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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梁屿从他手里接过纸巾,自顾自地在沾湿的内裤、黑色校服上擦拭,甚至撩起上半身的校服T恤擦了擦腹部。 谢潮声感到无地自容,梁屿扔掉用过的纸巾,再次握住谢潮声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他面色潮红,有些不安地看了谢潮声一眼,然后说道:“老师,你能帮我看看,我的校服后面有弄脏吗?” 说完他转过身,让谢潮声看他的黑色校服裤。 谢潮声粗略看了看,回答道:“没有。” 他还想说点什么,梁屿却说:“老师,你快去洗漱,要迟到了,我先去学校好吗?” 不等谢潮声说话,梁屿先一步走出卧室,在卧室门口他听到谢潮声那一句低低的“对不起”。 梁屿回过头,笑了。卧室里他的老师颓唐地站着,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老旧睡衣也皱巴巴,一点也没有平时看上去的帅气迷人。 但是他心里蓦地动了动,接着快步走到谢潮声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只要是老师,做什么都可以。” 谢潮声抚上梁屿的脑袋,心里顿时涌上千百种滋味。 他闭了闭眼,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刚才他真的睡得那么死,连身边躺的是谁都不知道吗? 第十七章 野兽 比正常出门时间晚了二十分钟,阳光很猛烈,照在人身上有种要晕眩的错觉。 梁屿慢腾腾地走到公交车站,身体的颤栗直到现在也能感受得到。他用手挡住额前刺眼的太阳光,不需要怎么回忆,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他原本只是想回床上躺一会儿,顺便叫他的老师起床。无奈旁边那具觊觎很久的身体诱惑太大,他到底没能抵挡得住。 于是他试探性地依偎进谢潮声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然而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就被人用力抱住。 他的老师似乎陷入某种狂热的情绪当中,把他抱得很紧很紧,而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抵在他腹部的东西坚硬滚烫,他的手和脚都不能动弹。在喊了一声“老师”以后,就感觉到谢潮声胯下不停地往他下半身顶弄。 紧接着嘴巴也被堵住了,嘴里被肆意扫荡了一番,唇舌被吮吸得发麻发痛,耳边暧昧的水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梁屿从来不知道他的老师还有这样的一面,粗鲁的、莽撞的、急切的、不容拒绝的,与平时的温吞和迟钝截然相反。 看不到谢潮声的动作,梁屿忙于应付激烈的亲吻,只感觉到谢潮声褪下了睡裤内裤,握住某物急不可耐地开始顶撞,好像在寻找可以容纳它的入口。 梁屿有些哭笑不得,只有他的校裤被剥离了臀部,内裤却还好好地穿着。他的老师像个愚蠢的士兵,枪已上膛却找不到敌人窝藏的地点。 梁屿心软得一塌糊涂,他配合地张开大腿,主动抬起臀部,隔着一条内裤感受真枪实弹。 到最后他的老师都不得要领,像隔靴搔痒那般,始终没找到接纳他的地方。没多久便泄在他的下身,内裤上一片湿热,还有一些溅到了校服裤上。 心里怦怦狂跳,梁屿脸上泛起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他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老师清醒后的表情。 这天谢潮声上的是上午第三节 课,他踩着铃声进了课室,扫了眼讲台下的学生。目光触及某个位置时及时停住,他翻开课本开始讲课。课堂氛围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而他讲得也很心不在焉。 一下课立马走出课室,马不停蹄回了办公室,他有点害怕看到那个身影。 脑子里一团浆糊,回到座位的谢潮声第一时间拉开抽屉,找出常用的药油药膏,按揉两边太阳穴。 旁边的老师笑他:“被学生气到了?上完课回来那么大火气。” 谢潮声面无表情道:“怎么看出来我生气了。” “闷声回来,板着脸,还不是生气呐。你的学生要被你吓到了吧?” 谢潮声将桌上的药油药膏扫进抽屉里,单手撑着额头。他的学生被吓到了吗,大概吓到了吧,但是他没忘记梁屿说过的话,那句让他心头震颤的: 只要是老师,做什么都可以。 谢潮声感觉到指尖都在微微颤动,他到底还想对他的学生,做点什么。 他怎么可以在对学生做出这种事情后,还企图从一句基于信任才产生的、满是讨好意味的话里,找到蛛丝马迹,揣测学生的心情。 下一刻,对面桌的老师对着两个学生破口大骂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谢潮声听出来那两个学生是因为早恋,据说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被教导主任看见了。 那位老师嘴里不断吐出“苟且”、“不知廉耻”、“败坏风气”等词汇,谢潮声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旁边的老师摇头叹息,才16、17岁的孩子,他们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17岁。谢潮声心里咯噔一下,他没忘记他的学生才17岁,尚未成年。 政治课代表过来送作业本,顺便报出没交作业的名字,足足有五六个。谢潮声淡淡道,那就让没交作业的今晚放学留下来,补交完作业才可以走。 “哇,你不是最讨厌留堂吗?”有老师感叹道。 谢潮声也不解释,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好像过分关注某个人,也是时候把注意力分到其他学生身上才行。 但是已经做错的事,应该要怎么弥补。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谢潮声烦躁地在作业本上打了个红叉,力度大得快要划破纸张。 这一整天,谢潮声过得很是糟糕。中午食堂的饭菜他没吃几口就倒掉了,下午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教导主任点名批评他着装不规范。 他穿的是休闲衬衫和七分裤,衬衫背后有超大的彩色涂鸦。今天早上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慢慢挑,在衣柜里随便扯了衬衫裤子就换上了。谁知道这一次就正好撞枪口上了。 傍晚放学,谢潮声去了课室一趟。听说要留堂,大部分人都将没交的政治作业补上了,仍有那么一两个拖拖拉拉的还没交。 来到课室,那两个学生交了作业就走了。他在讲台上找了支红笔当场批改,眼角余光瞄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看到梁屿拎着一桶水,走到课室后面的黑板前。 梁屿沾湿手上的抹布,踩在一张没人用的椅子上面,用抹布擦黑板报。 白色校服上衣,黑色校服长裤。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个背影上看,谢潮声呼吸一窒,早上这套校服曾沾上他的体液,是他看着这套校服的主人,一点一点擦去上面残留的痕迹。 手上的红笔掉在了地上,谢潮声弯腰去捡。梁屿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仍专注地擦着黑板。 课室里只剩他们俩,没有别的人。谢潮声知道梁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