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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在那人下令之前,你是决计不能活着走出这易烟山庄的! ——————————————————————————————————————————————— 早已入了三更,无月无星的黑夜,只能靠着门外烛火来点亮满苑的死寂。火苗串动着,给一只蟋蟀照亮了跃上窗台的捷径,扑腾着两下翅膀,从草间蹦了上来。刚欲一展歌喉,冷不防一只竹签穿过腹部,直钉在了漆红的窗沿,呜呼哀哉了。 “皇上如何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说着。 墨叶坐在床边,替床上一动不动之人理着两鬓的发丝:“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主子?”上官悠然倚着扶手,垂下眸子,主子终究还是知道的。 “老几?”墨叶看过去。上官悠然伸出手指,墨叶皱皱眉,怎么会是他?“居然要尘出宫做饵,那人的势力就这么大?” “本也不是,只是那些不少原是皇上的人。”旁边赤寒子喉中发出一声不耐痛楚的低吼。上官悠然身子不易为人察觉的停顿了一下,终究没有转身看去一眼。 “所以尘才觉得奇怪,想要以身犯险?”墨叶看着眼里,却丝毫不为那小脸蹙成一团的红衣人感到一丝怜悯。 “是。”上官悠然点点头。 “现在知道原因了?”墨叶道。 上官悠然微张着嘴,不知如何开口:“属下只知主子也非凡人,所以还望主子能助皇上一力。” 果然尘将前日自己说的事儿都和他们讲了,墨叶了然。不过,既然知道了,他墨叶手下却是从不养无用的兵的!扬起手,“快马加鞭,给我把这封信送到母妃那儿!”一张密封的信函被丢到上官悠然面前。 “悠......”一个声音立马响起,却又即可低下三分,看看那面色苍白之人,想起那只有自己才见过裂伤之处,别过脸看着墨叶,“上官的身子还没好。” “怎么赤门主关心?”墨叶冷冷的看着他,你的帐还没算呢。 赤寒子想起造成私密处伤口的人根本就是自己,他还有什么资格......不禁低下头去,连被六月雪反噬的剧痛都似乎只是虫蚁私咬般无关紧要。 “赤寒子言之有理。上官受伤,怎能奔波?再者,易烟山庄重兵驻守,找到娘娘也非几个时辰的事儿,必是会被六王爷发觉的。”独孤青旒也禁不住插嘴。 “要演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许有些难度,可是要扮一个卧病在床的,却是一如反掌。”墨叶扯下怀中一张白纸,口吐幽兰。床边凭空出现一个书生状模样的人,白色有些褶皱的衣衫,失去血色的脸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从何处而来,根本与上官悠然无异。 上官悠然最是吃惊,早知主子并非凡人,却不知......单膝跪地:“属下定不辱命!” “独孤,你护他出去。”墨叶指名道姓,赶走了一干人等。 屋内,只留下赤寒子一个,撑着身体的痛楚呆望着绝然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着不舍。 “怎么,现在不舍了?”墨叶看着眼前的人,哪还有初次见面是那股傲气,正想撕破那一张死人脸。 “赤某哪敢对夜公子的不敬?”赤寒子极是不爽地说着,“赤某只是佩服夜公子的绝情,自己的手下伤成那样还要他去办事,当真只把人当作不容背叛的狗么!” “赤门主这是气的什么?怎么说,也是赤门主伤了我的人在先吧。”墨叶走过去。赤寒子虽有气儿却也自觉理亏,干脆咬牙不开口了。 “被六月雪反噬的滋味不错吧。”墨叶挑起那杆还隐隐泛着红光的剑。 “你!”原来被剑反噬是这人搞得鬼!赤寒子刚要破口大骂,却一句也发不出,全身的血管似有什么在吸吮啃咬,连脸上也似有什么欲喷涌而出。 “我说过,我可是很护短的。”墨叶冷笑着,“这么点痛也忍不了,你也是那老头的义子?” 赤寒子瞪大了眼,本是惊讶,毕竟他早就对这人识得义父之事而心有疑虑,只可惜眼珠上的血管却被充盈着,极为可怖。 “赤寒子,你可想报仇。”墨叶问道。 怎么不想!赤寒子想要吼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就忍下去!”墨叶挥挥手,屋内红光一闪即逝,已不见刚刚还在低哼着的人。青龙已将那人带走了。 回到床边,抚着床上之人的脸颊,感受着平和的呼吸。“尘,你怎么还不醒。”墨叶低声自言自语。 “夜公子。”早已闭紧的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 终于来了吗?墨叶轻笑着,今夜还真是多事啊...... ——————————————————————————————————————————————— 天地交接之处渐渐泛起鱼肚白,清晨的曦光透着雾气隐隐洒了出来。 只是...... 只是屋内独坐了一宿的人,依旧没有等到那睁开的双眸。 尘。墨叶抚着那人冰冷的脸颊。如果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三年前的把戏,那我告诉你,你赢了!如果你是用你的性命,赌我会不会相信你,那我告诉你,你也赢了! 所以,快点醒过来吧。 面具之下,脸颊上泛起一阵温热的感觉,有些瘙痒。墨叶禁不住地摸上去,却已是光滑一片。掀开蝴蝶面具,拿起床头的镜子,光润玉颜,肤如凝脂,比起三年前更多了几丝妖媚。只是眉心不小的的图腾依旧猖狂地趴在哪儿,不肯离去。 果然,如他所料。 透过镜子,身后的蜡烛上微弱的火星早已被窗外的亮白所掩盖。 推开门,墨叶有一丝惊讶,这个季节居然下起了雪? 那细小柔软的小东西,像烟一样缥缈,似风一样轻盈,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了下来。 肩头印着那只墨蝶的地方隐隐有些灼热,墨叶不经意地用手按了过去,没有在意。只是他只顾看着窗外难得的雪花,却不曾回头,不然他就会看见床那人裸露在外的脖颈上,那道至今未曾愈合的伤口居然一点一点地延展开,如被画笔勾画着,逐渐蔓延至耳根处。 一株妖艳地花绽放在床上那人的颈处。 墨叶回过头,正看见那微眨了几下,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