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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了解佳奇的个性,知道说出来要遭她的鄙视,于是索性闭眼扯谎。 “哦,好吧……”孙佳奇的语气有点怪,很快又转移话题道,“你现在在桑家怎么样?有没有锦衣玉食宝马香车?过的是不是顶级白富美的日子?” 桑旬扫视一圈房间,疑心房间里说不定还装了其他东西,于是也不提翻案的事,只是笑着说:“那当然……大腿给你抱!” “好!我明天就辞职,来当你的小跟班儿!” 第二天一大早桑旬就起来了,跑到桑老爷子的房间里陪他吃早餐。 “今天起这么早?”桑老爷子看见孙女,有些意外,现在还不到六点,“来一碗豆汁?” “好呀。”桑旬坐着不动,笑眯眯的看向青姨,后者绷着脸,老大不乐意的出了房间。 桑旬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十分有礼貌:“谢谢青姨。” 桑老爷子在旁边看着孙女这样故意气人,一时没说什么,等只剩下他和桑旬两个人的时候,他才虎着脸道:“没礼貌,以后少使唤你青姨!” 见四下无人,桑旬赶紧将手机和昨天在耳机孔里发现的窃听器从口袋里掏出来,往桑老爷子面前一递,“喏。” 桑老爷子果然见多识广,只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便明白过来,当下便勃然大怒道:“谁敢窃听你?” “我也不知道。”桑旬赶紧摇头,含糊其辞道,“爷爷,我昨天在手机里发现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冲着我来还是冲着桑家来的……” 桑旬觉得自己打小报告的行为实在太令人不齿,这番说辞也太虚伪,但还是强忍着恶心说完。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冲着她来的,桑老爷子十几年前就退了下来,桑家现在管事的是大姑和三叔,常年在上海,桑旬也才见过他们一面,别人要对付桑家也不会把脑筋动到她身上来。 只是桑旬决定来找老爷子说这事之前就有诸多疑虑,她总不能对着老爷子说可能是你的儿子女儿监听我,毕竟她才回到桑家几天,难道能和人家几十年的感情相提并论?就算真的是被几个叔叔姑姑监听,桑老爷子不见得就一定偏向她,所以她才绞尽脑汁扮可怜。 “是你发现的?”桑老爷子打量着面前的孙女,“还是别人发现的?” 桑旬知道瞒不过,一时又想到老爷子已经误会她和席至衍的关系,索性道:“一个朋友家有防窃听装置,我昨天一去警报就响。” “你那朋友是席家那小子?” 桑旬咬牙点头。 “好,好!”桑老爷子怒极,他将那个小小的窃听器收进上衣口袋,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家里玩这样的花样!” 桑旬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她感激老爷子这样为自己出头,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青姨去而复返。 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拿过来,解锁划开,看了一眼天气,然后便对老爷子说:“上午有小雨,您要是没事就别出去了。” 桑老爷子简直不放过下棋的任何机会:“好,你待会儿就留在这儿陪我下棋。” 她的棋本来就下得马马虎虎,此时也不愿将太多脑细胞耗费在这上面,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爷子下着棋,手机不时有短信进来,短促的震动一下。 是不同人发过来的,其中一个是—— “醒了没?” “再不起来就该吃午饭了。” “还在梦里想我呢?来公司,给你看真人。” 发癔症了吧,桑旬腹诽道,将短信删掉不理他。 另一个人发过来的是—— “有朋友从国外我带了几张eagles的黑胶唱片,我记得你大学时很喜欢他们,今晚来我家听?” 桑旬抿着唇,打出两个字“好呀”。 想想又觉得语气太过冷淡,于是又在后面加了句“那你晚上过来接我”,她也拿不准,这样的语气算不算撒娇,犹豫片刻,还是发出去了。 桑老爷子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过了一会儿嫌弃道:“你看你这下的什么棋,谈个恋爱人都傻了一截。” 她赶紧收起手机,端正坐着。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要发短信就快去,还在这儿干什么?” 桑旬如蒙大赦,生怕他反悔,赶紧起身逃跑。 回房间的时候路过青姨的房间,桑旬想了想,顿住脚步走了进去。 房门半掩着,里面却没有人,桑旬在桌子旁坐下,却意外看见旁边的衣帽架上搭着一条男士领带。 ……青姨有男朋友?桑旬有些惊讶。 正想着,门口有人走进来,是青姨,她看见桑旬在自己屋子里,皱眉不说话。 桑旬本来就是来向她示好的,当下赶紧将目光从那条领带上收回,笑着说:“我每天在家闲着,青姨有没有什么要我帮你的?” “不用。”青姨面色冷淡,“家里的事都请了人来做。” “哦。”桑旬碰了个软钉子,当下一脸讪讪,没说什么便走了。 --- 快下班的时候席至衍便开车去了沈氏集团,宋小姐看见他过来,赶紧将他请进沈恪的办公室,微笑道:“沈先生在开例会,您先坐,是要咖啡还是茶?” “谢谢,不用。”席至衍在沈恪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对宋小姐回以一个微笑,“你去忙吧。” 沈恪很快就回到办公室来,看见席至衍在,他有些惊讶,问:“今天怎么来我这儿了?” 席至衍将手里的资料袋往沈恪面前一推,说:“这个人是你的员工,帮我查一查她的底细。” 沈恪皱眉看着那资料袋,并没有立即打开,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席至衍,声音绷得紧紧的:“我的员工?你好好的调查我的员工干什么?” 席至衍来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没法瞒住沈恪,于是索性一五一十的都同他讲清楚:“那天你听颜妤说了,桑旬以前喜欢你,日记里都是你的名字……” 沈恪的下颌紧紧绷着,一时没有接话。 席至衍将日记拿到手后便收了起来,沈恪并没有机会接触到那本日记,因此也无从得知里面的内容,现在他只能讲给沈恪听:“不止是你在国内时她就喜欢你,后来你出国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