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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可,不知夜公子可否行个方便?”给他台阶他不要,倒似乎是自己失了礼数。这人果真是目中无人!柳孤风话锋顿转,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方便?”墨叶媚着眼,为这个词感到分外好笑,“六王爷都搜了子墨的住处,抓了子墨的人,如今何来方便不方便之说?” “是本王唐突了,未曾事先通知夜公子。”柳孤风冷笑着也坐了下来,“只是父皇微服私巡,虽说我们做儿臣的心知肚明,却不知父皇会招惹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惹来这等祸事。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却也不得不慎重啊。” 不三不四?墨叶鼻息间夹杂着一丝怒意:“六王爷之意便是说子墨咯?” “岂敢岂敢?”柳孤风笑着,颇有点小狐狸的架势,可惜太嫩!墨叶心想着。 你有何不敢?墨叶看着堂下跪着的青龙,极为不满,看看堂下一对扳着正义嘴脸的人:“这儿却有不少不三不四之人。”摊开手,挑开话题,“六王爷不是找贺岚吗?贺岚就在西苑,王爷欲找他查明真相,尽管自便即可。”柳孤风一挑眉,适才搜了那么就也不曾见着,现下这般简单就? “只不过......”墨叶拖长了声音,“昨日他明明待在一起却不能保护皇上安全,这等无能,子墨自然是要他付出代价的。如今也就剩下半口气儿了,怕是会给王爷带来诸多不便啊?” 贺岚怎会......独孤青旒一行更是诧异,一是难以想象墨叶今日这么轻易交出自己的人,二是不愿想见那朝夕相处的可爱男孩居然危在旦夕。 柳孤风一挑眉,给自己一个一脚都快踏进棺材的人了,怪不得这么爽快!不悦的哼了一声:“哪里,在下感激还来不及不是。夜公子对父皇如此忠心耿耿,就算是如今朝中不少人也是不能及的。只不过行刺一事尚在调查,证据并未确凿,本王找贺公子不过是问些话罢了,夜公子何必动粗呢。”言下便是怪罪墨叶颇有杀人封口之嫌。 “岚是子墨的人,如何处置自是子墨说了算的。再者,”凌厉的声音直冲着人群中的某人,“无能之人要之何用!”然后一脸怜惜的样子,“只不过贺岚也是个可怜可悲之人呐。” “哦?” “终其一生只为一人而活,却终究入不了那人的眼,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中。王爷说,是不是可怜?即便是过奈何,饮孟婆,入炼狱,堕凡尘,却依旧摆脱不了成为同一人棋子的命运。”墨叶怔怔地看着人群中,眼神似乎有些迷惘,柳孤风不解他的意思,“王爷说,是不是很可悲?”人群中一人的手指有些颤动。 恩?柳孤风没能明白,却看出最后那人嘴角的狡黠,似曾相识。恍惚之间,那人却已然飘然离席,想要伸出的手终究只是在袖下动弹了一下,“夜公子去何处?” “王爷既已重兵驻守易烟山庄,想来应该已经快马加鞭通报京城,召集御医了吧。如此一来,在龙体安康之前,在场的也不会有人能走出山庄的。所以审问刺客一事,自然以王爷说了算,即便是子墨,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墨叶回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带着几分熟识的面容,按捺下心底涌起的急切,“只是真相查明之前,子墨在这山庄内应该还是行动自便吧。” “这是自然。”柳孤风看着那深邃的瞳眸有些木然,“本王也只不过是调查刺客罢了,只要大家协助,行个方便即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本王虽是朝廷命官,也万不敢擅自限定了诸位的走动。” “那子墨如今带自己的人去看望皇上可否?”墨叶转过头去,指着一群人。 “夜子墨,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性命危在旦夕,与你本就脱不了干系。你一个外人也能插手朝中之事?”易浩殇说道。 “易庄主。”墨叶的话冰寒得有些怖人,“易庄主羡慕子墨非人的本事,子墨晓得。子墨都让当今圣上屈尊同游了,怎么说这服侍皇上,也该是子墨分内之事了不是么。”掉过眸子,直盯着易浩殇的脸,一字一句地咬着,嘴角扯出一丝鬼魅般的笑意,“哪容得外人插手。” 易浩殇脸上又红又青地看着那人不顾在场的还有一个当朝六王爷,甩甩衣袖,径直从自己面前走过。那居高再上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堂堂易烟山庄庄主犹若蜉蝣。 “凝教主。”墨叶突然停下脚步,“子墨曾让人带话给你,可如今看来,你们倒是错过了。” 恩?凝烨疑惑地望着他,难道他知道?不会的,他要的即便是云念青和何子连也不曾告知的,可为何刚刚这人能...... “凝教主可知,”墨叶低低地说道,“有时候踏破铁鞋,却不若小憩回望。或许你苦苦寻求的早就触手可及,只是教主丝毫不曾注意,就像,以前一样。等一个千年,已经够累了。”凝烨呆呆地立着,回味着依旧在耳边的话语,触手可及?什么意思。 不再加解释,只往前走着,一把拎起满脸冷汗,止不住颤抖的赤寒子,低声骂了句:“自作自受!”独孤青旒等人见状,也自觉地尾随离去了。没办法,谁让他们青玉门早早就贴上了皇家的标签。 柳孤风看着那飘然远去的背影良久,依旧不能找出适才的怪异感觉源自何处,摆摆手:“既然如此,在父皇醒来之前,还望各位行个方便。本王多有得罪了。” “王爷哪儿的话,无尘有难,草民等自当鼎力相助的。”易云天恭维着。 相助?你当有这么简单吗?江湖一直为朝廷视为隐患,哪代帝王私底下没有江湖中的力量?一统江湖,便是坐稳了半壁江山。若非四大门早不如从前那般同心协力,至今又未曾出现为四门皆认可的武林盟主,朝廷哪能还仅仅隔岸观火。这便也是那人让他来的缘由吗?柳孤风心中冷笑着,脸上却依旧谦和的模样,“既然如此各位请便吧。” 江湖鱼虾游窜着,顷刻便也疏散开去了。 柳孤风看着桌角被那人把玩的茶杯,突然轻笑起来。连他将父皇安置在何处都不知就这么走了,还真是目无他人呐。也是时候看看那昏迷不醒的一国之君了。 只是柳孤风不曾想到,当他推开门,却只见烂泥般躺了一地的手下,空荡荡的床铺,和一个畏畏缩缩的婢女颤抖着纤纤素手指着西苑的方向。 好你个夜子墨!柳孤风暗暗地捏着拳头,既然你想耗着,我就让你乖乖待在这儿做只笼中之鸟。只是可惜了,我那敬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