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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在裤子里的衬衣下摆也被提了出来。原先湿湿的贴着自己的衣服离得远了,凉爽的空气就透进来,舒服的很,他就笑的更开心。 腰上一沉,单忠孝一抖,瞬间有些清醒,恍恍惚惚的人影正在他上方,喷在脸上的呼吸带着酒味的恶臭。 他思考不清正在发生什么,只觉得异常不舒服,胃里也再一次翻腾起来,他下意识的扭动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不要。”,想要摆脱这莫名的纠缠。 “别……”抗议无效。 “你倒是推开他呀!揍他!你这个废物!白痴!”连嵘早就被付爷恶心到不行了,一股深重的怨气无法发泄。 “……连嵘?”单忠孝稍微清醒过来,终于意识到了连嵘的存在,立刻求救道:“快点……救救我……” “靠!你让我救你有屁用啊!我动的了么我?”连嵘突然灵光一现,紧接着大叫道:“单忠孝,快!现在放我出去!” “……我怎么做啊?我不会啊。”单忠孝不堪身上人的骚扰,躲又躲不开,急的冒汗,却无济于事。 “你放松。” “怎么放松?” “放松啊,笨蛋。” “我放松了,我在放松啊。”单忠孝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倒在沙发上了,连嵘还在那里叫唤。他这一倒倒好,到更方便了付爷的动作。 “靠!你让我出去啊!” “我……”单忠孝正说着,付爷竟覆上来亲住了他的嘴,单忠孝被堵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付爷正陶醉间,他不老实的手被猛的抓住,力量不小,他一时竟挣脱不开。同时间,他的嘴被狠狠一咬,瞬间尝到了血腥味。 他急忙惊讶起身,发现身下的人正冷冷的看着他,双目清明,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醉酒时迷糊的样子。 “付爷,还没玩够么?”连嵘勾起嘴角,露出优雅自信的笑容。 很好,现在终于又是他连嵘的天下了! 玩火小心自焚 ... “你……”付爷被身下人突如起来的转变搞迷糊了,转念才觉得是自己被戏耍了,立刻火冒三丈,咬着牙道:“你耍我?” 酒气直接喷在连嵘脸上,他不耐烦的皱了眉头,把头偏到一边,轻蔑的开口反问:“是付爷你在耍我才对吧?别说我还没有开始坐台,就是您正式指名我坐台,我也没说过一句答应您出台的话吧?您现在这样压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付爷被这一番话堵得没了言语,气势就弱了下来。 “付爷您是常客,我们这边指名男公关的规矩您不会不知道吧?”连嵘推了付爷一把,从他身子底下挪出来,背过身子去整理衣服。 付爷被推在一边,觉得折了面子,心火更加旺盛。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个小浪蹄子的错,真的没醉,何必装出一副虚弱迷茫的样子勾引他,等把他撩拨起来了,又反过来跟他谈什么规矩?实在是太他娘的&%*#…… 绝不能就此放过他,就是拖,他也要把人拖到床上往死里折腾!既然现在醉不了,就灌到他烂醉如泥为止。 付爷正计算着一会儿不能放走了这个新人,连嵘这边已经恢复了一开始利落的打扮,心里也有了计较。 他扭过头来冲付爷笑笑,稍微带上了点讨好意味,放软声音说:“付爷,生气了?刚才我是真的醉了,现在脑袋还晕晕的呢。我真的是没经验,付爷您突然这么对我,我害怕……” “哼。”付爷冷哼了一声,心里倒是舒服了一点。 连嵘转转眼珠,往付爷身边又凑了凑,继续再接再厉道:“付爷,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刚出来,害羞,所以一时情急才……付爷,来,我敬您一杯算是赔罪了,我先干为敬。” 连嵘执起眼前的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仰脖喝了个干净,毫不意外的看见付爷的脸色缓和下来。 没错,付爷办事其实没什么大脑,凡事都围着面子二字打转,只要顺着他的心意,让他觉得面子有光,一切就都好说。 一想到刚才他恶心的对自己又亲又摸,连嵘就呕的半死,今天怎么也不能轻易地放过这个流氓,必须要好好想个办法整整这人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气。 连嵘打定主意,就笑的更开心了,他又向付爷的方向挪挪屁股,几乎整个人都偎进了付爷的怀里,付爷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一把揽过连嵘哈哈大笑。 “你这个小家伙,挺会折腾人的啊。让哥哥这么着急有意思吗?” “呵呵,今天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啊,付爷也不知道让着我点?” 呕……他大爷的,老子我真的要吐出来了!连嵘暗中狂翻白眼,单忠孝这孱弱的小身板打架上不了台面,根本就走不了冷漠强硬的路线,只能委屈他改变形象,在这里跟别人装白痴。 “第一次……真的么?后面儿也是第一次?”这话又挠到付爷的心窝上,他立刻又起了劲。 “哈,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连嵘继续恬着脸跟付爷打情骂俏。 “我还真不信你不明白,告诉哥哥,哥晚上对你温柔点……” 靠! 连嵘咬牙挤出个笑容,赶紧重新倒上一杯酒,拿起酒杯的手都在颤,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将杯子递到付爷眼前,乐道:“付爷要是真想知道,就先干了这杯。” 付爷一看,连嵘端着多半杯子的酒对他笑靥如花,像只带毒的野蔷薇,就笑了:“你也太狠了吧?这么多酒,你这不是成心要灌醉我吗?” “付爷,我刚才刚干了半瓶,您说这话就太欺负人了吧。”连嵘撅起嘴挑眉,显得有几分孩子气:“还是说您觉得我这第一次还不值得喝这一杯?” 付爷立刻被逗笑了:“哈哈,值,当然值。这酒我喝了。” 连嵘看着付爷一口气干了他递过去的酒,稍微舒了一口气。没让单忠孝揣两包泻药真是太失策了,这么灌酒要何年何月才能让他不省人事啊?真想直接阉了这个王八蛋得了。 “付爷真是好酒量!来,我在敬哥你一杯。”连嵘一咬牙直接改了称呼,撸起袖子,全力展现他超人的劝酒功力,誓要灌倒付爷。 “呵呵,阿笑今年多大了?”付爷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有些熏熏然了。 “哥看我像多大的?” “嗯……十八?” 屁!连嵘真是受不了了,单忠孝这老男人哪里像十八的?耍流氓也要遵循客观规律好不好?他好容易压下想要吐槽的心情,使劲的推了付爷一把,把人推了一个趔趄。 “讨厌!人家今年都二十六了,付爷嘴也太甜了。”就比自己大两岁,他忍了。 “付爷比我大多少?” “我算算……二十岁吧。” “付爷……你还让我叫你哥,这不是占我便宜么?不行,这一杯一定要罚!”连嵘玩的高兴,酒倒得就凶,直接从杯子中溢出来,他将酒举到付爷眼前,和付爷打打闹闹的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付爷,划拳吧,输的人喝酒、脱衣服。”连嵘下了狠招,立刻获得了响应。 连嵘在行酒令上从未失手过,转眼就把付爷的上半身扒了个精光,他笑的神采飞扬,满脑子都是付爷身前挡着个锅盖,灰溜溜的跑出一品皇朝的猥琐形象。 正兴奋着,连嵘的视线猛的摇晃了一下,他一怔,赶紧摇摇头。眼前的一切开始轻轻摇晃起来,舞动的灯光下,视线所及的物体都慢慢变成重叠的影像。 不应该啊,他喝酒这么强。连嵘扶住额头,泛起一阵恶心。从拿回身体到现在他最多喝了三杯,不至于这么快就醉吧。 “怎么,醉了?”付爷正被连嵘灌得有些招架不住,这时突然发现他终于晕了,心花怒放,赶紧凑过去把他搂进怀里安抚着,借机吃豆腐。 连嵘的眩晕感加重,眼前一片模糊,喘息也急促起来,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现在毕竟拥有的是单忠孝的身体,对酒还是没有免疫力,他大概是适应了这具身体,思想就与身体同化,完全的醉了。 完蛋了,单忠孝这个废物,这是什么破烂身体啊,尽给他拖后腿……早知道刚才就该速战速决,不和付爷继续纠缠了。 “呐,跟哥哥出去玩吧,在这里坐着不觉得太闷吗?”付爷看时机成熟了,便提了出台的要求。反正看他的样子,也是反抗不成了的。 “不去……”连嵘此刻也顾不上和付爷虚与委蛇,痛快的拒绝,伸手去推付爷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大脸。 “别吊哥哥的胃口了,你开个价,哥哥付得起。”付爷使劲的揽着连嵘,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 “去死!我不跟你出台,恶心。” “你!”付爷终于被逼急了,这小贱人一次两次的耍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抓着连嵘的肩膀硬把他向外带,只要出了一品皇朝的大门口,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放开我!滚!”连嵘早就晕头转向了,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倒,于是拼命地和付爷拉扯起来。 连嵘死命的在付爷的怀里挣动,拉扯间,西装、衬衣全被揪成一团乱,皱巴巴的搭在连嵘身上,他还是不肯就范。 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和他耍什么大牌? 付爷怒火瞬间被点燃,脑子一热,一个巴掌扇过去,将本来就站立不稳的连嵘打倒在地,撞翻了桌子,又一次哗啦的响成一片。 Ben一直忙里偷闲的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发现单忠孝这个新人表现得比想象中好很多,不出一会儿就把付爷哄得眉开眼笑,稍微放下心来,转头去忙其他。 谁知才一眨眼的功夫,六号台便又热闹了,Ben急忙跑过来,发现付爷赤着膊正站在一旁喘粗气,而单忠孝正蜷在倾倒的桌脚,一时爬不起来。 “付爷,这是怎么了?”Ben赶紧跑上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单忠孝,发现他脸色惨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 “你们这个新人,我要投诉他!这是提供的什么服务?顾客是上帝这个道理都不懂,太没有规矩了!”付爷看搞大了事情,便出口恶人先告状。 “阿孝,你没事吧,还能说话吗?”客人投诉这件事可大可小,只是单忠孝现在这个状态,很难为自己争辩,事情的黑白不就由着付爷说了吗? 连嵘被撞得眼冒金星,意识到Ben过来了,就像攀紧一棵浮木般死死地抓住Ben不放,摇摇头,咬牙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不是……” Ben体格一般,有些架不住烂醉后的单忠孝,正挺着,手上突然一松,单忠孝已被别人接过去,抬眼看去,易理沉着脸站在身边,把单忠孝揽进了怀里。 连嵘一阵天旋地转,转瞬便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宝格丽海蓝男香的清爽气味窜上鼻端,易理…… 紧揪的心立刻松动了,连嵘微笑了一下,安心的闭上眼睛,将全身的重量寄托在他身上。 “付爷,就算阿笑得罪了您,也没有必要动手吧。” 易理看单忠孝左脸红了一片,额头也被磕出一块淤青,手更加抓紧了单忠孝的肩膀。男公关也是人,在一品皇朝的场子里撒野,胆子不小。易理冲Ben使了个眼色,Ben便心领神会的招过了两名五大三粗的健壮保安。 Ben对付爷笑笑,还是用礼貌的口气问道:“付爷,敢问阿笑是怎么得罪您了,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只要是他的不对,公司这边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这……”付爷自知理亏,说话不免有几分心虚:“他明明说好了跟我出台,我定金都塞给他了,他又突然翻脸嫌价钱少,谈不拢又不肯还我钱。” “……我没有,是他非要拽我出去。”连嵘被易理支着,感觉晕眩感稍微缓和了些,便开口反驳道。 “付爷,阿笑和您说的不一样啊,我们应该相信谁呢?” “你现在这么说就是要维护你们的人喽?客人的利益你们就不管了吗?这里谁说了算,我要见负责人,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付爷开始大吵大闹起来,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我就是负责人。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的兴致……”Ben正在和付爷交涉,从门口疾步进来一个男公关,神色略显慌张。他在Ben的耳边低语了两句,Ben也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了?”易理看Ben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Ben顿了一下,对易理说:“准备一下,陈总马上过来。”又转头对付爷交代道:“我们一品皇朝的大老板正巧要过来,您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