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耽美小说 - 树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有时吃茶

    文案:

    主攻/漂亮蠢货受

    原创 - BL - 短篇 - 完结

    现代 - 小甜饼 - 校园 - 1v1

    正文

    两年前贺望春刚搬过来,树桃因为偷懒撕暑假作业,被他妈妈打得吱哇乱叫,并且向每一个路过的人宣扬:“你说他胆子大不大,跟我说作业都写完了,一检查的确都写满了,但怎么比别人薄很多呢,搞半天他写一页撕一页!”

    贺望春搬行李的那会儿功夫,听完了树桃从小到大的糗事,树桃妈妈还有空和他搭话:“你是新搬过来的吗?”

    贺望春回:“嗯,来这边上学。”

    他家离一中有点远,为方便上学租了套房,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其实他不乐意和人住,室友、父母都不行,自己拿积蓄租好房子,跟家里说是住在学校。

    树桃见他一个人,正愁没机会开溜,连忙道:“我帮你搬东西吧!”搬了个最小的盒子上楼,光明正大坐在他家里偷懒。关键贺望春还不能戳穿他,假模假样的给了瓶饮料,把这个厚脸皮的人打发走。

    没两天树桃又来了。他抱着几本作业,“我妈非给我买的,不写完不让吃晚饭。”

    在家里不好动手脚,于是上贺望春家里来,说是让他辅导功课,实际上疯狂抄答案。贺望春向来不关心别人,管他抄作业还是睡觉,没分给他多一分眼神。树桃偷懒偷到了开学,抱着没写完的作业回去,诚恳又不要脸的认错:“我就是笨啊,我就是写不完,要不别报名了吧,反正我也读不好。”

    树桃妈妈恨铁不成钢,问贺望春他还有没有救,贺望春心里冷哼“没救了,现在生二胎还来得及”,嘴上虚情假意的宽慰说:“树桃挺聪明的,就是贪玩了些,到初三就好了。我之前成绩也很差,都是初三赶上来的。”没想到树桃妈妈还真信了,对树桃的玩性更宽容了些。

    树桃完全不像初中生,每天都是吃什么喝什么,早上出门揣一背包吃的,偶遇贺望春随手一掏就是吸吸冻、彩虹糖、鸭脖子……如果不是赶不上上学的公交,他还会追着贺望春问,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俨然一副黄牛贩子的阵仗。晚上回来绝对在一中门口,炕土豆、铁板豆腐、紫菜包饭,盐水泡过的菠萝是解暑利器,经常都能看见树桃举着两根。

    看见贺望春从校门出来,树桃哒哒哒的跑过来,把另一根菠萝分给他吃,贺望春扫了眼滴落的盐水,礼貌的婉拒道“我对菠萝过敏”,树桃说“啊,好可惜啊”。实在是树桃太贪吃了,学校门口的摊贩不撤,雷打不动都能看见他,同行的同学好奇的问:“你弟弟每天都来接你放学啊。”

    贺望春说:“谁?”意识到他们在说树桃,“他来接他的吃的。”

    树桃妈妈很会做饭,油焖大虾、糖醋排骨,炸土豆饼、胡萝卜饼,每天换着花样的弄,树桃哒哒哒跑到他家来,盘里的美食还在冒热气,“我妈叫我拿来给你吃的。”印证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句话,贺望春勉为其难的表示可以辅导他作业。

    事实证明他就该脸皮厚一点,省得天天被树桃气得脑溢血。

    树桃是那种努力也毫无成效的学生,贺望春相信他在学校有认真听课,但是他就是脑袋笨用不进去。每一个脑袋笨的学生都是这样,表面上虚心受教拿起笔愁眉苦脸,贺望春看他那副假装努力的样子就来气。他说:“你这么蠢,以后能干什么啊,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树桃一本正经道:“做路边鼓掌的人吧。”俨然就是“我笨我有理”的架势。

    十四、五岁的大男孩了,搜集各种稀奇古怪的橡皮,每一根笔杆子都花里胡哨。他最爱顶上有小鸡的那支,随着他写字的动作摇头晃脑,那副蠢样子和他本人有得一拼。自己不用心学也就算了,任何一个动静都能吸引住他,楼下汪汪两声他就开始溜号。贺望春冷哼道:“怎么着,楼下是你朋友啊。”

    树桃说:“啊?”骂他他都听不懂。

    尽管在学习上一窍不通,但他在情事上无师自通,这归功于他有张漂亮脸蛋,从小到大都在接受外人示好,别问为什么他也有人喜欢,初中女生仰慕小混混更让人不解,起码他还是有一点优点的。比如大方,天天给人分零食;比如富有爱心,楼下两只小野狗真是他的朋友,他写完作业就去陪人家玩了。

    有一次贺望春撞见他在看两只狗交媾,显然他已经知道动物间是怎么回事了,不然他不会当场心虚的脸红跑掉。贺望春懒得追他,但不会放过他。晚上树桃来写作业,贺望春故意问:“你刚才在看什么?”树桃脸红红的,眼神回避道:“没、没看什么啊。”

    贺望春性格恶劣,礼貌都是装出来。对树桃也可以装,但树桃又蠢又气人,硬是把他逼到破功。于是在树桃面前,贺望春不装了,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真的这样做之后,他感到非常的畅快,性格也越发恶劣。他说:“今天学点别的,你知道交媾的媾,怎么写吗。”

    树桃傻乎乎的讲:“啊,那个字读gou啊,我以为它读ran。”

    贺望春把“交媾”写给他看,他认真好学的跟着读了两遍,两片殷红水润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淫乱又肮脏的字眼,本来天真无邪的漂亮脸蛋都欲了几分。贺望春暗自眸色一沉,把草稿纸丢到他面前,“把刚才看见的画出来。”

    树桃说:“啊?”

    “你不是喜欢画吗,每次让你写作业,你都趴那儿写写画画,真以为我没看见?”贺望春是不想管他。只要树桃妈妈知道他在这里写作业,他的成熟懂事人设就可以圆回去了,树桃学没学进去和他有什么关系?即使树桃妈妈发现儿子毫无长进,贺望春也可以把责任推给他脑袋笨,而树桃多半会诚恳的说“我就是笨嘛”。

    偏偏这个小笨蛋长了张又纯又欲的脸蛋,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知多引人注目。学校肯定有不下十位数的人在打他的主意,比如不嫌他笨尽力辅导他作业的温柔好学生,或者整天欺负他的满身臭汗的坏学生,每天踢他板凳画他校服抢他零食,脑海里把他拖进厕所玷污好几遍。

    在贺望春想这些事的功夫,树桃已经画好狗过来了,不得不说他画画还不错,看得出来有点基本功。贺望春挑眉看他,“你看得还挺仔细的?”搞得树桃又是脸蛋一红。贺望春让他画两个人,他一脸不可置信。贺望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