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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将托盘放在桌上,轻声询问:“需要我现在帮您打开吗?” 付爷上下打量了单忠孝几眼,笑容张狂到碍眼,语气轻浮:“新人?坐台吗?” “……呃,还没开始。”单忠孝没想到他会立刻打听自己的事情,心里一阵发毛。 “哦……先陪我坐坐。” 单忠孝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人还没喝呢就醉了不成,他刚才好像说过他还没开始坐台呢吧。 旁边的公关也不太乐意,觉得单忠孝抢了他的风头,毕竟事关小费,于是拿起酒瓶,爽快的开了酒,招呼道:“付爷,阿笑还没有开始坐台呢,您也不用这么心急吧。来,我先替阿笑敬您一杯好了。” 付爷拦住男孩子正要倒酒的手,下巴朝站在一边的单忠孝努努,说:“叫阿笑倒,我最喜欢新人了,够新鲜。” 新鲜?难不成他是火腿,过两天还能过期变质臭掉了啊。 单忠孝看看那个男公关尴尬的停在那里,还是无奈的从他手中接过了酒。单忠孝学着其他公关倒酒的姿势,蹲□体,单膝微微着地,缓缓地将深金桐色的透明液体分别倒入不同的酒杯,再向杯中夹进两块冰,淡化稍显辛辣的白兰地的口感。 付爷看着单忠孝专心致志的操作,只觉得灯光下这小子的皮肤显得不错,一双晶亮的眼睛特别有神,不禁心底有些痒痒。他本来就少有顾及,于是想也不想便去抓单忠孝的手,把之前指名的公关扔在了脑后。 “来,先陪爷坐下聊会儿天。” 单忠孝陡然被他抓了手,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心脏狠狠一跳,条件反射的猛的往回抽手,一把碰倒了桌上的瓶身。 漂亮精巧的酒瓶摔落在地,里面泛着香气的酒水便倾洒在地毯上。单忠孝触电般手疾眼快的扑上去挽救,捡起瓶子来却还是空了一半,汗刷的就下来了。 完蛋了!马爹利XO本来就不是便宜的酒,在一品皇朝卖的就更贵,标价3200元,简直能顶的上他一个月的房贷。 单忠孝可怜兮兮的偷瞧付爷已经黑下来的脸和危险的眼神,吓得七魂六魄全部飞散。 遭骚扰醉酒失身 ... 这可怎么办啊?这钱他是赔定了。只可怜他到现在一分钱还没赚到,就又搭进去一个月房贷,真是不要活了…… “你真够笨手笨脚的。”连嵘这时候偏偏还不知死活的添乱,把单忠孝气的冒烟。你开心吧,等我被追债的扔进大海里,看你还乐不乐的出来。 付爷看单忠孝抱着酒瓶,脸色惨白的望着自己,不禁更加嚣张起来,噌的起身一脚踢翻眼前的桌台,杯子、冰桶纷纷落地,稀里哗啦的一阵脆响。 本来优雅闲适的环境突然出现这不和谐的噪音,低低的私语声停了下来,人们纷纷向单忠孝这边望了过来。 “你他妈是什么意思?嫌老子手脏,碰不得你吗?摸下手就耍脾气,一个新人好大的排场啊!”粗暴的喊声立刻将看场的Ben引了过来。 单忠孝从小到大哪见过什么真正的流氓,立刻吓得腿都软了。他急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有意的……” “哈?那你是说我冤枉你喽?这酒也是我故意碰洒的是不是?”付爷叫的更嚣张了,指着单忠孝破口大骂。 “不……对不起,对不起。”单忠孝被众人看的浑身发热,羞愤欲死,又害怕付爷那凶恶的样子,只能低着头不住的道歉,眼眶也热起来,眼泪含在眼眶中打着转。 易理正和几个美女聊天,看付爷实在闹得厉害,便冲几人微笑道歉道:“不好意思,扫了几位的雅兴。请允许我暂时失陪一下。” 得到了几个人的默许,易理点头致意后也快步走了过来,不悦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Ben也一直在劝付爷息怒,只是这人却蹬鼻子上脸,态度更加恶劣。他叹了口气,低声对易理说:“阿笑碰洒了付爷的酒。” 易理皱眉,这么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根本就是在借机挑事! 他压下心中不满,用标准的营业笑容对付爷说:“付爷,阿笑是新人,绝对不是故意得罪您。只怪我们调教的不够,带出来惹您生气,不过大家出来玩无非就是图个乐子,为了一个新人制气就划不来了。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付爷您这次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好了。” 易理……在替他说话。单忠孝感动了,易理的形象瞬间光辉高大了数倍。 “哼,装模作样,大尾巴狼。”即使这样连嵘仍是不买易理的账,暗中生闷气。 付爷一愣,易理不接男客人是公开的规矩,今天这么好脾气的和他说话,他倒也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立刻觉得捞回了面子。他瞥了一眼还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愁容满面的单忠孝,又觉得直接这么放过他有点可惜。 “老子也不是差这几个钱,只是今天这件事你们这个新人也太不尊重我了。这事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在吗?” 易理微一沉吟,拿过单忠孝一直抱在怀里的XO,对付爷一举,痛快的说:“付爷想要面子的话没问题,这酒我干了,算是给付爷赔罪。” 妈呀!那可是半瓶白兰地,喝下去还不死人!单忠孝直觉得想要出手阻拦,付爷却比他早了一步。 “别,这酒,让他喝。”付爷煞有介事的指向单忠孝,单忠孝伸出去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什么?他来喝的话,一旦挂掉,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连嵘,怎么办?”单忠孝抖着嘴唇求助连嵘。 连嵘沉默了几秒,说:“你就喝吧,死不了人,自己犯的错不要让别人替你承担。” “让这个新人今天陪老子坐台喝酒,这半瓶马爹利他要是干了,我马上尽弃前嫌,这件事一笔勾销,怎么样?” 易理看看单忠孝抖得厉害,犹豫着要不要硬把这件事拦下来,看单忠孝一副知识分子的小样,怎么也不像能喝酒的人。 “你行吗?以前喝过酒没?”易理问单忠孝。 “聚会时喝过啤酒……”之前和同事吃饭,一顿饭最高纪录一杯啤酒,因为他没啥存在感,所以没人灌他,他当然不会自己犯贱硬要去喝。这么高级的酒他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喝了。 “……” “付爷,你看阿笑还是新人,他哪里能一口气喝这么多?”Ben也在一旁跟着打圆场。 单忠孝目光闪闪,心里一直默默点头,没错没错,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哼,你们这么说是我不讲道理喽?今天我还就在这里杠上了,他要是不喝我就一直坐在这里不走了。”付爷梗着脖子,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颠着二郎腿瞄着单忠孝。 单忠孝被他看的心虚胆颤,恨不得马上撒腿就跑。男公关这行业太不好干了,他不干了还不行么?他要毁约,做不做男人、守不守信用都无所谓了,他要回家吃泡面! “喂,你要想清楚,这瓶酒三千二,你赔得起吗?”连嵘适时的插话,瞬间打消了单忠孝想要开溜的小心眼:“还有你签了合约,现在跑了可要付违约金。” “都是你害我……”单忠孝急的想哭。 易理这时把酒塞到他手里,一副仗义的样子对他说:“喝吧,真挂了我替你收尸。” “阿孝,你想想,你现在喝了这半瓶酒,这件事一笔勾销,公司就不会再让你陪那三千块钱了。”连嵘此时也帮着易理说话,两个人配合的珠联璧合。 喝半瓶酒等于三千块钱,单忠孝心中一个等式就此成立。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气,老子拼了! “好,我喝!”单忠孝一闭眼,将漂亮的瓶身扬了起来,醇厚辛辣的酒液带一点果香直接灌进了他的喉咙。他喝的急了,被意想不到的浓厚酒精味道呛到了嗓子,脸瞬间涨红。 “咳、咳……” 这个时候是骑虎难下,喝都喝了,总不能再半途而废了。狠狠心,单忠孝忍着那个辛辣刺鼻的气味,继续努力吞咽着那不断涌入喉咙的液体。 瓶中的酒像被施了魔法,仿佛怎么喝都不见底,嘴巴一张一合的有些麻痹,酒精冲的舌头和嗓子又苦又麻,胃里一片火烧,酒气涌上全身,热气蒸腾,单忠孝眼角无意识的渗出了眼泪。 付爷坐在那里邪笑着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蠢蠢欲动。果然,就知道该让这个新人喝酒,三千块钱花的值了。 叫阿笑的新人,蹙着眉头仰头灌酒的样子格外诱人,本来单薄的身体微微颤着,细白的脖子喉结滚动,金铜色的液体泛着光辉从嘴角不断涌出,沿着下颌流下来,流过脖颈流畅的曲线,浸湿了原本系的死死地白衬衣,一片透亮。 “咳。”单忠孝终于饮尽了最后一滴酒,将瓶子扔在地上,身体摇摇欲坠。他扶着脑袋,晃了两晃,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眩晕,只是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胃里不停地翻腾。 易理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单忠孝的后背,终于表现出人性的一面,略带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呃……好像还好。”单忠孝呕了一下,呆呆的说。 原来喝酒就是这样子的啊,靠,这有什么的?没想到老子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将来发展发展可以成为一代酒神也说不定。 连嵘这时感到一阵眩晕,但仍然还有理智在,明显觉得单忠孝的反应慢了下来,不禁骂道:“你还有脸臭美,你这就是醉了好不好?等一会儿酒气上来了,你就该趴下了。你怎么喝酒也这么弱啊?” “才没有,我好得很。”单忠孝慢悠悠的说,表现得十分平静。连嵘心里翻了个白眼,看,醉鬼第一特征,不承认自己喝醉酒。 易理和Ben看单忠孝似乎反应还算正常,也舒了一口气。易理对着大厅朗声道:“不好意思,非常抱歉今天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已经没事了,请大家继续。” 说完向还在观望的众人鞠了一躬,Ben也一起随着易理弯下腰去,对所有人表示歉意。单忠孝歪着头,打着酒嗝,完全反应不过来眼前发生的事。 付爷这时站起身来,走过来搂住单忠孝的肩膀哈哈大笑:“新人酒量不错嘛,有气魄,以后一定有前途,我看好你。来,坐下陪哥哥再喝两杯。” 单忠孝被付爷拍着肩膀,就往座位上带。他大脑早就转不动了,居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傻笑:“呵呵,还好啦。” “好个屁!你看不出来他想占你便宜啊,你还跟他走?”连嵘本来就讨厌付爷,被单忠孝脱线的反应气得半死。单忠孝这傻子喝了酒怎么变得这么二啊。 连嵘的叫嚣单忠孝也听不明白,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付爷坐下了。付爷看单忠孝略见迷茫的神情,也傻傻的不知道推脱,心中暗乐,估摸着今天搞不好可以把这个新人带出去快活一下。 “再给我开一瓶XO,我跟阿笑继续喝。”付爷豪爽的叫道。 易理和Ben对看了一眼,均有些无奈。单忠孝自己都没说话,他们想阻止也就没有立场。易理看单忠孝双眼迷蒙,找不着北的样子,终究放心不下,对Ben说:“我先回去招呼客人,这边你留神一点吧。” Ben点点头,招呼侍应生重新打扫,又上了新酒。旁边的男公关莫名其妙的被单忠孝抢了生意,自然也不会高兴。只是客人又不能违逆,只能悻悻的跟着Ben离去。 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就转移开了。六号台只剩单忠孝一个人孤零零的陪着付爷喝酒。 “单忠孝!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连嵘一直喊着让单忠孝拒绝付爷,可惜却完全没有效果。即使身体控制权不在他,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当着他的面露出猥琐的笑容,对着他上下其手,他还是会觉得恶心。 “来,再喝一杯。”单忠孝看着递到眼前的酒杯,眨眨眼,还是摇了摇头。 刚才觉得清明的神思,这会儿已经开始模糊了,付爷那张大脸近在眼前却看不清晰,仿佛鼻子眼睛都揉在了一起,单忠孝看着看着,便一个人咯咯的笑起来。 “呵呵,什么事这么开心,让哥哥也听听。” 付爷看单忠孝脸颊酡红,眼角氤氲着湿气,在灯光下格外明亮,这时他醉的厉害,笑的就放纵起来,整个人显出几分慵懒随意。 单忠孝也不理付爷,只觉得睁不开眼睛,浑身燥热无力,他揉揉眼,瘫软在红色的沙发上,斜靠在椅背上发呆。 付爷大概是认定时机成熟,便放了酒杯,又向单忠孝的方向靠了靠,向前倾身,整个人几乎将单忠孝罩在身下。他经验丰富,知道这个动作角度正巧可以挡住他人的视线,想要做些什么小动作都相当方便。 单忠孝感到领口被解开,领结被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