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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 身形高挑,神情淡漠,修长的腿收进靴子里,骨节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脱匣换弹,清脆的咔嚓声回荡在优美的五指间。 他喜欢的样子。 傅昊自顾自地笑起来,摸摸奚雨的头,站起来迈过去,大步进了房间。 奚雨只好呆滞地自己爬起来,一小步一小步跟上去。 傅昊在屋里逛了一圈,问:“为什么不开窗帘?” 佣人说:“傅总,您……您说不想被别人看见你的小小宝贝,窗帘就常年关着。” 傅昊回头看向奚雨,认真地上下打量。 是个漂亮孩子,信息素闻上去应该也是被他标记过。 可他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个小O在他的审美范围里。 太稚嫩,没有滋味。 太艳丽,有些腻味。 他的记忆里没有把这个小O如获至宝的记忆,可信息素却清清楚楚地对他说。 就是这个O,你自己标记的。 傅昊缓缓走过来。 奚雨立刻乖巧的蹭上去,光溜溜的大腿就要往他裤管上蹭:“主人~” 傅昊脸色一变,狼狈地后退了 两步:“有没有人能给他拿条裤子穿???” 奚雨已经两年没穿裤子里,家里根本没有给他准备的裤子。 下人们只能拿了一条傅昊的短裤,让奚雨暂时穿着。 奚雨呆滞地穿着短裤坐在房间里,有点恍惚。 卫生间里的血迹还没擦干净,他亲手在茶水里下药,又亲手把那个老变态揍了个脑门开花。 下手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被欺负狠了心里委屈,非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傅昊坐在楼下的大厅里,面前堆得都是傅氏集团违法乱纪的详细账目。 如果把这些账目送给联盟政府,他会在最高级别的牢房里被反复枪决。 傅昊摸了摸额头:“我怎么受伤的?” 打手说:“傅总,我们不清楚。我们发现您的时候,您已经在卧室的卫生间里躺着了。” 傅昊问:“谁和我在一起?” 打手干脆利落地回答:“奚雨一直在卧室里陪您。” 傅昊满头问号:“你们不问他吗?” 打手理直气壮地说:“傅总您有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奚雨,不许和他说话,不许……” 傅昊抬起头,看到茶几上摆着奚雨的照片,墙壁上挂着两人的合影,照片里的他像个傻子,而奚雨的目光是茫然的,双手僵硬地垂在手边,贴着他的那一侧拳头紧握着。 这是一个防备又厌恶的姿态。 那个小O不喜欢他? 傅昊看到了照片角落里的时间,是两年前拍的。 打手小心翼翼地说:“傅总,傅总?” 傅昊揉了揉头:“没事,就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或许这些事,只有奚雨能回答他。 可那个小O看上去实在不太正常,哪怕看着他笑的时候,瞳孔也是微微涣散的,讨好得熟练又生硬。好像是一架被打散之后又重新组装的机器,零件各就各位,运行时却仍然发出刺耳的异常声响。 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的心疼。 奚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发呆。 他很会装睡,有时候装着装着连呼噜都能打起来。 这是傅昊给他调教出来的求生本能,只有他彻底睡着,怎么也弄不醒的时候,傅昊才会暂时放过他,让他被绑到快要废掉的手脚能短暂地被松开一会儿。 如果他学不会,现在可能手脚都要因为缺血坏死被截肢了。 那个疯子……变态……老混球…… 门“吱呀”一声响了。 奚雨绷紧神经,装睡装的更认真。 傅昊走过来,说:“这个睡姿容易做噩梦。” 奚雨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动情地打起了小呼噜:“哼~哧……哼~哧……” 傅昊说:“人在深度睡梦时心率会降低到50次左右,体温下降1.5度左右,你没睡着。” 奚雨脸色苍白,咬得下唇都出血了,惊慌失措地蜷缩在被子里,紧紧闭着眼睛,认命地等待狂风骤雨的降临。 可傅昊只是说:“不想理我,又讨好我?” 奚雨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苍白的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主人,我……我睡着啦,刚醒。” 傅昊上前一步:“你怕我?” 奚雨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话都说不出口,痛苦地喘着粗气。 傅昊愣了一下,礼貌地后退了半步,以为是自己的A信息素压迫到了O的生存本能。 可奚雨还是在发抖,那个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小O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却依旧又乖又甜地对他笑:“小兔子当然怕啦,怕被主人吃掉。” 傅昊沉默了一会儿,说:“说人话。” 奚雨连哆嗦都忘了,呆呆地看着傅昊。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两年前,他还没有遇到傅昊的时候,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O男孩,把每天的抑制剂混到甜牛奶里喝掉,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出门上课,吹牛打屁满世界乱窜,偶尔还会说脏话。 可傅昊不喜欢他说脏话,不喜欢他上蹿下跳。 这个老变态一句一句在床上床下教他用那样恶心的语气说着他讨厌至极的话,让他渐渐变得不像自己,连喉咙都像是被整过似的,说什么都奶唧唧的献媚。 是傅昊把他变成这样的。 是那个变态把他调教成这副小媚娃的可耻模样。 可这个老变态失忆了,嫌弃他的样子,嫌弃他的语气,嫌弃他的睡姿,嘲笑他的不堪。 混账……混账!!! 奚雨说哭就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傅昊手忙脚乱地又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别哭,别哭。” 奚雨越哭越大声,抱着被子像个扎破的水球,泪水不停地流。 傅昊下意识地立正站好脚跟相撞“啪”! 厉声说:“不许哭了!” 奚雨打了个嗝,被镇住了。 傅昊走过去,坐在床沿,哪怕只是斜斜地坐着,也挺胸抬头腰背笔直,严肃地说:“哭能解决问题吗?” 奚雨:“嗝……” 傅昊语重心长地说:“你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是语言表达不出来吗?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奚雨哭得一抽一抽:“我……呜呜……我……” 傅昊说:“你要是觉得当面说不好意思,我给你时间,写份三千字的自我心理评估报告,明天早餐前交给我。” 奚雨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不是做梦。 傅昊站起来,环顾四周,走了出去。 奚雨有点恍惚。 他只是……只是给傅昊开了个瓢,怎么就把人瓢成这样了呢。 傅昊干什么去了? 是真的失忆后就对他没兴趣了,还是新的情趣py? 傅昊喜欢玩各种奇怪的py,这个耿直人设也是为了戏弄他新塑造的吧。 半小时之后,下人们陆陆续续把东西搬了进来。 有桌椅板凳,钢笔信纸,护目台灯。 傅昊走过来,把桌椅纸笔灯都仔细地调整成最舒服的状态,强迫症一样摆的整整齐齐,头也不抬地对奚雨招手:“过来,现在开始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