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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物?”陆辰安警觉地瞥着自己前方不远处的破布。 “拿朕的龙袍来。” 傅淮像是再也不堪忍受,拿起其中最小的一件欺身上来。 二 我帮你穿? “不穿是吗,我帮你?” 陆辰安看到傅淮真的生气了,仅存的一点骨气也烟消云散,毕竟尽管自己不在人世,对男人的敬畏仍根深蒂固。 他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声音低了,软下声调跟傅淮说:“朕自己来就是了。” 傅淮听后没说什么,推开门走了出去。陆辰安觉得对方是自知自己理亏,去外边忏悔。 见人走了,他也开始自己研究起来床上的东西。说是自己来,前世他贵为帝王,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服侍,哪里自己穿过衣服。 加上这地府的服装,怎的如此怪异。 陆辰安看着有些宽大的衬衫,觉得这是套在腿上的,同自己穿的袍子有些像。便尝试着把自己光裸而笔直的长腿往那两个洞塞。 不过长度好像不够,而且还很紧。 没关系。身为王就该有接受这些的气度。 这样想着陆辰安把自己的手伸向了另外纯黑色的长裤,这个难道是套在胳膊上,怎的跟戏子一样。上下都露着,这样穿不冷吗。刚才因为害怕只瞥了傅淮两眼,他似乎不是这样打扮的? 丞相也是刚到地府,定是他穿错了,不是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聪颖的。陆辰安有些得意的拿起了最小的一件。这个装在透明袋子里的布像是缩小版的黑色长裤,很短而且更紧的样子。身后还有一个纸质的标签没有撕下,想必是装饰品。 此时门被傅淮打开,傅淮看到陆辰安这幅样子后,嘴角微微抽搐,下一个瞬间门就被重重的关上。 怎么了?见朕穿对衣服,自己跑去换了吗。 不明所以的陆辰安尝试着从床上再次挣扎起来,身后的疼痛此时淡了些,身下也来了力气。光洁的脚踏在地板上的刹那,身下的衬衫有些脱落。 陆辰安拽着衬衫,紧绷的感觉让他迈的步子都变得细碎。如果自己还在世,真应该给宫里的宫女每人发一件这个,她们走起路来简直跟禁卫一样,没个规矩。虽四肢遮蔽上了,然而身躯还光裸着,陆辰安在自己白瓷似的胸膛上抚摸时,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穿实在有失颜面,于是在房间左右巡视。头顶上的东西还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动。 终于,他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 在傅家工作的小花今天有些开心,因为自己暗恋的总裁大人在深夜开了她房间的灯,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去我房间,”傅淮冷冷道。 “好,我我我我现在就去。”穿着睡衣的小花有些激动,努力的把自己的老式睡衣向下拽,想创造香肩半露的效果,不过很显然,她失败了。 “帮他穿好衣服。” 对了,自己怎么就忘了总裁大人最近强行弄回一个男的关在家里,整天抵死不从还闹绝食。 小花眼中四月春桃般的盎然春意瞬间成了一月的北风飘雪,怏怏的起身去了傅淮的房间。 房间内有些凌乱,纤弱的身影站在中间,陆辰安闻声抬眸看向来人,小花望着那张脸吞了口口水。 总裁大人,我好像移情别恋了,抱歉我真的是个多情的女人啊,不过我我总有一天会回到你的怀抱的。 陆辰安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女子小花把手覆盖在眼睛上,留下个能跑过火车的缝隙,面带娇羞的朝自己喊:“你怎么把盖电脑的布披身上啊。” 因为傅淮有严重的洁癖,房间里的东西不用的时候都会用厚实的帷帐盖上,外人冷不防误闯进来,基本就以为自己进了正在调查的凶案现场。 不过陆辰安对电脑上的布很是心悦,觉得这光滑的料子,内敛的色彩比上好的蜀锦更得他的心意。因此索性用宽大的布料把自己围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穿了条麻袋在身上。 “对了,你你把头上这个弄下来,我教你穿。” 小花哪里见过别人这样糟蹋衣服,男人手都没摸过半下的她颤颤巍巍的捡起白色的衬衫,默默转过身去。指挥着男人把袖子伸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这场比生孩子更困难的换衣服终于完成了。 陆辰安有些不情愿的走出房间,傅淮站在玄关已经等了很久,偌大的待客室只亮着傅淮身边一盏昏黄的小灯,让人有些恍如隔世的幻觉。 也对,自己确实是隔世了啊。 傅淮在陆辰安沈上上下打量一番后,神情终于有所缓和。他伸出手抚平少年皱巴巴的衬衫,自然地把陆辰安冰凉的同玉石一般的手握在掌心。 两人十指相扣,对方温热的触感直抵内心。陆辰安却对傅淮突然的举动很不适应。 尽管上辈子他一直对傅淮暗中肖想,傅淮也对他的心意明了,然而两人没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 现在把自己赐死后,男人就变得如此殷勤,到底是何缘故。 以及,丞相为什么会也到地府来。 想不到地府也有风,呼啸着打在人脸上,冷到了骨子里。穹顶之上漆黑无边,仿若由浓墨晕染,闪烁的点点繁星簇拥着一弯残月,清冷的月光泄在大地上。 走出门外再看身后,是栋三四层的独立大房子,四周都由黑铁栏杆围起,傅淮在栅栏上的智能屏幕上输入几串数字后大门应声开启。 “傅淮。” 虽只走了这些路,这幅身体也觉得经受不住,好似比生前更加孱弱。落在身后的他忍不住唤起身前男人的名字。看他的反应对丞相这个称呼似乎很是厌恶,因此陆辰安改了口。 傅淮停下步伐,背对着陆辰安。 “你为什么,也会来地府。” 三 别进去 “地府,地府。”面前的男人像是觉得这个词很有趣,连连念了两遍。 “当然是因为舍不得丢下你。” 傅淮语气骤变,甜腻的跟粹了蜜糖一般,然而眸中仍是满满的不耐与恶意。 上辈子也是,陆辰安觉得他就像某种冷血动物蛇,用长长的信子在你的伤口上温柔抚弄,直到你沉溺于这种安抚,他就把致命的毒液注入其中。 这样想着他自己的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