿是涟漪宫,贵妃以及各位嫔妃和公主住在东面的宫殿里,而五皇子的住所则紧邻涟漪宫,仅一道小门之隔,住在福乐宫里。 “殿下,咱们还派人打听小谢的下落吗?”吉祥问道。 魏宝亭:“继续打听,不过咱们先去涟漪宫看看,小谢自从来了听雨轩,根本没有与外人接触过,自然也没有机会得罪旁人,只那一日为了给我出头,惹怒了魏照天,我怕他是被魏照天给抓起来了。” 还未走近,便见一众宫人从涟漪宫中出来,小声的讨论着。 “你们瞧见了没有,那奴才也是可怜的很,被五皇子给教训的都快断了气了还是不肯求饶。” “怎么没瞧见,那血流的满地都是,你说咱们当奴才的要什么骨气,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就是,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惹得五皇子了,就连贵妃娘娘也默许了他的举动,哎,真是可怜啊。” 玉嬷嬷一听这话,连忙去看魏宝亭。 果见她一张小脸煞白的,跑去了那群宫人的面前,厉声问道:“你们说的被打的人,在哪里?” 宫女们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方才什么也没说,殿下听错了。” 一阵风吹过,带着夏日的炎热,却不曾融化她眉宇间的寒气。小姑娘垂着眉眼,下颌紧绷,向来温软的面容再不见半分,只余下显目的恐慌与怒气。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来人,将她们拖下去全部打死。” 冷冷的话语脱口而出。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浑身颤抖不止,抬头去看,这才恍若想起,近几日性格突然变得温顺的朝华公主,曾经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她们倒是忘记了这位朝华公主曾经的模样,可是现在的她,只比以前更甚。 “殿下饶命,奴婢说,那人就在涟漪宫西边的小院里,那里有一处荒废的小屋子,五皇子他们就在那里。” 魏宝亭:“要是不想被我惩罚,就带路过去。” 宫女们连忙磕头:“殿下饶命,要是让五皇子知道,奴婢们就活不成了!” 魏宝亭仰起头,面露不耐:“若是再耽误时间,怕是等不到五皇子惩罚你们,本公主也不轻饶了你们。” 她们不敢再耽搁,起身忍着眼泪带着魏宝亭去了涟漪宫那处荒废的院落里。 涟漪宫本就很大,若是让魏宝亭带人进来自己找,不知耽误多少时间。 还未走近,便闻到空气里蔓延的浓重的血腥气。 更有一声声狠厉的谩骂。 “你小子倒是硬气的很,今日若是不肯跪下道歉,非要了你的命去不可!” “是不是没吃饱?给我狠狠的打!” 小太监跑去椅子上的魏照天面前,低声道:“这人再打就要断气了……” 魏照天眼睛一瞪:“一个低贱的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省的碍了我的眼……你瞪什么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那个六妹妹自身都保不住,你以为她还能来救你?别做梦了,今日若是不跪下,有你好看的!” 魏照天的面前,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他趴在地上,浑身没有丁点的力气。身上原本崭新的宫装被鲜血染透,混合着地上的沙尘泥土,更别提那小石子慎入血肉的刺痛。 他的头发被泼在脸上的脏水浸湿,水跟血液混合,将长发弄得黏糊糊的搭在脸上,原本的五官再也看不出来,只有那双向来黑黝的眸子渗出恨意与阴翳。 他紧紧的抿住唇,一句话也不说,只用狼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魏照天的身上。 “给我打,狠狠的打!” 那还带着尖刺的铁棍重重的打在谢之州的身上,他只咬着唇,一声不吭。 魏宝亭刚走到院门外就听见里面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快跑了过去,待看到那穿着熟悉衣裳的人躺在地上时,眼泪突然涌了出来。 “都住手!不许再打了!” “殿下小心!”玉嬷嬷跟在她后面喊道。 魏宝亭此时什么都顾忌不上了,眼里只有那躺在地上的少年,眼前是一片鲜红覆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开站在少年身前的壮汉。 她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无济于事,可还是扑到了谢之州的身前,不顾地上的脏乱,张开手去护着他。 “小谢,小谢你别怕,我来了,他们不敢打你了。” 魏宝亭覆在他的耳侧,声音急切又满含着关心,还有那满溢出来的惧怕与恐慌。 谢之州原本半垂的双眸慢慢的睁开,他浑身的力气早已经散尽,可还是拼尽全力的去睁好似千斤重的眼皮。 待魏宝亭的身影在他眼底全然浮现出来时,笼罩在少年身上的阴翳与仇恨渐渐被柔和,只剩下从心底流露出来的依赖。 僵硬的身体陡然放松了下去。 他轻扯了下嘴角。 “殿下,我没事,不疼的。” 魏宝亭的眼泪忽然掉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啪嗒啪嗒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作者:魏宝亭:小可怜,快让妈妈抱抱~ 谢之州:宝宝,叫爸爸! 【感谢妹子们的营养液~】 ☆、十三个小公主 夏日本来就炎热,他身上又全是伤口,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汗与血液融合在一起,味道并不好闻。 谢之州抬着眼,沉重的眼皮被他竭尽全力的撑着,那浸在血泊中的双手蜷缩了下,继而撑着地一点点的往魏宝亭身边蹭去。 离得越近,直到鼻息间不再是让他恶心的难闻气味,而是她身上的气息时,眼底的光越发的柔和。 察觉到少年的动作,魏宝亭连忙上前去,双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低着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可还是泄露出了点哭腔。 “你别动,我现在就让人带你回去,咱们回听雨轩,不待在这里了。” “嗯,”他抬着眼,气息微弱,声音轻的快要听不清了,“殿下不要哭,我没事的。” “都给我住下!这个狗奴才冲撞了本皇子,我教训他几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我母妃身边一贱婢生的野孩子罢了,也敢来我面前作威作福。” 魏照天从椅子上站起来,掸了掸衣袍上尘土,从壮汉的手里拿过那根铁棍来,直指着魏宝亭。 “五皇子,切莫冲动,再如何说她也是公主啊。”小太监劝道,生怕他冲动给魏宝亭一棍子。 魏宝亭依旧握着谢之州的手,冷声对着停下动作的奴才们道:“只要我一日还是朝华公主,便是你们的主子。谢公公今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