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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这句话,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包厢里的人应该是个重要人物,而被重要人物青眼相加的得先笼络过来再说。 沈子焉刚踏出洗手池就有个人撞了他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撞他的人带着顶绒帽,底下头光光的,二五身材,有点猥琐,指甲缝里白白的,像是沾了面粉。 “没事。”沈子焉随口回了句,就自顾自走了。 “怎么这么久?问出什么来了?”李同文抱着胳膊靠在走廊墙壁上。 “嗯,包厢里是个中国人,北京的。 ”沈子焉又说,“刚有一人撞到我,我觉得有点眼熟,但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等严明空下来,我们再来问他好了。” 李同文揽着他的肩准备离开这。 大华饭店外的长街上静悄悄的,两旁的店面大门紧闭。打更人今天大概是打盹过了时间,没了音讯。一团乌云遮蔽了月色,盘旋呼啸而过一阵夜风,卷起一阵风沙,卖糖葫芦的手艺人迷了眼,关了摆摊的小灯泡,吆喝着说要收摊了。 我真的对我的宝贝苏灵珮藏了好多私心啊! 包厢里发生了什么,我留白。 是不是真的喝不了酒,我留白。 因为里我会交代!至于金丝雀什么时候开呢?我看情况呀! 看最后一段文字,想必你们应该已经预料到要发生大事了吧! 我最期待的三方会面要!要!要!出现了!!!!! 下一场是枪战,我内心深处期待的小高潮!!! 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更吧~ 第十七章 往生 17.往生 “李将军要走了啊。”张经理见他们两个人衣服都穿好了,又说:“照顾不周,下次再来啊。” “下次让你们严老板亲自来请我们吃饭。”李同文把军帽带上,揽着沈子焉踏出了大华饭店。 风带起一阵沙砾,来福在门口侯着,月光照下来沈子焉莫名地晃了眼。 月光柔和,怎么会晃眼? “同文!小心!”沈子焉推了一把李同文,一颗子弹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砰”地一声巨响打进后面的白墙里,留下黑漆漆的一个洞。 大华饭店门口乱了套,门童们开启了紧急预案,匆匆忙忙地拉上了饭店大门。两边的大门因快速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刺啦”声。 他们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进去。但幸好没进去,二楼靠门卫生间飞出一团黑,“砰”地摔在地上,血色的花四溅开来,四下不规则地淌着,顺着流进了脏污泥泞的下水道。是个人,血肉模糊的人,已经分不清鼻子、眼睛和嘴了,就是血糊糊的一团肉。场面过于惨烈,饶是他们这样见惯鲜血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沈子焉扶着李同文干呕了起来。 “子焉,你怎么样,没事吧?”李同文着急地抱住了他,警觉地搜寻来福的位置。 来福不见了,车也不见了。 沈子焉喘了口气,边呕边说:“别管我,呕……,这个人刚刚在洗手间门口撞了我。你看他的脸,呕……,不像是被摔的,应该是被刀划的。” 这得有多大的仇,才能下这样的狠手? 李同文没有来得及细想,此起彼伏的枪声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都像在催命,他把贴身的手枪抽出来,是一把勃朗宁M1910,人们叫它“花口撸子”,是新式的手枪,比“马牌撸子”和“抢牌撸子”还好上手。 李同文庆幸今天带的是它,因为它轻便、小巧、“马牌”射程过远,今天大概率是近距离枪战,“马牌撸子”就会显得过于累赘。“抢牌”就更不用提了。但比起“马牌撸子”不好的是“花口撸子”穿透力不够强,他们还没摸不清对方有多少人。 “一共几发子弹?”沈子焉也已经拔出了手枪,准备上膛。 “七发。”李同文说。 “花口撸子”一共只有七发子弹,他们一共只有十四发,如果一个不落地打中人,那最多也只有十四个。 急促的脚步身越来越近,“多少人?”沈子焉问。 李同文闭着眼,努力静下心来判断。 “一、二、三、四、五。”跑过来的有五个。 李同文把沈子焉侧身拉进反方向的小胡同里。他们两个人背贴着背,屏气凝神地听外面的动静。长街上鸦雀无声,他们两个人正要探头出去张望的时候,有个男声出现了。 “人呢?” “好像在饭店里。” 李同文和沈子焉互相看了眼,难道不是来找他们的? “阿伟呢?” “死了,摔死的。” 刚刚死了的那个叫阿伟。 “妈的。”有个男的骂了句,但伴随他的骂声的是另一声枪响,说话的那个被一枪爆头,血水飞溅在他后面那个人脸上。 “同文,不止一派。”沈子焉极力地压低声音,“一派肯定是地下党,还有一派是谁?” “是谁……”李同文像在自言自语,“看来是南京那边的了。” “怎么办?”沈子焉顿了顿,“保谁?” 外面枪声不断,有在明,有在暗的。大华饭店里也没好到哪里去,里面肯定混着两派的人马。顿时撕裂声混杂着叫声哭声,浸染着上海的一角。 “先按兵不动。刚刚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想借机杀我们,还不知道是哪边。” 混乱中李同文好像听见有人说,“进饭店,保将军!” 饭店里还有一个将军?如果是上海或者别的地方派了人来巡查他没道理不知道。 “是那个神秘人。”沈子焉断言。 李同文沉默了片刻,“看来是南京那位要灭我们” 他们不得不认了,李同文戎马十二年载,从跟着段爷开始,到后来稳扎稳打地驻扎在上海镇守一方,政权更迭都没有把他挤下去。他是有才能,新政府刚开始是需要他的才的,但他的才来路不明,还曾有过一位主人,他不够清白,新政府不信他的忠,现在出现了合适的替代者,上海的权要易主了。 大华饭店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黄水晶门槛被踢烂了,沈子焉说的有趣的变色吊灯此刻碎成了一地玻璃屑,权贵们抱头鼠窜,要么有被保镖护送走的,要么就是被误伤成一团看不清的血块的。 “子焉,我们要离开这一定要经过长街,你听好。”李同文按住他的肩膀,安抚他,“我先出去探风声,如果被发现了,我就引开他们,你管你走好不好。” 李同文眼里装着一江湖水,水面上浪打浪,水底下藏着沈子焉。 但沈子焉是什么人?他是不甘于被藏着的。 “同文,我不要,你答应过我的,去哪都要带上我的。”沈子焉红着眼,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