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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日记,还是……喜欢你,一直到至萱出事前,她那时已经打算和周仲安分手。” 他的声音里仍有无法掩饰的颤抖:“所以……你听明白了吗?桑旬她不是凶手,她不是害至萱的凶手。” 也许是这一番话太令人震惊,沈恪沉默下来,似乎花了许久才将这些信息消化,然后他拿起放在面前办公桌上的资料袋,打开将里面的档案抽出来,他看着纸上印着的“童婧”两个大字,抬起头来看席至衍,似乎是不可置信:“她是?……你的意思是?” “她是至萱的大学室友,当年的证物就是她交给警方的。”席至衍淡淡道。 “好。”沈恪沉吟片刻,然后点头,“我让人事把她的全套档案都给你。” 席至衍沉声道:“谢谢。” 沈恪给人事打了一通电话后,看着正坐在自己对面的发小,终于沉声开口道:“把事情跟我讲一讲吧。” 席至衍点了根烟,将桑旬这段时间以来发现的蛛丝马迹都和沈恪提了。 沈恪一言不发的听着,面色越来越凝重,他朝席至衍伸手,说:“给我一根。” 其实从小沈恪就是最为自律的那种人,他几乎不抽烟,更没有烟瘾,席至衍从未见过他要烟抽,于是便将烟盒和打火机扔过去,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沈恪点了几次才将那根烟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说:“至萱出事前,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她说有些事情不敢和你说,所以来问我……如果男人脚踏两条船,被发现,却苦苦哀求挽留,还承诺解决好前女友,她问我这样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这一番话说得别有深意,席至衍抬眼看他:“这话你之前从没说过。” 沈恪哑然,过了许久才涩声道:“那时你我都以为桑旬是凶手。” 席至衍不再同他多说,推开椅子大步迈出了沈恪的办公室。 他给桑旬拨电话,一遍又一遍,但电话那头并没有人接。 之前也许他们都想错了方向,周仲安的确没有动机害至萱,不过当年的桑旬无权无势,甚至是他攀上席家这棵大树最大的绊脚石。 ……也许那瓶加了乙二醇的止咳水,一开始就是打算给桑旬的。 Chapter 32 傍晚的时候周仲安开车到桑宅来接她,桑旬深恐被桑老爷子看见,到时又要被盘问一下,因此一接到电话便急急地往外面跑。 等她上车的时候,周仲安声音里带笑:“跑那么急干什么?” 桑旬系上安全带,转头对他笑:“走吧,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 周仲安一笑,“有朋友五星推荐过一家杭帮菜,我还没去吃过,正好这回咱俩一起去吃。” 他说的那家杭帮菜餐馆就开在广化寺旁边,远远看过去是座两层独栋小楼,砖红色的外墙十分醒目。 也许因为今天是周五晚上,来吃饭的人不少,附近的车位都停满了,两人在附近兜转了许久才找到一个空车位停好车,下了车周仲安朝桑旬伸出手,牵着她往回走。 等待上菜的间隙,周仲安突然说:“我已经递了辞呈。” 说实话,桑旬不是不惊讶的,以周仲安这个年纪,他已经做到席氏集团下面子公司一把手的位置,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她本也以为他说辞职只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的动作居然这样快。 她想了想,于是问:“有没有想好下家去哪里?” “先休息一段时间。”周仲安笑着望向她,“这几年来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忽略了很多生活的其他乐趣……不如我们趁这段时间一起去旅游?” 桑旬心里觉得厌恶,但还是笑着说:“太好了,我最近也闷得慌……那等我回家问问爷爷。”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吃完这顿晚饭,周仲安又开车带她回家,路上的时候还开玩笑问她有没有门禁时间。 周仲安前几年在北京买了房子,五十平左右的单身公寓,面积不大,但地理位置极佳,离国贸只有五分钟的车程。 大概是怕她误会,进门后周仲安甚至还贴心的解释:“我妈每年会过来住几个月,所以要是看见女人用的东西,不要奇怪。” 周仲安带她进了书房,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出门,说:“我去弄点喝的。” 桑旬打量着他的书房,东西很多,但收拾得井井有条,书桌上摆着台式机和笔记本。 周仲安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杯红酒,他递给桑旬一杯,然后又从旁边拿起那几张黑胶唱片,问她:“先听哪一张?” 桑旬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其中一张,说:“我想听。” 周仲安拿出那张唱片,将其他的放回原处,走到一边弯腰捣鼓机器去了。 桑旬又看一眼书桌上的两台电脑,她说:“我才想起来,出门前爷爷要我帮他订周日晚上的昆曲票,我手机没电了……” 她的目光转向书桌,问:“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可以。”没想到对方居然十分爽快,走过去将台式机打开,为她解锁,然后又转身回去捣鼓音响了。 因为电脑屏幕是背对着周仲安,因此桑旬也没了顾忌,直接打开他惯常用的邮箱首页,登录框里是自动填充的用户名和密码。 桑旬想着这会儿登录了邮箱也看不了什么,于是索性改了网页源代码,将密码框里的星号变成数字。 她看着那串数字,正在默记,周仲安已经从那边走过来,问她:“订好票了?” 桑旬慌忙关掉网页,不动声色道:“票已经卖光了。” 迎着周仲安的目光,她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拿起旁边的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 将那杯红酒喝完,桑旬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 她清楚自己的破酒量,恐怕这杯红酒下肚后马上就要出洋相,哪怕她知道周仲安还不至于会对她做些什么,但她当下还是哀求道:“你现在……能不能送我回家?” 周仲安一愣,问她:“怎么了?” 桑旬觉得酒劲已经慢慢上来,她揉着太阳穴,强撑着清醒道:“我不太舒服……想回家。” 周仲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