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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花的久一点也没关系,他们先去美国将外景拍完,再回国拍棚景。 由于席宗鹤头上伤没好,剧本还在改,另外剧组去美国也需要做准备工作,李新平给了大家一周的休整时间。 之前在东非的时候,我被绑架的消息一传出,打电话来询问情况的人实在太多。桑青应付不过来,索性关了机。之后我没事了,就统一在朋友圈发了条消息报平安,没再一个个电话回过去。 然而就是这条消息,在我回国那天,被顾霓看到了。 她本来就是一心埋头搞研究,不怎么关注外面世界的人,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突发奇想要来看我朋友圈的。毕竟先前连席宗鹤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情,都还要我告诉她。 这大概也是天意吧。 “顾棠,你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啊!”顾霓带着哭音道,“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条朋友圈的时候有多担心你?” 我有些无奈:“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要我大张旗鼓,每个人都说一遍呀。” 她可能真的吓到了,呜呜噎噎哭起来:“以后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寄生虫传染病多就算了,还这么乱。拍戏太辛苦了,还是我养你吧,虽然我的工资没你多,但不用拿命拼啊!” 这些年她劝过我无数,这一回却是最叫人心动的。 我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的感知到,我的妹妹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一天到晚哭鼻子,坠在我身后叫着“哥哥”的小丫头了。 “放心吧,这只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以后梭骏的剧本任我挑,席宗鹤的资源任我选,哪里还要拿命拼? 到最后我还是没和她说容珅是我亲生父亲这件事,反正我也没打算认回他,说不说都没有差了。 虽然顾霓已经长大了,但出于傻哥哥的心理,我总是想尽可能的保护她,不让她为琐事烦心的。 之前真人秀的热度还没有退,加上这次的绑架事件,一回国桑青就接到了多档访谈节目的邀约。 选了其中一档比较老牌的去参加,在电视台大楼竟然无意间碰见了楚腰。 比起去年冬天见到她的样子,她现在更清瘦,妆容也更精致了。腰肢纤细,一点不像有过孩子的模样。身后跟着助理和经纪人,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颇有气势地走在前面,差点叫我认不出来。 她远远从我眼前走过,我们两人并没有打照面,自然也没有打招呼。 “她现在的资源不错,据说已经签了好几部大IP,照这个势头下去,应该能红。”桑青顺着我视线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收回远去的目光。 容如玉要是想撕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访谈中,主持人理所当然问到了最近的热点新闻,关于绑架的一些细节。 “当时害怕吗?”女主持人问我。 “一开始不害怕,但后面有一点。” 对方惊讶道:“后面为什么害怕了?你怎么是和别人反的。” 我解释道:“一开始我和席宗鹤两个人关在一起,并不害怕,可后来他先走了,我一个人自然就害怕了。” 观众席爆发出如雷掌声和笑声,主持人带着笑意问:“怎么会他先走了,绑匪把他放了吗?” “筹钱没那么快的,筹到第一个一百万时,绑匪说可以先放一个人,小鹤受了伤,还发着烧,我当然要让他先走。”我淡淡笑道,“他们只是求财,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席宗鹤也不会让我有事。 做完访谈回到车上,桑青拿着iPad和我对行程。马导的已经定档,最近正在陆续放出预告进行宣传,他问我要不要自己上微博做个预热。 自从我被全网吐槽人设崩塌,微博账号就没登陆过了,都是交给桑青打理,日常想上了就用小号上。 “不了,还是你帮我打理吧。”我想了想道。 大号对我来说除了工作宣传好像也没什么用,还没小号好用。席宗鹤自己的微博也是唐丽在打理的,经营的井井有条,还挺有他本人的特色,日常不是晒酒就是晒字画。 “行,那我还继续给你打理着。”桑青并没有勉强我,得到回复后便低头在iPad上打起字。 我上小号去微博上看了眼官方流出的预告,转发已经上万,评论都在真情实感地流泪,说官方发喜糖了。 我还在奇怪这个“喜糖”什么意思,手机屏幕一下切换到了来电模式。 “小鹤……” 我一看是席宗鹤,连忙接起电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打断。 “你马上到衡岳山庄来一下。”他一顿,“就你一个人。” 他神神秘秘的,也不说什么事。 本来我是要回自己住处的,被他这一打岔,只好掉头重新往郊区开。 衡岳山庄离市区比较远,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车停在大门口,我自己下车进了小区,让桑青他们回去了。 今晚月朗星稀,是个好天,夜风吹在颊上,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慢慢沿着小路往里走,脑海里不住猜测席宗鹤这样着急让我赶来会是为了什么事,想着想着,手机一震,来了条短信。 “到院子里来?”我低低念出声,抬头一看,前方已经能见到别墅了,院门果然是开着的。 周围不怎么亮堂,高大的树冠互相簇拥着,风一吹,树叶便簌簌作响,在夜晚显出几分阴森。 院子里没开地灯,我转了一圈,到了房子另一面,仍是没找到席宗鹤踪影。 “小鹤?你在吗?”我探头张望着,心中满是疑惑。 “砰”的一声,我没有防备,被夜空中炸亮的烟火吓了一跳。 接二连三的烟火升上高空,绽放开来,又化作金色的星雨纷纷落下。 我呆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 烟火表演还在继续,院子里的灯忽地全部亮了起来。我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与席宗鹤恰好对视。 他走到与我一臂之遥的地方,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红色皮质戒指盒,朝向我打开。 “顾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不知是别扭还是紧张,说完这句话后也不再与我对视。 深红色的天鹅绒软垫上,是一枚玫瑰金的素圈戒指,没有任何多余的纹路,非常简单大方。 我屏息着从他手里接过戒指盒,问:“你的呢?” 他抬起眼,伸出右手将手背展示给我看,他的那枚明晃晃地戴在无名指上了。 我眼底霎时有些发热,轻笑着将盒子里的戒指取出来戴在手上,同样举起来给他看。 “我愿意。” 在经历过那样一场无妄之灾后,我更明白了要珍惜当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