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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会冻死在长秦关外的风雪里。 叶暠宣轻轻握住了掌门的手,低声说:“师父。” 掌门闷闷地说:“干什么?” 叶暠宣说:“你是不是仍觉得,你对我只是师徒之情,没有其他。” 掌门说:“你以为还有什么?” 叶暠宣说:“我有一个办法,师父可以试一试,对我究竟是师徒之情,还是有了别的。” 掌门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他不想试…… 他对叶暠宣,就该是师徒之情,最多是父子之情,怎能有别的,苍天……也不会允许他生出别的念头。 这是何等不堪的爱意,就算想一想,都该遭雷劈。 叶暠宣说:“师父让我蹭蹭,我不进去,除非师父求我。若师父求我,那师父便要承认,你对我,也有情,好不好?” 掌门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应声。 叶暠宣再接再厉:“师父,好不好?” 掌门一巴掌拍过去:“滚蛋!” 这小王八犊子到底哪里学的这些胡言乱语的东西,居然把他当傻子骗。 叶暠宣一计不成,倒也不灰心,还是温柔地笑:“师父,你是不是在害怕?怕你也对我动了心,你不想承认,是不是?” 掌门冷冷地说:“再说一句我把你两扇肋骨全打断。” 叶暠宣闭嘴了。 叶暠宣被他师父揍的不轻,趁机赖着不走,在掌门修炼的小草屋里住了下来。 掌门闭目修炼,叶暠宣就漫山遍野地打野味,一时间天堑山中飞鸟走兽皆迎来无妄之灾。 腹中的孩子让掌门颇为难受,经脉真气都不似往常,修炼起来十分痛苦。 他真气运转不到一周,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哆嗦着去按住小腹,运功只能断了。 那个逼他怀孕的小混账是个权势在握的皇子,居然下令销毁天下的红花,非要逼他把孩子生下来。 掌门自幼在蕴霁山长大,不知凡间都有何物。只有一回,只有二十年前他去京城找叶朝洵的时候,在街上听过一出戏,讲得是前朝后宫嫔妃争宠,皇后给贵妃下红花,让贵妃没了孩子。 于是他记住了红花,知道红花会让腹中的孩子被打掉,可别的……他却再也不知了。 掌门握紧了拳,等叶暠宣那个小混账伤好了,他就再揍一顿。 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敢对他连蒙带骗的,要让他生出孩子来。 若是……若是日后叶暠宣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会觉得他这个父亲,淫贱不堪,恶心至极吗。 居然会对自己的儿子,动了凡心。 屋外有人,掌门没有防备,只以为是那个小混账回来了,有气无力地捂着肚子冒冷汗:“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他话音未落,忽然觉得一股魔气,伸手还未幻出长剑,抬头却不见人影。 山谷中的灵气仿佛被什么吞噬掉了大半,竟稀薄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掌门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地冲出房门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看到。 远远的,叶暠宣拎着两只野鸡回来:“师父,实在找不到野鸭了,烤鸡您凑合着吃口如何。” 掌门收剑回掌心,面无表情地说:“不吃了。” 难道刚才真的是他被肚子里的小王八蛋折磨出了错觉? 天堑山比邻东丘,就算有什么东西,也该是妖气才对,怎么会有魔气出现? 魔物都被南廷军营拦在南荒,不可能出现在邺州。 叶暠宣说:“师父,怎么心神不宁的?” 掌门招招手:“过来。” 叶暠宣走过去:“师父。” 掌门抓起叶暠宣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把叶暠宣的虎口都咬出血来了。 叶暠宣:“嘶……师父,要不你还是直接打吧,这么咬,我怕你隔着呀。” 掌门说:“少废话。” 他沾着叶暠宣的血在自己手臂上画了一个符:“行了,走吧。” 叶暠宣问:“这是何物?” 掌门冷笑一声:“拿你的血给我补身体,行不行?” 叶暠宣摇头莞尔:“师父您玩的高兴就好。” 那是连心咒,魔气出现在邺州,或许不是来找他,而是来找叶暠宣的。 如果南荒的魔物有意入侵中原,那叶暠宣这个可能接管南廷军营的受宠皇子,很有可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 这道符能替叶暠宣分担一部分魔物的攻击,也会随时提醒他,他的蠢徒弟是不是遇险了。 接下来的几天,掌门没有再觉察到那股魔气。 叶暠宣在门外小溪边煮着安子粥,一大锅东西还挺香。 掌门心中烦闷,恨不得拿剑逼着小混蛋还他红花,可他却又知道,叶暠宣早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根本不会被他威胁到。 打也没有用,杀又舍不得,他竟被这个小混蛋死死握在了掌心里。 叶暠宣在学包饺子,桌案上全是他包失败的面皮和馅,已经包了很久,只勉强包出三五个还能看的,下锅一煮,又成了肉丸汤。 掌门看着自己的小腹,好像比怀着叶暠宣时鼓胀得更厉害些。 他也不知道凡人受孕是何模样,只是羞于看到自己鼓起的小腹,整日用幻术遮掩着。 叶暠宣煮好了粥,端进来,温柔地半跪在掌门膝边:“师父,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煮的粥很清淡,不会让你吐上来的。” 掌门闭目说:“本座是修仙之体,吃不吃都无妨。” 叶暠宣轻轻抚上了师父的小腹,低声说:“那我们的孩子呢,他也不吃吗?” 掌门羞愤至极,咬着牙说:“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叶暠宣乖乖拿开手,端着粥捧上去:“喝一口,师父,就喝一口,好不好?” 掌门缓缓睁开眼睛,那周确实熬的清淡适口,不会让他想要吐出来。 他看了很久,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给你生个孩子吗?你是皇子,天下女子都会愿意为你生,为何偏偏要缠着我?” 叶暠宣说:“我的心意说过了无数遍,师父总是不信,我不喜欢别人,这辈子,就喜欢你。” 掌门拳头握紧了。 少年人炽热的温柔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心,明知道有违人伦,明知道如此不堪,他却……他却好像要被打动了。 被破开城墙,被攥住魂魄,被炽热地拥入怀里,二十年来丝丝缕缕的父子情谊,居然被一夜荒唐搅合得地覆天翻。 他缓缓说:“叶暠宣,你要是只想要个孩子,本座……本座给你生出来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一年光景,本座寿元已近无限之境,根本不在乎被你耽搁的这一年时光。” 叶暠宣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先喝粥吧。” 掌门喝了一口粥,忽然间又察觉到了那股魔气靠近,他下意识地伸手握剑,那股魔气却又飘远了。 叶暠宣也察觉到了,说:“这气息像是南荒来的。” 掌门说:“你最近不要乱跑,我在附近布了阵,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靠近了。” 叶暠宣说:“我听师父的。” 掌门闭目探查四方动静,可腹中的孩子实在是个大累赘,不过片刻,他就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