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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南” 的安多方言,应该也是首领即赞普之意。陵温乃是赞普之孙的思。这样,“ 欺南陵温篯逋” 用当今的汉语记音就是“ 赤南德温赞普”, 其意就是“ 天座赞普之孙, 赞普是也" 在一文中,解释唃厮啰子嗣里所带的‘毡’字,都与吐蕃时期对王子尊称的‘赤赞’有关;吐蕃的都城青唐,其实也是汉文里对‘吉唐’(麒麟滩或骏马滩,盛产骏马的马场)的雅语。 2. 关于吐蕃宫殿(包括谯楼、饰品)等描述,出自,具体内容摘抄如下: 青唐城的西城是宗喀政治文化的中心,坐南面北的宫殿群就在这里,宫殿前有两重谯楼,站在谯楼可以移步俯瞰青唐城四面,谯楼后边为中门和仪门,中门是大臣们上朝时的必经之门,仪门供仆役进出,过仪门向北,东西两侧为王妃们居住的地方,其造型为藏式平顶砖木结构,门窗小而整齐,居室为长方形或正方形,里面清洁幽雅,地面铺着天蓝色地毯,地毯的四周氆氇修饰。中门进去二十多米为大殿,是唃厮啰处理政务的地方,大殿的基础要比妃子们的住房高八、九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派,其建筑风格为汉式歇山顶和藏式平顶相结合,砖木结构,用筒瓦或琉璃瓦铺屋面,屋脊饰有金轮、金幢、金鹿、经幡,屋檐斗拱悬挑,飞椽出檐,四角起翘,翘角上挂着铜铃,安放着狼头套兽,用金粉、铜粉、釉彩涂饰,大殿气势宏伟,明光闪烁。殿堂里响唃厮啰的宝座起基一丈以 上,上面安放檀香木制成的金漆座椅,椅子上铺着整张虎皮,背靠屏风为飞狼、飞 鹰图案饰物,宝座周围环砌以绿色琉璃砖墙,座下铺着猩红地毯,宝座上面用红、黄、蓝、绿、白等彩绸制成天花布阵藻井,殿内柱子、板壁、梁枋,一边绘有剑、戟、斧、钺等兵器图案,一边绘有飞马、飞牛、飞羊等飞禽走兽图案。殿旁有高达十几丈的饰金大佛像,镶以珍珠,覆以羽盖。三监在佛像前建筑仅次于大殿的屋宇里理政。议事时,大臣们在宝座下面答对。 3. 关于此次接见的仪仗,我化用了公元1039年(宋仁宗宝元二年),宋朝钦差大臣刘涣来青唐城请响厮哕出兵夹击西夏时的待遇。 ‘宗喀国以高大威武的骑士为先驱,引刘涣到正殿,响厮哕服华丽锦衣,“平揖不拜”,侃侃问讯,使刘涣无多言的余地。’ 4. 关于唃厮啰此次的着装和陆辞所读的诏书,我同样用了刘涣来的那次的,不过细节是出自笺证一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自圣母李氏被命出家为尼、又被撵至廓州后,她所抚育的瞎毡和磨毡角的境遇,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 既有亲族遭到不断打压,又有得宠的乔氏玩弄手段,纵使作为父亲的唃厮啰不曾真正针对,在一干见风使舵的蕃臣的窃窃私语里,早年飞扬跋扈惯了的二人又哪里经受得起这种落差。 尤其在乔氏迅速诞下三子董毡后,他们更是遭到了更多原支持者的背弃,地位一落千丈。 从在招待宋使这等大事上、作为长子的瞎毡却是直至宴前那一小会儿、才风尘仆仆地险险赶回的这点,便可见一斑。 当他与弟弟磨毡角年纪到底不大,不善隐藏心思,在一片欢谐的宴席上,故意摆出脸色冷凝,满心不痛快地喝着闷酒的模样。 落在一直有意忽略他们的唃厮啰的余光之中,不禁让赞普很是不满。 在吐蕃有意联宋抗夏,忙于接待使者、商榷细节的节骨眼上,身为赤赞的这二子不仅毫无作为,倒是当着宾客的面板着张脸,可不就是为了向他展示他们的委屈和怨怼么? 真是轻重不分,好歹不识。 想着温柔可人的乔氏,玉雪可爱的董毡,还有全心全意支持他、让他无后顾之忧忠的忠心妻族。 再想着自李立遵死后便歇斯底里,丝毫未意识到悄然改变的处境,还对他颐指气使的李氏;还有这两个享尽作为赤赞的荣华富贵,到头来却为了李氏而埋怨不断,还因争权夺利,直将他当敌人看待的二子…… 唃厮啰微敛眸底,隐去一掠而过的厌烦。 陆辞当作不曾看见,唃厮啰自不会主动提起,其他蕃臣们,更是心照不宣地将这两位态度冷硬的赤赞的举动忽略了去。 在席散之时,唃厮啰和颜悦色地邀请陆辞入内室小坐,而使团的其他宋臣,则让骑士们护送回了驿馆。 陆辞知道,这是要初步商定立文之事了,遂欣然颔首,跟在唃厮啰身后,入了隐蔽的内室。 屏退仆从后,唃厮啰便一扫方才在大殿时刻意做出的几分文绉绉,随意往座上一坐:“坐。” “多谢赞普。” 陆辞也不客气,坦然道了句谢,便在赞普正对着的座团上坐下了。 唃厮啰轻嗤一声,意味深长道:“我看你胆略倒是真不小。” 他不挑明,陆辞便权当他是道自己敢直接坐下之事,淡定道:“赞普许是不知,若在中原,除却上朝时需立于堂中,其余时刻,都是可在官家前坐着议政的。” “还装蒜?”唃厮啰轻笑一声,愈发觉得眼前这人油盐不进:“你分明知晓,我所指的是哪一桩事。” “听赞普言下之意,所指为那桩陈年旧事?”陆辞做出微讶模样,失笑道:“若下官真是胆小如鼠之辈,当年怕就不敢去算计温逋奇……对这一点,赞普应是心知肚明。” 唃厮啰不置可否。 他未再提方才堂上僵持,双方剑拔弩张的那一幕,而是顺着陆辞的话头,意有所指道:“的确。不过你灵机妙手下,恐怕不止暗算了温逋奇,还连我也一道囊括进去了。” “赞普说笑了。”陆辞莞尔一笑,风度翩翩道:“下官固然有意针对温逋奇,但为确保赞普处万无一失,我不仅令付出心血安插多年的暗桩倾巢而出,甚至连最信任的义弟也派了出去,到头来更是不曾索取分毫。若放在商贾手里算,已是十足十的亏本买卖了,怎能说是算计了赞普呢?” 唃厮啰挑了挑眉,故意道:“你这倒是提醒我,你于我而言,还有救命之恩了?” “非也。”陆辞眸光明亮,泰然道:“唯有同庸人蠢人,才需以赘言解释。赞普为一代英略雄主,素与我主惺惺相惜,不过是一时龙困浅滩,之后便是各取所需了。我泱泱大国,岂会行谢恩图报之鄙事?真要分,也不过是分个谁先谁后罢了。” 被陆辞这张口就来、半真半假的漂亮话一说,饶是有意为难他几句的唃厮啰,也忍不住笑了一笑:“难怪天子阿舅如此看重于你。” 陆辞这人,模样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