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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撕不掉了。 如果真的给他这样一块糖,他会吃吗? 下午上课,谢潮声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把外套拉链拉得高高的梁屿。 尽管气温降了下来,容纳了四五十人的课室依旧有些闷。大部分人都会把外套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 讲课讲到一半,课室里的吊扇越转越慢,连风也好像凝固了一般。谢潮声用手扇了扇风,扫了眼讲台下的学生,不少人已经脱掉了长袖外套。 除了里面什么也没穿的梁屿。蓦地想到这点的谢潮声,眼神突兀地往课室右侧靠窗的座位一瞥,那是梁屿在的方向。 其他同学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望过去,谢潮声掩饰般清了清嗓子,随便点了坐那周围的一个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那个倒霉的学生回答得磕磕绊绊,于是课室里有很多同学都发现,他们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谢老师,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嘴唇紧抿,难得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谢潮声的确是在不满,但是他不满的情绪是针对某个人的。 梁屿同样觉得热了,他悄悄把拉链拉下一点点,双手往左右两边拽了拽校服前襟。午后的日光倾泻下来,他百无聊赖地左右张望,那一截原本就很白皙的颈子变得愈发透亮。 梁屿还嫌不够一样,不断拉扯校服前襟,时而用手扇风。接着捧起水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水。 回答问题的学生已经讲完了,谢潮声大手一挥让人坐下。讲台也是阳光直射的位置,他瞟到地板上被日光切割得明明暗暗的格子。再低头看回教案,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在跟他作对。 谢潮声心里生出一丝不甘和焦躁,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梁屿的位置,说道:“梁屿,你回答一下刚才我问的问题。” 梁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谢潮声对视几秒钟,坦然道:“老师,我不会。” “坐下,不会就好好听课,”谢潮声语气里带着点愠怒,“上课不许开小差。” 梁屿从善如流道:“老师,刚才的内容我没听见,下了课我可以找你补习吗?” 谢潮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挥手让梁屿坐下,继续讲课。 全校集中晚自习已经正式开始,谢潮声一周要轮值两个晚上。今晚轮到他看晚自习,傍晚放学后他还要参加教师运动会的集训。 谢潮声一边抱怨事情都堆到一块了,一边不情不愿地换上运动T恤。上回集训穿的那件运动T恤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跑完步出了一身汗,再过一个多小时还要看晚自习,他不得不去体育馆的淋浴室先冲个澡。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淋浴室没有其他人,他进了一个隔间,阖上门。 脱光衣服后谢潮声才发现没带毛巾进来,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他扬声道:“外面是谁?长条凳上有个包,打开里面有条毛巾,帮我拿过来好吗?”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谢潮声耐心等了一分多钟,以为没人,准备光着膀子出去拿毛巾。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人同时吓了一跳。 梁屿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眼神愣愣地看着谢潮声。谢潮声拽走他手里的毛巾,语气不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老师,有人告诉我看见你进去了体育馆,我就过来了。”梁屿没敢看谢潮声的眼睛,脑袋耷拉着。 谢潮声看到学生神情沮丧、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语气软化了些:“你先回去。” 他把门关上,梁屿的脸被挡在外面。莲蓬头水流很大,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淅淅沥沥。谢潮声往身上抹沐浴露时,又听到几声老师,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故意没有说话。 梁屿的声音在水声的掩盖下不那么清晰,谢潮声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往门边靠近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这个举动后,他的眼底流露出厌恶的情绪。右手摘下莲蓬头,让迅猛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带走身上的泡沫。 “老师,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情?” “老师可以把那天的事都忘了吗?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而不理我。”梁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谢潮声本来就因为那天的事心存愧疚,他关了莲蓬头,低声道:“没有不理你,那天是意外,是我的错。” “真的?”梁屿仿佛不敢置信,犹豫道,“那老师可以打开门,看着我再说一次吗?” 谢潮声草草擦干身体,套上平角内裤,拧开门。梁屿红着眼睛,看到门开了,当即上前抱住谢潮声的腰,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太好了,我还以为老师以后都不理我了。” 谢潮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可是你生我的气,你在课堂上凶我。”梁屿有些委屈。 谢潮声好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上课凶你。” 梁屿仰起头,泛红的眼圈透露出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但他又咬了咬嘴唇,神情显露出平日里的倔强。 “老师,那天你什么事都没做,只不过是抱着我蹭射了而已。这种事很常见,男生宿舍里相互撸管的也有,老师不用太过介意。” 除了中间的某几个字说得有点含糊,梁屿语气很冷静,没有丝毫起伏。 谢潮声眸色深沉,他问:“我什么都没有做吗?” 梁屿的表情刹那间闪过一丝赧然,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半晌才回答:“有的,你亲了我。” 谢潮声声音喑哑:“你先出去。” 梁屿紧张地抬头,抱着谢潮声不肯松手,颤声道:“老师,你……” 内裤下鼓囊囊的一团逐渐起了某种变化,谢潮声喘着粗气,下最后通牒:“你出去。” 梁屿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但仍没有开门出去。谢潮声打开莲蓬头,背对着梁屿站在水流下。隔间里很逼仄,他们中间的空隙不过是一个拳头大小。 “老师。”梁屿喊道。 谢潮声不理会。 梁屿又喊了一次:“老师。” 谢潮声不耐烦道:“别叫我老师。” “需要我帮忙吗?”梁屿看着谢潮声的背影,脸上敛去所有神色。 此刻的他比平时还要多几分从容镇定,伸手擦了擦溅到嘴角的水滴,再次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声音伪装得很好,怯意、讨好和试探都很好地传达了。他知道他的话会像一颗不起眼的水果糖,沉进杯子里,悄悄融化掉一部分。只有尝一口融化了糖的水,才知道其中的清甜滋味。 第十九章 荒唐 密集的水流落在地板上,狭窄的隔间里水雾弥漫,温度升高。 梁屿注意到谢潮声的皮肤在热水的刺激下泛起隐约的红,下身的平角内裤早就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