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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有空常来。” 关上门后,梁屿捏了捏谢潮声的脸,双手并用提了提他的嘴角,让他扮出一个笑脸。谢潮声抚上梁屿的脸,与他额头相抵,呼出的气息落在对方脸上。 梁屿说:“什么时候我才能跟老师一样高,老师不会再长高了吧?” 谢潮声失笑:“好好吃饭,经常运动,不许熬夜,这样才会长高。” 陈孟带来的食材很多,有熟食和生鲜肉类。熟食今晚蒸来吃,谢潮声切肉切菜,梁屿在旁边淘米煮饭,两人配合得默契无间。见谢潮声切完一颗西红柿,梁屿偷偷捏了一块放进嘴里,笑容很是得逞。 谢潮声凑到他嘴边,想衔走剩下半块西红柿,那抹红色很快消失在唇齿间,他当机立断掌着梁屿的后脑勺,把人亲得喘不过气来。 谢潮声有种错觉,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 晚上梁屿握着谢潮声的手入睡。睡到半夜台风来了,窗外的风扯着嗓子嘶吼,窗户被震得轰隆轰隆响。睡着了的梁屿下意识寻找谢潮声的怀抱,谢潮声醒来,搂着他的肩膀拥他入怀,右手捂住他的耳朵。 他们互相依偎着,又再沉沉睡去。 清晨,外面依旧下着雨。梁屿先醒过来,谢潮声睡得很沉,就算熟睡中也不忘搂着他,梁屿被禁锢在长臂与胸膛之间。 他盯着谢潮声的脸看,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老师明明很爱他,却总能三番五次拒绝他。 就像昨晚,本来以为他们会有一场痛快的情事。不管是洗澡的时候,还是吃饭前,亲吻拥抱都有擦枪走火。肢体触碰的瞬间,连指尖都发烫,他确认他们都能体会到那种难言的吸引。 但是睡觉前他扑进谢潮声怀里,各种暗示都没有成功。谢潮声抱着他愣是坐怀不乱,像个正人君子那般。如果这个正人君子没有在躺下以后,下身某个部位突然变了卦,如铁杵般坚硬并持续地顶着他,那就更好了。 闭眼前谢潮声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吧。他说好,笑容天真,假装不知道被子底下的暗潮汹涌。 那时候他想的是,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时。哪怕他们只有三天。 谢潮声醒来后,梁屿就坐在旁边。卧室门窗紧闭,窗帘都拉上了,室内光线昏暗,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他想伸手抱一抱梁屿,抬手的时候赫然发现左臂很沉,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他扭过头,这才发觉梁屿不是坐在床上,而是坐在木摇椅上。那张木摇椅不知什么时候搬了进来,梁屿抱膝坐在上面,随着木摇椅轻轻地晃动。 左手手腕处一阵钝痛,谢潮声抬起右手,掀开身上的薄被,终于看清左手绑着什么。 那是一件白色布料,在手腕处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一直连接到木摇椅的扶手——他的左手跟木摇椅绑了起来。 梁屿坐在木摇椅上,歪头笑着,手里把玩另一块白色布料。这次谢潮声看清楚了,那是他的白色汗衫,被人为地剪成了两半。 “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很担心你不要我了,甚至都以为你不爱我了。我怕得不敢打给你,怕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回来真的太好了,你还爱着我也太好了。老师,被爱的人应该有特权的对不对?” 梁屿看了眼从床上坐起来的谢潮声,右手压在床铺上,身体前倾,凑过去跟他接了个吻。谢潮声没有推开他,跟往常一样温柔地回应。 唇分时,梁屿说:“老师我说过的,你说的分手不作数,那么现在作为我男朋友的你,是不是该履行身为男朋友的职责。” “或者说,是义务?”梁屿眨了眨眼睛。 第五十五章 束缚 谢潮声坐在床上,低头注视左手手腕绑着的白色布料,神情晦暗不明。刚醒过来,某个部位也跟着苏醒了,睡裤支起鼓囊囊的一团,他毫不在意,任由某人赤裸裸的目光在他身上放肆打量。 梁屿原本抱膝坐着,瞥见谢潮声的脸色,莫名觉得不安,双腿不自然地放下。脚趾头碰到冰凉的地板,他稍微调整了坐姿,木摇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等待的时间或许有一分钟,或许连三十秒都不到。梁屿已经沉不住气,他踢了踢谢潮声裸露的小腿,抱怨似的“喂”了一声。 谢潮声没半点反应,甚至没有抬头看向梁屿。梁屿见他始终看着绑在手腕的白色布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解开系在木摇椅扶手的另一端,转而绑在自己右手手腕上,迅速打了个结。 梁屿蹭地一下站起来,木摇椅开始剧烈摇晃,脚踏结结实实地撞在脚踝上。梁屿忍了疼,却在看到谢潮声慌张的脸色后红了眼眶。 “让我看看,疼吗?”谢潮声紧张地搂着他,将他的身体扳过来,想查看脚后跟的伤。梁屿手脚并用,使劲推开谢潮声。谢潮声抓住他奋力挣扎的手腕,在臀部不客气地打了一巴掌,恶声恶气地吼:“听话!” 梁屿被谢潮声的右臂牢牢箍着,鼻翼翁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谢潮声松开对他的桎梏,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抬手给他抹掉脸上的眼泪。 “还跟我说你长大了,你变成熟懂事了,怎么还是那么爱哭?”谢潮声眼底的情绪似是无奈似是疼惜,嘴边却有隐约的笑意。 “都是因为老师欺负我才哭的,你不能因为这一次就说我没变好。”梁屿忍着哭腔,眼泪掉下来就用手背一抹,眉宇间都是倔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谢潮声笑了笑,惩罚似的拧了拧梁屿通红的鼻头。他看着他,默不作声许久,眼神幽深似海,手掌心轻轻抚摸梁屿的脸。再开口时,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梁屿和他对视,眼睛红通通的,鼻子也红红的,抽泣声停止了,但仍有小小的吸鼻子的声音。 谢潮声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对他说:“想要什么,你自己来。” 而后他往床上瞟了眼,紧接着左手毫无征兆地拽住梁屿的手臂,拉着他一同倒在大床上。 视线颠倒,梁屿的脑袋砸在谢潮声颈间,眼前由梁屿布满泪花的脸变成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室内光线暗淡,谢潮声在那瞬间脸上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直到梁屿略带茫然的脸庞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梁屿艰难地从谢潮声身上起来,单手撑在他的耳侧。谢潮声的表情称得上温柔,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梁屿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很少以这样的角度看着他的老师。 起初是他招惹的谢潮声,先沦陷的是他,掌握主导权的也是他。是他看着谢潮声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如愿以偿的同时,他忘记了自己也在圈套里面。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两人的角色对换,变成他被动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