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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低声说:“你要是再敢往……往哪儿弄,我就杀了你。” 叶暠宣委屈巴巴地看向师父的大腿,勉强点点头:“不弄那里……” 云何处抬头看了看四周,很安静,连鸟兽都被他的煞气震慑不敢靠近。 他还是不放心,抬手封住了洞口,防止小泽忽然出来吓一跳。 叶暠宣已经被幽精之魂冲得神志不清,像只小狗似的抱着云何处的胳膊就网上蹭,喃喃道:“师父……师父……” 云何处被他缠得不耐烦了,一把握住叶暠宣的手,狠狠把人按在了地上。 草木茂盛,溪水潺潺。 风吹着落叶缓缓飘下,叶暠宣轻轻眨着眼睛,凝视着师父的双眸,喃喃道:“师父……” 云何处看着身下的叶暠宣。 缺了一魂的叶暠宣没有了曾经的聪明劲儿,看上去有点傻。 叶暠宣乖乖被他压着,只是笑:“师父……” 东方的天空开始蒙蒙亮了,云何处缓缓松开手,说:“最后一次,尽快找到你的爽灵。” 他起身后退了半步,半跪下,低头弯腰。 叶暠宣试图起身,又被师父伸出一只手,缓缓压了下去。 云何处俯身咬住了那根热气腾腾的孽根,解气似的用了点狠劲儿。 叶暠宣闷哼一声,想要抓住师父的头发往下按,又不敢,傻乎乎地僵着:“师父……” 云何处也不想干这种事。 可他担心叶暠宣情魔太重不管不顾起来,又射他一腿。 万一……万一有那么几个子孙恰好滑进去,再让他怀上孩子,就麻烦了。 还不如用嘴给这小孽根弄出来,至少几个时辰不会再来烦他了。 天亮了,小泽顶着树叶爬出山洞,迷迷糊糊地找那个喂他吃糖的大哥哥。 却只看见那个抢他糖吃的大坏蛋蹲在洞口,对着他嘿嘿直笑。 小泽惊恐地后退了两步,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叶暠宣伸手把小泽头顶的树叶拿下来,说:“小泽,饿不饿鸭?” 小泽刺溜一声从他腿边跑掉,慌慌张张地扑向云何处:“大哥哥……” 云何处正在河边漱口,擦擦嘴,说:“怎么了?” 小泽委屈巴巴,又不敢告叶暠宣的黑状,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委屈。 云何处把小泽捧在手心里:“小泽,我要走了,今天送你回家。” 小泽坐在云何处的手心里,恋恋不舍:“那大哥哥还会给我送糖吃吗……” 云何处说:“我会让人经常给你送糖吃。” 小泽歪头:“那我还能再见到大哥哥吗?” 云何处说:“等你长大了,可以来蕴霁山找我。” 小泽终于开心了,用力点头:“嗯!” 叶暠宣走过来,说:“师父,我在那边找到个老鼠洞,在一块石头下面……” 云何处带着小泽来到老鼠洞前,问:“这是你家吗?” 小泽别别扭扭不情不愿地抱着云何处的手:“嗯……” 云何处又好气又好笑,捏捏那个小脑袋:“这么近还说找不到,是不是故意的?” 小泽哼哼唧唧:“家里没有糖……” 云何处随手捏出一缕煞鬼:“去蕴霁山把厨房里的饴糖都搬过来,快去快回。” 煞鬼呼啸一声,飞向了中原。 小泽不情不愿地跳下来,在洞口磨磨唧唧,一点一点往里钻。 好不容易才钻进去只剩个小尾巴,又探出头来,小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云何处。 云何处说:“今晚就能把糖给你送过来。” 小泽这才乖乖进去了。 云何处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看向叶暠宣:“走了。” 叶暠宣酸溜溜地捏着折扇:“师父,你喜欢小孩子吗?” 云何处没接话。 叶暠宣也委屈:“师父,你喜欢的我都给你生了,你怎么还给别人家的小孩喂糖。” 云何处面无表情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抢小泽的糖吃。” 叶暠宣死皮不要脸地撒娇:“师父,不要把蕴霁山的糖都给他,我和见宸也要吃糖~” 云何处平静地说:“等你爽灵归位,就不会再想吃糖了。” 缺了一魂的叶暠宣倒真像个孩子,撒泼打滚无理取闹,除了发情就是吃醋,别的事半点也想不到。 云何处翻身上马,说:“走吧。” 却听见身后一声马嘶鸣声,叶暠宣惨叫着摔在地上。 云何处急忙回头:“怎么了?” 叶暠宣的马也不知道发什么脾气,摇晃着脖子拽开缰绳,一溜烟跑进了深山老林里。 云何处:“…………” 叶暠宣坐在地上,捂着被马蹄踹了一脚的肚子委屈巴巴。 云何处嘴角动了动:“你干什么了?” 叶暠宣无辜委屈又茫然:“我看它屁股上有只蚊子,帮它打掉了……” 云何处实在分不清叶暠宣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往马背前方挪了挪,说:“来我马背上吧,回中原再给你买一匹马。” 叶暠宣却用力摇摇头,说:“我……我坐前面,师父……” 云何处皱眉:“你又有什么毛病?” 叶暠宣委屈地指着胯下:“它又起来了,我怕……我怕蹭着师父……” 山林间,白云下,一匹马。 锦衣玉冠的翩翩少年握着缰绳,白衣胜雪的仙人面无表情地侧身坐在后面。 今天日光甚好,透过树叶细碎地照在林间。 叶暠宣矜持地挺胸抬头,只是面色微红,那双桃花眼的眼角更是泛着隐忍难耐的桃花色。 马背就那么大点地方,云何处明知道这个小孽种已经被幽精魂折磨得不行,也只能贴着叶暠宣的脊背,抱着手臂看天。 叶暠宣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委屈难受地哑声说:“师父……” 云何处说:“你有完没完?” 叶暠宣低声说:“师父,能不能帮我转移一下注意力……” 云何处没好气地说:“爽灵不归位,你脑子里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叶暠宣低低地说:“全是师父……” 云何处梗了一下,居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幽精是情欲之魂,有欲,也有情。 叶暠宣说:“师父,吹箫给我听好不好,就是我小时候,你吹过的那首曲子。” 云何处说:“你不是说我吹箫难听吗?” 叶暠宣低声说:“难听,可我一听见,就想起蕴霁山,就觉得很欢喜。” 云何处幻化出一把箫,凑到唇边吹起来。 箫声呜咽,远远地飘在山峦间,叶暠宣缓缓吐出一口炽热的情欲灼烧之气,静静地感受着师父靠在他背上的体温。 何必要寻回爽灵? 那个理智残忍,凉薄无情的叶暠宣,早就该死了。 他亲手杀了那个过去的自己,只留下一缕赤诚挚爱的残魂,就这样陪着师父,痴痴的,傻傻的,脑子里只剩那二两肉的破事儿,有什么不好的。 叶暠宣说:“师父,我不想再找爽灵了。” 云何处停下了箫。 叶暠宣说:“师父,我再也不想伤你分毫,哪怕让我做一辈子傻子。” 云何处沉默了一会儿,说:“三魂缺一,有损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