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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抬起头,眼前正是放着酒水、鲜果的长桌,连嵘自嘲般的扯扯嘴角,随手拎起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向大厅较安静的深处走去。 单忠孝自然也听到了一切,不禁担心的安慰起连嵘:“连嵘,你先别激动,刚才的事情有可能只是误会而已。” “哼,误会?你没听见易理说喜欢她吗?”一股闷气憋在胸口,连嵘抽抽鼻子,用力踢上走廊边上的垃圾桶。 他沿着走廊而下,一路去看包间的门牌,直到走到一间挂着“青玉阁”竹牌的门口才停住,定定神,推门而入。 单忠孝一看连嵘的表现,立即吓破了胆,紧张的嗷嗷大叫:“连嵘,不是说好了不来的么?你别冲动,小心将来后悔莫及!” “我做事从不后悔。”连嵘随手撞上房门,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银色丝巾丢在一旁,边解开衣领的扣子,边朝包房一角的沙发走去。 包房是古色古香的暖色调,桌椅茶柜质量考究,一侧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火红的牡丹图,另一侧凹进去一块,摆放着休息用的宽大柔软的布艺沙发,沙发前方挡着一副两联的山水屏风,半遮半掩隔出来一个私密的小空间。 单忠孝一看见这包房的环境布置就更加欲哭无泪了。这是给人吃饭的地方吗?餐厅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坐好吃饭,放些什么沙发、屏风,难不成还要给人睡个午觉? 连嵘已将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光滑白细的胸膛,他重重的把自己摔在沙发中,拔开瓶塞直接仰头咕嘟咕嘟的对瓶灌起来。 “连嵘,我的小祖宗啊,你这么个喝法,还不马上就挂了?”单忠孝急的火烧火燎,真恨不得立刻抢回身体,把他拦下。 “别烦我,我今天想放纵一次都不行么?”连嵘转眼间灌下去小半瓶,心里面却还是堵得难受。 “你想放纵可以,用你自己的身体放纵去,别拿老子我的开刀!”单忠孝终于狗急跳墙,顾不得忍让的大叫道。 连嵘这个混球,他想要喝到挂也可以,回宿舍去挂啊,现在跑到和裴天天约定的房间里喝的酩酊大醉是什么意思? “我为了你都忍了多久了,再这么下去我要憋出病来的……”连嵘胡搅蛮缠,顺着沙发边向下滑。 裴天天也不错啊,放眼整个宴会,找不到几个这么高质量的小帅哥了。当然,最关键的是,裴天天想要他,光是看着他的眼神就让他浑身发热……不,不是想要他,是想要单忠孝。 连嵘自己咯咯咯的乐起来,这也无所谓,反正他这时只需要一个人的体温就好了,至于这个人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他才不关心。 “连嵘,咱们回宿舍吧。去找易理问问清楚,把误会消除就好了。”单忠孝感觉到连嵘的状态不对,不放弃的继续劝说他。 以连嵘现在的疯癫样子,必须要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一会儿裴天天真的来了,就算他没有危险,裴天天搞不好也会有危险。 “这是什么酒,怎么喝了都不醉的?”连嵘根本就没听清单忠孝说了什么,一个人嘟嘟囔囔的说着,声调已经开始软了下去。他拿起酒瓶子眯起眼睛仔细的去看酒瓶上的字样,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身体燥热了起来,连嵘扔了酒瓶,又将制服拉开一些,喘着热气,慢慢瘫软在沙发上微合上眼睛。 “连嵘,连嵘!“单忠孝拼命地喊他,无奈连嵘一滩烂泥般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酒气已经涌了上来,单忠孝随即也觉得脑子一团混沌,整个人软绵绵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拒挤压着…… 恍惚间,单忠孝听到门口轻轻一响,接着有轻轻的脚步声缓缓地接近了自己,呼吸轻柔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单老师……” 裴天天蹲□来,凝视着单忠孝酡红的脸颊和迷蒙的双眼,悄悄地摘下了他的眼镜。他翘起嘴角,像以前无数次在办公室偷亲睡着时的单老师那样,向前倾身印上了单忠孝还带着淡淡酒香的湿润双唇。 单忠孝眨眨眼睛,朦胧间看到裴天天闭着眼睛,纤长的扇形眼睫轻轻颤动着近在眼前,唇间火热柔软的触感蠢蠢欲动,单忠孝的脑子一下子被糊成了一团浆糊,判断力尽失。 他遵循着本能张开嘴巴,嘤咛了一声。裴天天脑子轰然炸开,单老师竟然在回应他!他瞬间激动起来,抬手托起单忠孝的后脑,深入的吻了上去。 单忠孝被裴天天炽烈的气息笼罩住,逼迫的他呼吸困难起来,他唤回一丝清明,察觉到了现在所处的状态,便觉得羞耻起来,急忙喘息着想去呼唤连嵘,可是连嵘却好像醉的死了,完全不去理他,也没有动作,任凭裴天天对自己为所欲为。 裴天天放开单忠孝的嘴,便向他的颈间进发,有些忘情的低喃着:“单老师,你现在是在勾引我吗?” 衣衫半敞的微醺的瘫倒在沙发上等着他,更对他的亲吻毫不抗拒,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继续。 单忠孝心脏飞速的跳动,感到裴天天的手向已经大敞的衣内探进去,扯着那些碍事的衣服,倒抽了一口气。 “不……”他想要抗拒,便呻吟出声。可是,这是他发出的声音吗? 混沌的大脑似乎搭上了某一根线,单忠孝手指动了一下,突然意识到竟是自己一直在和裴天天互动。看来,他又再次能够控制身体的行动了。 无法消散的热情 ... 单忠孝几乎没时间高兴,就陷入了裴天天火热的包围之中,立刻就晕了。神啊,谁来救救他啊? 这种羞死人的情况该怎么应付啊?单忠孝急的泪花闪闪,很想在此刻重新唤回连嵘,让他来替他承受这一切,做出合适的反应。 连嵘似乎是醉的厉害,一时没有动静。单忠孝拿回了身体便感觉更加晕眩发热,想要推拒裴天天的手脚都酸软无力。 “裴……”单忠孝试着喊裴天天,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被酒精呛得沙哑的厉害。 裴天天从单忠孝胸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虚弱迷茫的单忠孝就觉得自己的心火烧的更旺,再也把持不住。他快速的解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一边,一条腿跪立在沙发上,挤进单忠孝的两腿之间,更加紧密的贴近单忠孝。 “叫我天天。”裴天天在他耳边轻叹,顺势一路热吻而下。 单忠孝被裴天天的温柔亲昵搞的晕头转向,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时何地,等反应过来时,已将双手揽上了裴天天的后背。 这下他可真是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他一个三十岁的大叔竟然莫名沉溺进一个小了自己近十岁的孩子怀里,这未免也太欲求不满了。 单忠孝的脸涨得通红,微弱的扭动着企图挣脱裴天天的怀抱。身子上方紧密贴合着自己的裴天天却好像误会了他的意图,坏心眼的调戏他:“别着急,我马上就满足你。” 我……单忠孝急的眼泪渗出眼角,他突然觉得上半身一凉,反射性的打了个哆嗦,这才注意到那身白色制服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别、别这样……你先放开我。”单忠孝软软的乞求着,完全没有连嵘之前的霸气。他将这话说出口,就悔的想撞墙,裴天天现在一副箭在弦上的状态肯听他的话才怪。 果然,裴天天完全无视了他的要求,欺身再度封上了他的嘴唇。这一次的接吻,单忠孝可是从头至尾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个彻底,裴天天的技巧和热情快速的将他融化,他还没有来的及挣扎,就迷迷糊糊的陷落了。 正沉醉间,裴天天抬起头来,目光如水,笑意盈盈的注视着他,温柔的捏捏他的鼻子,笑着道:“你真是可爱。” 他的声音已经不似平时那般清润动听,被激情充斥的有些嘶哑破裂,却带着磁性酥酥的挠在了单忠孝的心窝上。 妈呀,别再冲着他放电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直接缴械投降了。单忠孝知道自己的脸又红了,就闭紧眼睛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裴天天。 裴天天着迷的欣赏着单忠孝从颈项到肩头的细腻曲线,再次拥住了单忠孝,这次却带着更猛烈的攻击席卷着他。单忠孝的呼吸渐急,浑身也热了起来,汗水顺着额角淌落下来。 “单老师,单老师。”裴天天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呢喃着。单忠孝听着这个称呼,身体猛烈的抖了一下。 啊……他真是个笨蛋,裴天天曾经是他的学生啊。 他被裴天天迷人的外表和霸道的占有欲迷了神智,甚至忘了他们原先的关系,也没有弄明白裴天天的心意,就不知廉耻的和他厮混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单忠孝的情绪瞬间跌落,他开始用尽全力的挣扎,酒后的眩晕让他有些搞不清楚方向,微弱的反抗看在裴天天的眼里丝毫不起作用。 不过裴天天还是察觉到了单忠孝的抗拒,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来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喜欢我么?单忠孝很想问裴天天这句话,无奈这么丢人弱智的话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本来两个男人在一起所重视的也就是一个“性”字,爱什么的提出来只会被人笑而已。可是他就是这么保守的一个人啊,那种贪图一时享乐放纵的关系他接受不了的。 单忠孝打定主意,还是猛的摇了摇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不行。” 裴天天被突然打断,又遭到断然拒绝,脸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扳过单忠孝的脸,直视进他的眼睛,不悦的问:“什么行不行?” “……我们两个还是不要这样了,你放开我吧。”单忠孝心里钻着疼痛,他不断地给自己鼓劲打气,要勇敢坚定,像连嵘同志学习,不能丢脸的被一个小孩子的气势压倒。 “……”裴天天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态,瞬间蒙了。他这是在耍自己玩吗,进行了一半现在才来说不行? 单忠孝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实在是没有办法移动,裴天天现在恨恨的望着自己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穿透。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裴天天要是用强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他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像乌龟般缩回自己的壳子,静待命运的宣判。 “你刚才勾引了我,现在拍拍屁股就想不认账?如果你不愿意,何必在这里等我?”裴天天拽下单忠孝遮挡住心灵窗户的手臂,双眼喷火。 单忠孝无处躲藏,又急又羞的红了眼眶。 又不是他想在这里等着他的,问题是他能动的时候,裴天天就已经压在他身上了啊。但是连嵘上身这件事情又偏偏没有办法解释,最后这口无底洞牌大黑锅只能让他一个人的瘦弱肩膀全扛下来。 “我喝醉了……”单忠孝无奈,只能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喝醉了就能和别人胡来了吗?”不这么说还好,听到这样的回答,裴天天脸色便更加阴沉。 单忠孝这话的意思是说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对象是他,而只是因为喝醉了而已,所以今天若是换个人出现在这里也可以随便的亲他抱他? 该不会……他本来在等的就不是自己吧? 裴天天回想起刚刚在宴会大厅,单忠孝始终追逐着那个No.1的男公关的目光,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裴天天攥紧拳头,全身微微颤着,抑制着他想要扑上去撕碎了单忠孝的冲动。他不想要强迫单忠孝什么,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才不屑去做。 “我没想和谁胡来……”单忠孝委屈的争辩,不理解裴天天的结论是怎么绕着圈得出来的。 裴天天看着单忠孝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沙发中,浑身还透着刚才激情未曾散去的粉红色,怎么看怎么美味可口,就更加不甘心。他原以为凭他的魅力一定可以打败所有敌对势力的。 情绪冷了下去,身体却还诚实的激动着。裴天天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罪魁祸首单忠孝,指指自己问他:“现在我这样要怎么办?” 单忠孝瞥了一眼裴天天现在悲壮着的位置,脸立刻变成了熟透了的桃子。他很想学着连嵘赖皮的样子不负责任的推脱干净,说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纯粹自作孽,不可活。可惜他胆子还是不够大,只能傻呆呆的对着裴天天眨眼睛装无辜。 裴天天气的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抗拒不住单忠孝天然的诱惑,一把抓过他的手,自暴自弃的说:“都是你的错,要你负责,帮我。” “啊!”单忠孝一声轻呼,手已经被裴天天攥的死死的了,他想要挣脱已然无力,只好放弃似的闭上眼睛,自我催眠道:“这个只是友爱互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被裴天天操控着,手上的触感异常鲜明,裴天天逐渐浓重的喘息似是响在耳边,一声重似一声,单忠孝心如鼓擂,头脑一阵阵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