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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 凌晨两点结束营业,之后还要简单的帮助打扫,单忠孝将垃圾都装进黑色的大垃圾袋,绑好,嘿哟嘿哟的向外拎。 他扔完垃圾回来,一眼瞥到Ben和易理在说话,急忙跑过去。 他营业之前的空闲时间,闲来无事就在计算自己的还贷计划,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公司既然提供宿舍,他不如搬到宿舍来住。新买的房子反正只是简装,索性先租出去,挣点房租去堵房贷的大窟窿,而且他连一来一回的交通费都能省下来,真是一举两得。 单忠孝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询问了连嵘的意向。连嵘竟破天荒的大度,不置可否,因为在他看来,住在单忠孝那小破房子里和住公司的酒店宿舍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如就依了单忠孝,让他好歹尝到点甜头,别每天都像个受气包一样好像他一直欺负他似的。 “Ben,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单忠孝一涉及到省钱的问题,立刻精神百倍,结巴的毛病也转眼消失不见:“我现在住的地方在南城,下了班根本没车可以回去,所以我想能不能申请先住在宿舍?” “嗯……”Ben听了这话,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有点为难的说:“这的确也是个问题,住宿舍是会方便很多没错,不过最近宿舍比较紧张,已经没有什么空房了。你没有车吗?” 单忠孝心里一空,泛起一阵失落。看来他还是慢了一步,这么好的事又没轮上自己。 但是单忠孝仍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于是更加为难的对Ben装可怜:“我要是有钱买车,也不用来这里做公关了啊。” “也是……”Ben皱着眉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突然看了看身旁的易理问道:“Lee,你现在住的宿舍是不是还空着一张床?” “嗯。”易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惜字如金。 “……要不,先让阿孝和你凑合两天,等我安排安排,再给阿孝单独找个房间?”Ben试探着问道,有点拿不准一向深沉的易理会不会接受外人的同住。 “……我无所谓,只要不要打扰到我就行。”易理仍然看不出什么喜怒,仿佛在谈论的事情完全与他无关。 “啊,那太好了。Lee你直接带阿孝去宿舍吧,我还要把手上的帐目再对一对。” “好,跟我来吧。” 易理看了一眼单忠孝便径直先向前走去,单忠孝赶紧欢欢喜喜的跟在后面,满脑子都是“有宿舍住了!”这个红色大标语在飘扬。 连嵘在暗处急的跳脚,一直喊着单忠孝:“喂,我可没答应啊!我不要和易理这个混球一起住!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单忠孝这时哪里还顾得上连嵘又起了什么少女情怀,紧紧的跟在易理身后。毕竟天大地大,省钱最大。 “单忠孝,我不想和易理住在一起,看见他我心烦。”连嵘严肃的说。 “……你不是不干涉我的决定吗?” “那是在不和易理一起住的前提下!” 正争吵的激烈,易理已经在十四层尽头的宿舍门口停住了。他拿出房卡刷了一下,打开了门,冲着单忠孝一偏头,示意他赶紧进门。 于是,单忠孝也不理连嵘的叫嚣,还是抬脚走进了宿舍。 连嵘看他进了易理的宿舍,更加生气,对单忠孝怒道:“单忠孝,你不听我的劝,和易理一起住,以后有你好受的!” 唉……他现在每天和连嵘凑在一起,已经充分证明他的性情有多坚忍了,易理再恐怖,也打击不到他了。 宿舍是酒店标准的二人间,一进门,左边是一个带了浴盆后略显拥挤的卫生间,右边是打进墙里的一排衣柜。 拐进房间就是并排的两张单人床及两个床头柜,对面是一张书桌、一面镜子和一个二十四寸彩电。 整个房间陈设简单,杂物不多,收拾的干净整齐,几乎不像一个单身男人居住的环境。单忠孝不禁诧异,易理不是no.1吗?那应该能挣到很多钱才对,为什么还每天凑合在这边挤宿舍呢? 单忠孝看靠窗的一张床铺着大红色的丝质床单,惊讶的发现易理也属于严重的闷骚型男。这年头是所有男人都在喜欢大红色吗? 他坐在靠墙边铺着酒店白色床单的床上,敲打着站了半天酸软的双腿。 易理这时在玄关脱了外衣挂好,一转身就看见单忠孝一滩烂泥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敲腿,于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那是我的床。” “啊?”单忠孝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一时有些无措,看着易理阴沉的脸色,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睡在那张床上的。” 易理没有再说话,轻蔑的看了单忠孝一眼,扭头进了浴室,不一会儿花洒哗哗的水声就传了出来。 单忠孝傻傻的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一红一白两张床,脑袋揉成一团浆糊。 不是吧?那个红色的床单明显是后来人为铺上去的,铺了又不睡,这个易理是什么毛病啊? 突然,单忠孝的思绪飘到了从刚才进门就一直沉默的连嵘上,他所认识的这么多男人里,只有这个人好像最喜欢红色吧?看他那闹腾的房子就知道了。 单忠孝一辈子都没有如此敏锐过,连嵘此前种种对待易理的态度,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难道…… 单忠孝刚刚兴奋起来,连嵘就一盆冷水浇下来:“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易理之间什么故事都没有,白纸一张。我刚做公关的时候和他住过几个月的宿舍,之后我就搬了,就这么简单。” “……那他现在为什么还铺着红色床单?”单忠孝好容易八卦了连嵘了一次,不想就此放弃。 “……他暗恋我呗,我怎么知道?”连嵘不耐烦的吼道,直接堵住了单忠孝的嘴。 单忠孝打听不下去,撇撇嘴,心里仍坚决的认定,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故事! 遇恶霸惹祸上身 ... 易理腰间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便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单忠孝背对着他撅着个屁股铺床。 他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今天开始屋子里多了个人,以后生活起居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了,就不觉看这个稍微有点土气的家伙愈加碍眼。 这时,单忠孝听见声音便回过头去,只看了一眼小心脏便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八块肌啊!单忠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不禁多瞄了两眼。易理湿润的发丝、凛冽的眼神配上健美的身材,实在是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 没想到单忠孝花痴的表情太过明显,易理鼻腔中冷冷的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便不吭一声的躺倒在床上。 “你要睡觉了吗?”单忠孝看易理枕着双臂闭上了眼睛,依然免不掉婆妈的心态。 易理半天没搭理他,单忠孝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出言提醒道:“那个……头发不吹干就睡觉的话,是会头疼的。” 易理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单忠孝坐在对面的床上定定的看着自己,不耐烦的说:“我说过和我住可以,但是不要干扰我的生活。” 说完,他将浴巾自腰间解下,直接搭在胯部的关键部位,扭过身体面朝墙躺好睡去了。 单忠孝被易理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急忙抬手捂眼睛,但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却还是全看到了。 易理这个人太过分了吧!他有暴露癖啊,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正看着他呢吗?居然大模大样的一丝不 挂的在他旁边睡觉! 还是说也许作为男人,那个部位一旦伟岸到一定程度,就愿意时不常的展示出来给其他人欣赏一下? 反正他这辈子是没有实力去体会这种想要炫耀的心情了,难以理解这人的想法。 虽然感觉受到了侮辱,但是,单忠孝脑子中还是很不纯洁的回味刚才易理掀开浴巾的那个瞬间,又窃窃有种占到了小便宜的幸运感。 作为一个正常的同志,身旁躺着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的裸体男人真是一件让人无比煎熬的事。 夏日的气温即使到了晚上也不觉得凉快,单忠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大汗。 连嵘这时终于受不了了,大叫出声:“单忠孝,你思想能不能稍微健康一点?用不用这么欲求不满啊?” “我哪有?”单忠孝心底无法平静,烦躁不堪。 “你满脑子都是易理的身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能再流氓一点吗?”单忠孝这样没完没了的回味易理刚才袒露的健壮身体,害他也跟着心烦气躁起来。 “这能怪我吗?我本来就是同性恋啊,猛然看到这么刺激的东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单忠孝委屈死了。 自从发现自己的性向后,他就一直小心谨慎的压抑着,连有色小电影都不敢多看,生怕一不小心留存了证据,被人发现。除了交过一个男朋友,过了三年好日子以外,他一律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就好像一直漫行于荒芜沙漠的旅人终于发现了一大片绿洲一样,兴奋也是无可厚非的嘛。况且他又不敢也没兴趣对真人做什么,稍微幻想一下美丽的画面有什么大不了的…… “易理是直男,直到不能再直。你连幻想也不用有了。”连嵘凉凉的说,异常打击单忠孝的积极性。 “他是直男和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发展。”单忠孝不以为然,他又不是十几岁小孩子,还是分得清幻想偶像和现实世界的区别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种事他没兴趣。 “怎么,干嘛这么在意易理,你吃醋了啊?”单忠孝故意逗连嵘。 果不其然,连嵘一点就着,大骂道:“放屁!老子有的是人爱,用的着吃他的醋吗?” “呵呵。”单忠孝的思绪终于被连嵘从易理那个巨型诱惑源上拉了回来。 连嵘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啊,死鸭子最硬的典型代表,他越是色厉内荏的大吵大闹,就越是证明他心里在乎,完全还是个小孩子。 单忠孝心想,要是以后连嵘再欺负他,他就拿易理来逗他,肯定百试百灵。手中终于握住了连嵘的把柄,单忠孝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转天,单忠孝抽了个时间将他的生活用品简单收拾了一下,打了个包裹,就正式开始了跟酷男易理的同居生活。只是单忠孝学的乖了,和易理相处的时间一律闭严嘴巴,躺在床上默默的和连嵘聊天,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一品皇朝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他也逐渐的适应起来,看见客人也能顺利的微笑打招呼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单忠孝便觉得他以前在大学教书的那些日日夜夜仿佛只是他生命中一场不真实的美梦。 明天开始他就要学着坐台了,虽然这两天单忠孝在端水倒酒的时间内,非常仔细的观察了其他男公关的表现,但仍然觉得发生在别人身上如此轻松自然的动作表情,放到自己身上怎么都觉得怪异。他不由自主的紧张明天的表现,内心深处惴惴不安。 “六号台,开一瓶马爹利XO。”手中的呼叫机响了一下,单忠孝赶紧等在吧台前的小窗口。 吧台内同步接到了下单的信息,不出一分钟,便递出了一个铺着红绒垫子的精致托盘,上面放着一瓶艺术拱形瓶身的马爹利XO、三只晶莹璀璨的多边形玻璃杯和一小铁桶冰块。 单忠孝端着托盘快步向六号桌走去,但当看到六号桌坐着的客人时,脚步顿了一下。 六号桌的客人是个粗俗的爆发户般的男人,几天内已经来过两次,可以算的上是这里的常客。单忠孝从连嵘及其他男公关的口里得知,这个人并不是靠着正经营生发的财,最近洗的白了,黑白两道都混出些熟人,便经常出来花天酒地,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此人姓付,为了捧着他,大家都尊称他一声付爷。付爷喜欢搞男人是所有男公关都心知肚明的事,其中也有为了钱答应付爷出台的,只是付爷办事喜欢刺激,经常把人弄伤,曾经有一个男公关出台后三天没起来床,于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渐渐的开始推脱他了。 付爷也曾经试图勾搭连嵘来着,可惜连嵘根本瞧不上他,连坐台时都是爱答不理的,更是直接拒绝了付爷的邀约,当时折了他的面子,两个人因此还结下点梁子。 单忠孝这个后悔啊。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勤快了,让别人去给他送酒多好,看到那个人一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就头皮发麻,两股战战。 单忠孝深吸一口气,走到六号桌近前,微微躬身,礼貌的说:“您好,您点的马爹利XO,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