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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刚……?” 严列期疑惑地问。 岑景也皱着眉头看着柯冉。 “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吗?” 柯冉耸耸肩,抿了一下嘴巴,眼睛在办公室里四处逡巡,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岑景拿着自己的杯子站起身来,站到柯冉旁边,递给他。 “喝我的吧,你刚才进来没有带杯子。” 柯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找了半天都是白找了。 他伸手接过岑景递过来的杯子,喝下一口刚准备继续说,就听到严列期笑着说:“我还说你在找什么,还是你师父反应快。” 柯冉和岑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还好严列期年纪稍大对这方面一点都不了解...... 这哪里是师父应该有的反应啊。 “可是我现在我觉得我之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轻咳一声,柯冉开口说道。 打破了办公室里诡异的氛围。 “孙有得他不是‘善人’,他只是他自己,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想这样做。” 岑景没有说话,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意思?”孙有得问。 “老练沉稳也好、恶意狠决也好,还是孝顺讲义气也罢,还有之前我说的尊重他人、守规则,都是我我们给他的定义。而他,不过是按着自己当下的想法去做而已。如果孙有得现在的状态是如你们而言,沉默,提不起劲,那么这也是他现在内心的直接真实反映——我就是不想说话,懒得挣扎。” 叹口气,柯冉说:“所以我说他哪一种都不是。他不是那一种可以被我们的经验固化人格的人,甚至说搜又被告人都不是。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根据自有的一套世界观在做事,你们又不是有读心术,怎么能推测到他在法庭上会想做什么?” 柯冉说完看向对面的严列期,严列期表情凝重。 然后他又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岑景,岑景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刚刚说的好像还挺过分的? 我又不去开庭,站着说话不腰疼? 柯冉后知后觉地开始心虚。 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他开口说道:“不过我觉得在法庭上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出人预料的举动,每一次和他交流,他给我的感受一直都是‘行吧,我认了’这样的……” 两个人中岑景先调整过来,“你说的也有道理……” 柯冉可不敢再随意开口了,他就怕自己一说话又把气氛推向更诡异的地方。 严列期也点头,“的确啊,柯冉说的很对。现在看来,也是我太固守老观点了,不是每一个案子都能够靠经验来判定的。” 对啊,柯冉心里十分认同严列期的这句话。 经验不能够通用。 诚然,经验能够让一件事做起来事半功倍,但是现代社会中的一些人,特别是成功人士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经验二字神化了。因为在某一时期他们曾经依靠经验获得成功,就认为经验能够成为打开所有成功之门的钥匙。 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看来我们以后还是得多听听年轻律师们的建议,互相支撑才能互相成就。” 看见柯冉点头,严列期笑眯眯地说。 柯冉被他说得有点膨胀了,刚刚还不准备再说话的他又打开了话匣子,“我也觉得,有些流传甚广的‘经验之谈’其实完全可以作废了。现在信息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年前的东西放到现在都算‘过时’了,更不要说对人办事的经验。人心变得可比其他东西要快多了。” 一句话玩玩全全地拂了老律师们的面子。 好在严列期性格好,不与他计较。 “今天说的这两种死刑犯人分类我就觉得——” 但是岑景听不下去了。 岑景是知道柯冉略带莽撞的性格的,自然不会放到心上去,而就这样看着严列期虽然也是好脾气的笑着,但是作为三人中资历最老的律师难免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为了这点小事记恨柯冉倒不至于,但是内心难免还是会多了一层隔阂,如果以后柯冉问起其他的案子来,说不定就不愿意同柯冉多说了。 毕竟当初可是你说的“经验无大用”。 为了柯冉接下来的人际交往与专业发展,岑景必须打断柯冉了。 他不着痕迹地柯冉的背,说:“好了,差不多就不说这些了。”又看向严列期,“那我们在法庭上还是见机行事,我也赞同柯冉说的,孙有得不会有什么很出人预料的举动。” “行。”严列期爽快答应,拿起自己的本子,“那我先去忙了,那边还有另外一个案子在等着。” 第61章 建议 等到严列期完全走出办公室,岑景才伸手去敲了敲柯冉的头。 “你看你这张嘴啊。”他无奈地说。 这时候柯冉已经认识到自己刚刚的错误了,也没有立场去和岑景斗嘴,只能乖乖地做一个拉上自己嘴巴拉链的姿势。 “周五开庭你在下面看着吧。”岑景说。 说完还不忘伸出手去拉开柯冉嘴巴上的“拉链”。 但是估计这个人嘴里也蹦不出来什么好话。 果然,柯冉耷拉下脸,郁闷地说:“凭什么啊……我周五也有事的。” “你没事。” 岑景就知道柯冉要推脱,因此早就提前确认好了柯冉的行程安排。 原来你之前问我其他案件的推进情况就是为了这个! 柯冉这才恍然大悟。 “我不想去。”正了正表情,他说。 “这也是你的案件。” 什么就是我的案件了,我和你说那么多次不想再办这个案子,我就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哪有你这样的团队老大。 “但是现在是由你和严律师主办了不是吗?”柯冉不耐烦地说,“况且我再死刑辩护和毒品辩护上都没有经验,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时候他又推崇“经验之谈”了。 “我说过。”柯冉不耐烦的态度让岑景的语气也好不起来,“这是考验你作为一名刑事律师专业性的时候,脑海里全是刻板的主观印象你还打什么官司?” 吐出一口气,岑景说:“你以为当刑事辩护律师就是想打什么案子就打什么案子?整天伸张正义洗刷冤屈?” 是。 柯冉不说话,狠狠地瞪着柯冉。 两个人几句话,搞得空气中全是□□味。 呵,刺儿头。 看到柯冉这全然不谙道理的样子,岑景嗤笑一声,“正义?你以为就凭你能搞清楚谁是正义?那你干嘛还当律师,你不觉得隔壁检察院离你的理想更近?” “岑景!”柯冉生气地说道,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分贝,“你凭什么觉得所有刑事律师都应该和你一样,没有感情没有立场?!” “不是我觉得,也不是我想。”岑景紧盯着柯冉的眼睛,说:“而是现在的法律环境需要我这样。” 你还给自己找上理由了? 真是伟大。 柯冉嘲讽地笑了笑,不去接话。 岑景皱眉,只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