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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我高兴还来不及。” “不过……”他蓦地凑近桑旬,眼神晦暗不明,“你也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桑旬别过脸,声音低低的:“我知道席先生不会放过我的。” 一时间两下静默,桑旬不想再搭理他,可这人的手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桑旬嗤笑一声,“席先生还有什么吩咐,一次说完吧。” “从沈氏集团辞职。”他一字一句道。 饶是桑旬原本就打算向沈恪提出辞职,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她不想让席至衍起疑,于是笑了笑,说:“席先生,我好不容易才能进沈氏工作,你现在要我辞职……是想让我重新去当服务员吗?” 席至衍看着她,一脸的淡漠,连带着语气也是没有温度的:“沈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人在他身边……”说到这里他竟然弯起嘴角笑了笑,“你既然想和周仲安在一起,那就别再妄想着勾搭沈恪。” 听见他提及沈恪的名字,桑旬只觉得心脏狠狠颤动了一下,不由得默默咬紧了牙关。 她不识好歹,好心当做驴肝肺,白白辜负沈恪的所有好意。不但如此,她还要忍受席至衍仗着沈恪的名头来这样侮辱自己。 “怎么?不甘心?”席至衍看见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莫名的刺眼,“真那么喜欢当助理,那到我这儿来当也是一样的,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你自己了。” 桑旬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才开口道:“好啊,多谢席先生看得起我。” 桑旬当天晚上回到家里便坐到电脑前写辞呈,删改数次,解释的说辞想了几百种,最后她还是一个都没用,只是在辞呈里写要辞职,不作任何辩解。 尽管一早便下定了决心,可此刻桑旬还是觉得难受,沈恪也许是除了孙佳奇外对她最好的人,可她还是辜负了他。 --- 第二天早上一到公司席至衍便将人事主管叫到办公室来,将桑旬的资料扔给对方,说:“让她周一来上班。” 人事主管斜眼觑着那份资料,小心翼翼的问:“那……给这位桑小姐安排什么岗位?” 哪晓得这句话立刻就引来了老板的不满,席至衍十分不耐:“什么都来问我那我发你工资干什么?!”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哪有安排空降兵不说清楚安到哪儿的?人事主管在心里暗暗吐槽,从桌上拿了桑旬的简历便退出了席至衍的办公室。 午饭他是和客户一起吃的,送走客户后阿道问:“席先生,下午还回公司吗?” 他松了松领带,过了半晌才说:“不回了。” 阿道试探着问:“那我送您回东边的别墅?” 哪知道席至衍这回却没答话。 阿道有几分猜到他的心思,于是一声不吭地就将车子往医院方向开。 等车开到了医院住院部楼下,席至衍却并没有下车的意思,阿道暗自揣摩了一会儿,猜想老板大概是找不到上去的理由,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要不……就说是去找杜小姐的?” “滚!”席至衍怒不可遏地下了车。 他知道病房号,于是便直接坐了电梯上去。 过来干什么?见了那个女人他就会忍不住地想要羞辱她、折磨她。 踏出电梯的时候他却意外地撞见了杜笙。 先前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此刻在这里遇见杜笙,却让他陡然生出一股心虚来。 杜笙看见他,眼圈几乎立刻就红了,眼泪下一秒就能流出来,“你还来干什么?” 席至衍不想跟她多废话,刚想开口问她桑旬在哪里,却没想到杜笙突然惊呼着扶住身边的女人:“妈,你怎么了?” 他这才注意到杜笙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人,长得柔柔弱弱的,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见席至衍看过来,那个中年妇人更是止不住地颤抖,“……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从没去找过桑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去找过桑家……” 席至衍想起来了,这是桑旬的母亲,六年前他就见过她。 杜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妈,你在说什么?你……认识他?” 此时身后电梯正响起“叮”的一声,三人齐齐转过头去,电梯门打开,就看见提着一小袋药,站在电梯正中央的桑旬。 Chapter 16 如果时光倒流回六年前,有些事情,席至衍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做一遍。 桑旬的姓氏并不常见,他在知道的那一瞬间便起了猜测,后来拿到桑旬的资料,发现果然如他所料。 可惜的是桑旬并不知道自己的父家是怎样的家族,席至衍也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他几乎没费任何力气便吓住了桑旬的母亲。 桑旬的继父虽然是清水衙门的公务员,可总有一点油星可捞。若是桑母去找桑家帮忙,桑家势大,也许能够保住亲孙女,但绝不会保这个亲孙女的生母和她的后夫。 席至衍给了桑母两个选择,让她自己权衡。 那时他恨极了桑旬,只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才会斩尽杀绝,将她翻身的所有可能都亲手扼杀掉。 可是现在,他却想要触碰她的内心,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她做出当初那样的事情来。 也许只是一时糊涂,否则她不会到医院来告诉医生至萱的中毒原因,又也许是过往阴影所造成的性格缺失,毕竟他亲眼见过她的母亲如何对待她。 等到席至衍醒悟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为一个杀人凶手寻找借口,百般开脱。 他知道,六年过去,什么都没有改变,桑旬还是原来的那个桑旬,六年的牢狱之灾,她不可能变得比从前美好半分。 变的人是他。 看见席至衍,桑旬下意识的反应便是他又来找自己麻烦了,母亲的脸色惨白,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尽管席至衍一早便拿过家人来威胁她,尽管这些年来她早已对生母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可当她看到母亲面色惨白,站在那里不住颤抖的模样,桑旬便觉得血全涌上头顶,她向前一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