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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明正大避开监视的方法,比起找一个阴暗的屋子,站在太阳底下四面都是人,看着一点隐私都没有,实际上,人太多反倒不好靠近,说什么都方便。 一行人在安文昊的带领下从国会门口转移到街尾巷子里的一家小饭店,店里主卖拌饭之类的工作餐,别说包间了,进去超过二十个人都觉得挤。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饭点,门口本来在排队的,他们一行人带着记者浩浩荡荡的过来,排队的人群就自动散了,能在这个点到这个地方吃饭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国会大楼有工作的,就算是个小科员也知道遇事能躲就躲,别惹麻烦。 排队的人一走,安文昊他们一行就成排队等位的了,记者们从刚开始的争相提问一路跟到这也淡定不少,主要是突破不了保镖们的围墙,安文姝就带了七个人来,安文昊身边也跟着人呢。里面吃饭的人此时也发现不对了,匆匆买单走人,有人饭刚上直接就走了,安文昊对每一个出门的人鞠躬道歉,安文姝同样跟着鞠躬,这个行为让记者按下无数快门,也让被鞠躬的客人们接连的回礼,说没必要这样。 等店里的人走空,能在国会大楼边的巷子里做生意的老板倒是淡定的很,让安文昊他们随便坐,吃什么墙上有菜单。安文昊一行加保全把店里都挤满了,店里的位置是贴着墙镶的半圈桌板,安文姝的人把店门口给堵了,跟着安文昊的人只能站在他们前面,挡着记者进去。不过店不大,说话稍微大点声也能听得见,记者们也想听他们说什么,屋外一堆人安安静静的,竖起耳朵只等着两兄妹说话。 两兄妹话倒是一直在说,从国会走过来就在说,说的没什么重点就是拉家常,安文昊问安文姝新年礼物想要什么,安文姝说她想要个听话的弟弟,别大半夜的跑去骚扰她睡觉什么的这种外人听不出来什么不对,但安文昊和安文姝都听得懂的话。安文姝在跟安文昊说,安文侑也有人跟着,她是从安文侑那边发现安文昊这边不对的。 刘垭仁全程安静,从下车就帽子和墨镜都戴上了,不是装路人用的,纯粹就是敷衍一下记者。记者当然是认出他来了,但他也没什么反应,在安文姝跟安文侑拉家常的时候就更没什么反应了。 可现在店里只有三个人了,安文姝就给安文昊介绍了刘垭仁,双方互相点头问候,安文姝声音不大不小,让外面的记者隐约能听得清又听不实在,但里外两层保镖绝对能听得清的声音,同安文昊说为什么带刘垭仁来,为的是艺人服役的问题,就是之前酒店套房里,三人掐架的那件事,但版本不太一样。 安文姝弄了个大的,说刘垭仁想要跟军部硬刚,他前后检查五次,13年拍戏肩膀肌肉撕裂,14年也是因为拍戏病情恶化,15年诊断结果再加上一个很可能病变的肿瘤,去年5月,12月复查结果都相同。五次检查前前后后花费的时间和金钱就不说了,但诊断一直都是一样的,还更严重了,一个免疫为什么拖了那么久都出不来,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兵役所的问题。摆明车马战一场,怀疑他的检查单,他接受任何复查,但他要告兵役所渎职,明明是一次检查就能定的事情,硬托着,不过就因为他是艺人。 艺人怎么了,艺人不是韩国公民?艺人不交税?艺人不是人?老老实实交税,所有能查的都查了,他也没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免役都是按照规矩来的,凭什么因为他是艺人就特殊对待?这就是渎职!如果兵役所能推出一个渎职的个人,那他告的就是个人,要是兵役所推不出人来,那他就告兵役所! 本来就很安静的人群因为安文姝的话骚动起来,记者们听不清楚,但听得见‘兵役所’‘告’‘渎职’这些关键字,再联想一下刘垭仁身上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串联起整个脉络,这可是轰动的大新闻!现在军部正在人人喊打的时候,刘垭仁要是此时出来踩军部一脚,乐子就大了! 艺人告军部,开天辟地头一次啊!记者们都惊奇了,安文姝哪来的神仙操作,居然把刘垭仁推到台前了,这位因为兵役的事情都快声名狼藉了,此时一个反告分分钟翻身,还是踩着兵役所翻身,厉害啊!这对兄妹还真是一脉相承,哥哥丢了个金在钟出来搅浑了池子里的水,妹妹直接把刘垭仁丢进去当TNT,这要是搞成了,能炸翻的可不止是军部的人,不少人都要倒霉! 听起来只是一个兵役所的事情,但‘告’是当事人决定的,是去军部告还是去中央地检告刘垭仁说了算。要是去前者牵扯的还只是兵役所,但要是去后者,谁接案子,谁跟进,谁审查,谁就倒霉!这案子查不了的,军部是不可能让人碰兵役所的,每年多少人花多少钱打通这个关系就为了规避兵役,这是笔天文数字,这也是笔公开的灰色收入。可灰色收入就是灰色收入,不管大家是不是明面上都知道,但真正放在大众面前公开是不可能的。 兵役所的水深着呢,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碰。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挡的都不是条财路,这是想水漫金山,大家一起死! 这里有一个国家制度的BUG,中央地检没资格审查军部,得拿到国会批文,但国会没办法因为公民诉状要求军部让中央地检入场,艺人是否要服兵役在这个层面上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三权分立的国家,彼此体系都是独立的,但国民告了,就必须有人给个说法,而且诉状和调查都必须公开。 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这是一场只要诉状往上一送,三权就要开始掐的案子。这要是鹬蚌相争都没人敢做那个渔翁! 所有想明白了这个惊天操作的人脑子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问题,安文姝怎么敢呢?刘垭仁又怎么敢呢??? 再说什么公平正义这种虚话就没意义了,敢碰兵役所就真的拿命去拼的,安文姝是什么安家人,她是外星人也没用!安文姝就不说了,刘垭仁又算什么?艺人?别闹了,粉丝在这里就跟不算什么了,舆论?舆论根本不敢报!懂行的记者眼神四处乱飞,碰到兴奋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根本没听懂,这就是个菜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碰到慌乱的才会用表情同那人打个哑谜,这才是懂水有多深的! 外面的记者很快就少了一大半,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还有一小撮人坚|挺着,没一会儿也被陆陆续续响起的电话给叫回去,等外面的记者都走了,一直安静听着安文姝说出这个惊天操作的安文昊摸了摸妹妹的后脑,轻拍一下。 “你还真的不拍死。”安文昊冲刘垭仁道歉“这件事连累你了,以后需要帮忙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他怀疑刘垭仁根本搞不明白安文姝在做什么,可能只以为安文姝想要弄个大事情出来,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