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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电梯前,我挂了电话。 在大门口我一眼就找到了席宗鹤的保姆车,拉开车门我利落上了车。方晓敏同一名司机坐在前排,我朝他们打了声招呼,接着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坐在车里刷了会儿手机,看了点的第二期。老实说,剪的要比录的时候还精彩,很多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到了,后期也很加分。 我没想到他们把安欣岚那段也剪进去了,不过可能是配了音效的关系,不算太尬,我开口说英语时大家的表情勉强可以算作个笑点。 突然看到一条评论,说:“哇!糖糖和小鹤的口音好像哦,都是很纯的英音耶!” 因为是师徒嘛,我退出软件时好笑地想着。 忽然车门被拉开,戴着眼镜口罩的席宗鹤刚要步上车,见到我怔了怔,不过只是两秒,又接上之前动作,坐到了我身边。 他身材高大,使得座位有些挤,我只得往旁边挪了挪。 “我没有怎么夸你……”他摘掉眼镜,揭下口罩,声音从沉闷到清晰,“只是对李新平说,你还不错,应该可以顶男二的缺。” 能从他嘴里听到我还不错这几个字,就已经是天大的夸赞了。 “你还有多少没想起来?”我问。 “我不知道……”他伤神似地捏了捏鼻梁道,“每天我都会做梦,有的很具体,有些却很模糊,我就像在追一部自己主演的连续剧,还是三级片。”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他凉凉睨我一眼,我一激灵,马上收住笑。 “我就是想来谢谢你。”我低低道。 他往后靠进椅背里,手肘撑住扶手,指尖抵在额角,侧首看我:“多多练习演技,是你唯一能感谢我的方法。” 这个他不说我也会去做的,我乖乖点头:“嗯。” “开机前勤锻炼,我拍不了太多打戏,主要动作戏都在男二和女主身上。” 方才在与李新平聊天过程中,我得知女主正是现在为数不多的功夫女星,著名武术指导尚超的女儿——尚颜。 她在圈子里很低调,一直只用作品说话。有传闻说她本人性格火爆,有次出品方老总咸猪手摸她屁股,她直接一个反手擒拿把人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握了握五指,说:“我会请私教适当增肌的。” 他一只手伸过来,掀开我的衣服,看了眼我平坦的小腹,颇有些嫌弃般:“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来练身上的肌肉。这里……”他整只手掌贴上去,大力揉搓着,又往上握住我的半边胸肉,“还有这边,都要练。” 我被他抓得有些疼,轻轻哼了声,蹙眉道:“知道了。” 他再这样摸下去,我就比较难收场了。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缓缓将他的手抽了出来。 “你原谅我了吗?” 他一下收回手,像被滚烫的鞭子甩到一般。 “没有。你别以为我恢复记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忽地推着我胸口,将我抵到车壁上,“你永远都欠我的。” 说着说着,他俯下身,轻咬了口我的下唇。然后抬眼看了看我,像在犹豫,但很快他又再次低头含住我的唇,将舌头探了进来。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口是心非…… 我手指蜷起,轻柔地抵在他胸前。 他的吻带着蛮横的侵略性,席卷我的口腔,将独属于他的气息扩散至每个角落。 就在我被他吻得都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车的另一头,方晓敏敲了敲中间的隔板:“席先生,再不走要赶不上接下去的行程了。” 席宗鹤的动作微顿,颇有些不甘地咬了下我的舌头,然后直起了腰。 “下车吧。”他理了理衣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戴上他的蛤蟆镜。 我平复着呼吸,同样掏出墨镜戴上,越过他下了车。 桑青在车里等了许久,当我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时,他迫不及待回身问我:“你们和好了?” 我靠在椅背上,舒缓地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还差一点。” 试镜要比预期所花费的时间更短,他直接将我送回了家休息。 偌大的房子现在就我一个人住着。顾霓明白我的软肋是她,顾源礼只要回来了,就总有一天会找到她,像以前一样用她威胁我。她这次不愿再坐以待毙,重蹈几年前的覆辙,很快申请了一个短期交流项目,上周已飞赴国外,要好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她走了也好,我外出拍戏做节目的时候也能放心些,顾源礼再无赖,总不可能追到国外去。 自从搬离衡岳山庄搬回和顾霓一起住,我就把市中心的画室给退了,将别墅里的一间空房布置成了新画室。 顾霓震惊于我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本还想拆我的画作欣赏,被我制止了。 “你难不成是画了什么裸体人像怕被我看到吗?”顾霓见我不肯也不再坚持,将包着油纸的画放了回去,只是难免有些犯嘀咕。 新画室都是我一个人布置的,之后还落了新的电子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密码。 电子音响过后,锁一道道打开,我推开门,进到明亮的室内。 不大的画室内,从上到下的墙面上,挂满了我这几年来所画的画稿。有初学时尚且稚嫩的素描,也有到了后期已经成型的油画。 顾霓说得没错,我的确画了很多裸体人像,虽然画中人总是以各种姿势遮住脸部,画人体练习在创作中也是件非常正常的事,但我还是很心虚,怕被她看出来……画里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席宗鹤。 我将挂在墙上的围裙取下,在腰间系好,接着坐到画架前。 画布上的男人仰躺在鲜红的天鹅绒垫子上,袒露着赤裸而精壮的身躯,从左至右地横陈于画面上,在红色背景的衬托下,肌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 画上只有上半身,胯部以下隐没于画外。化作鹤羽的双手交叉置于眼前,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孔。 这是,我的鹤。 我执起画笔,含着笑在已经干燥的颜料上叠上新的色彩。 第48章 随着的播出热,我在拍摄与录制节目的间隙,也会接到不少采访邀约。桑青替我挑了两本口碑不错的杂志和一档访谈类的节目,原本空空荡荡的行程一下就满了许多。 相较以前模式化的问答,现在他们的问题更倾向我的童年,甚至有一档杂志的主编还直白地问我,节目里做饭那样娴熟,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 的确是小时候的经历,但我不太喜欢将这些拿出来说,就像席宗鹤也不喜欢将他的腿伤拿出来说一样。过去的已经过去,又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没什么好说的。 采访到尾声,主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