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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这个废物!最该盯住的人你竟然把他放走了!如果光盘真的落在姓裴的手里,我们的损失要有多大!”藤本在话筒另一方暴跳如雷。 “我们不敢无故得罪他啊。” “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你去把那包东西抢回来,如果抢不到,就连人一起掳过来!”藤本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两个人得到了命令,迅速跑去追走在前面的裴天天,裴天天正将书包跨在肩上,漫不经心的溜达着,就突然觉得有一阵风从耳边掠过,肩上的背包被大力的夺走。 “喂,要干什么……”裴天天来不及反应,就看那两个人拽着包飞一般的跑远了,嘴角抑制不住的扯开了一个弧度。 藤本拿着一书包的碟片,一张张的查看着,里面全是雪白雪白的皮肉相击和时高时低的媚骨呻吟和喘息。藤本哪有心思欣赏这些画面,愤愤的砸了遥控器,骂道:“裴家这个不着调的小色胚!” 裴天天打车回到家中,立刻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这才舒了一口气,从后腰将贴着皮肉的那张光盘拿了出来。幸好,那两个人还没有胆子大到随意的搜他的身。但是藤本家如此重视这张光盘的做法,还是令裴天天感到意外,不觉更加重视手上这轻轻的一片。 他不带任何犹豫的坐在电脑前,开始查看光盘的内容,越看便越是心惊肉跳。原来这上面全是藤本制造近些年来军火走私交易的详细记录。 但是,为什么,最近的几笔交易的资金数额与裴氏做得几笔大型机床进出口的账目记录出奇的吻合? 鸡飞狗跳的最后变身(下) ... 周家二小姐周思蔓的订婚典礼举行的盛大而庄重,包下了本市的超五星级酒店千余坪的宴会厅,装典得浪漫唯美、璀璨夺目,满眼都是纯白的柔纱、嫩粉的气球和正红的玫瑰。宾客已经到场了大部分,笑语寒暄间热闹非凡,仿佛今日并不是周家小两口个人的喜事,而是在场所有宾客大家共同的节日。 连嵘想当然耳并没有收到来自易理的红色炸弹,只能决心混进宴会现场。他穿着身难得正统修身的黑色西装,打了条斜文领带,将一头卷发也打理妥帖,俨然一个合格的上班族形象。 他在宴会厅门口徘徊了半天,终于等到了一批新闻周刊的记者队伍。为首的像是主管的人低头签到,后面三个小兵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伍,连嵘一看机不可失,立刻蹭过去,拍拍一个人的肩膀将头压低凑过去,小声问:“哥们,几点了?” 那人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还是老实的回答道:“7点半……你不是带着表呢吗?”那人看连嵘西装袖口露出一节银灰色的表带,立刻像看变态一样的看着连嵘。 “……啊,你看你领带歪了。”连嵘直接忽略那人的吐槽,异常热情的给他整了整领带,又拍拍那人的肩,热情的鼓励道:“小伙子,好好干。” 连嵘和他热络的说着话,勾肩搭背的往大厅里走,却被守在门口正装以待的保安拽着领口往回拉,冷冷的问:“先生,请出示您的请帖。” 连嵘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能理解周家吃个晚饭何必要搞得如此严肃,活像出席重要防暴安全会议一样。 “少动手动脚的,我出来着急,忘记带了。我是新郎的好朋友,不信你可以去问他。”连嵘理直气壮的理了理西装,在气势上倒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在说没请他的人都是瞎了狗眼。 “这个……对不起,没有请帖我们不能放人进去。”得,又遇见一个死心眼的保安。连嵘不想一开始就把声势搞得太大,只能暗暗咬牙,装模作样的生气道:“有什么了不起,我回去取总可以了吧?” 他在门口又继续的徘徊着,宾客的人流已渐稀少,不禁暗暗着急。他大爷的,大不了从谁身上摸一张好了。连嵘双眼发亮,搓了搓手,估量着哪个人看起来最酒囊饭袋,容易下手。 “你就非要做这些下三流的事不可么?”单忠孝对连嵘的这些伎俩,见怪不怪,只是心态上苍老的像是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样。 “这不是逼不得已吗?”连嵘不理他,又一次蹭到宾客的队伍中去。前面的男人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眼熟,连嵘想要伸过去的手便顿了一下。男人恰巧回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接均是一愣。 “陈总……”连嵘嘴角抽了抽,迅速把手背到后面。 陈峰没有放过连嵘这个细小的动作,眯了眼睛弯起嘴角,语气倒是欢乐:“你不是一品皇朝的公关吗?我对你有点印象。怎么,想进去?” “哈……”连嵘恬着脸笑笑,很狗腿的挽了陈峰的肩,冲他眨眨眼讨好道:“陈总,以您的身份,多带我一个人没问题吧?” “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你进去打算干什么,周家好像没有邀请你吧?”陈峰仍然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拒绝也不应承。 “陈总,求你了,我做公关这么长时间,和易理的关系最好……”连嵘抓着陈峰的袖子不放装可怜。 “峰哥,为什么在门口不进去?”孟帆从后面走上来,看见陈峰被一个看起来清秀的男人绊在门口,以为是他以前没有处理干净的风流债,便走过来想要解围。 “孟帆哥,要不你带我进去吧,你还记得我吧,我叫单忠孝。”连嵘立刻见风使舵,朝着孟帆又扑了过去。 单忠孝真是恨不得掐死连嵘,这人为达目的未免太不要脸,更何况还是打着他的名号。孟帆也就和他一面之缘,还明显比他小,这样连嵘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叫人家哥,实在是欠抽。 孟帆面对突然朝他冲过来的连嵘愣住了没躲闪开,直接被勾住了胳膊,他半天才回想起曾经撞坏过此人的眼镜,立刻在气势上就弱了下去。其实带个人进去倒也没什么,孟帆一边躲着扒在身上的连嵘,一边犹豫的向大厅中望去。 “孟帆,你先进去吧。我带他进去。”陈峰手按在连嵘肩上,微笑的看着孟帆,满眼的宠溺。 孟帆看看陈峰,又看看连嵘,不好意思的笑笑,点头道:“那麻烦峰哥,我先进去了。” 连嵘看着孟帆欠身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得意的坏笑。陈峰面上看不出一丝不悦,反而呵呵笑起来,手插着口袋叹了一声:“你个鬼机灵倒是很会看人,如果能把头脑都用在正事上该多好。走吧,我带你进去。” 连嵘内心雀跃了一下,屁颠屁颠的跟着陈峰进了典礼大厅,擦过刚才那黑脸保安的时候,还拿眼角狠狠地瞥了那人一眼,无形的尾巴翘的老高。 连嵘得意归得意,顺利进入了会场后,仍然郑重的向陈峰道了谢,深深一躬,正经八百的说:“今天谢谢陈总了。刚才实在是情急,请陈总不要怪罪我不懂事。” 陈峰看着眼前这好像变色龙一样的男人,挑了挑眉大方的说:“这没什么,我一向都喜欢机灵的孩子。只是你非要混进来的理由我可以不问,不过不要忘记是我带你进来的,可不要闹事。” “我就好好的看仪式,绝不闹事。”连嵘手指指天,连连摇头。 陈峰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连嵘的模样,点点头,去找周家当家当面祝贺。说起来,今天订婚的新郎官还是从一品皇朝里出去的一等一的公关人才。陈峰的心情竟然复杂起来,隐隐升起了一种家长的沧桑的使命感。 连嵘无聊的走来走去,四周的宾客有熟识的,也有从来没有打过照面的,但是他都没有心情上前招呼。随着典礼正式开始的时间迫近,连嵘之前轻松玩闹的心情也被紧张和纠结所取代。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他和易理之间横亘着太多的阻碍,多到已经不是单纯的只靠心意就能填平。但是当残酷的事实一点点接近自己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无法承受。 随着礼钟的响起,现场演奏的小型交响乐团奏出的欢快唯美的乐声在大厅中荡漾开来,王子和公主缓缓走出。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祝福的微笑,送出了祝福的掌声,却只有一个身形清俊的人站在角落满目沧桑,泪流满面。 单忠孝自觉在这个时候给连嵘任何的安慰都将显得苍白而多余,所以只好沉默的陪着连嵘在朦胧的泪眼中迎接一对新人步上红毯,走上华丽的舞台正中。 连嵘的眼泪涌的太凶,直接低落到了衬衣的领子上一片湿意。可是他却没有力气去抹干它,因为更加汹涌的泪水接踵而至,整个晕花了他的脸。他从来都不晓得自己竟然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看易理在舞台上笑的温柔,彬彬有礼的回答着司仪的一个又一个带着刁难打趣的问题,根本不忍心去破坏他此刻的幸福。 他真的计划的好好的,打算送易理一个鸡飞狗跳的搞笑订婚,报复他丝毫不将自己放在心里。可是真的到了现场,连嵘却心疼了。易理从小到大有多苦、有多寂寞,他比谁都清楚。在这一刻,他发现他竟然可以放手到让易理一个人去幸福。 只要易理是真心喜欢那女孩子的,将来他们就一定会有很完美的婚姻生活。而自己,存在与否都不再重要了。 “擦擦吧。”一张面纸递到眼前,连嵘一时发愣,半天才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到的是连鹏温暖怜悯的目光。 哥……连嵘撇撇嘴,很想扑到自己的哥哥怀里大哭一场。他这么想了,当然也就这么做了。连鹏惊讶的搂住一头扎进怀里的连嵘,左右看看没人关注这个角落,才松了口气,开始轻拍安慰着怀里不住颤抖的人。 “好了好了,没事了。”连鹏一边看着台上易理公式化的笑容,一边轻声哄着连嵘。怀里的触感温软,让连鹏的心底也软了一块,莫名的对“阿笑”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弟弟就在身边。 “没想到,原来你也喜欢易理。”连鹏沧桑的感叹,一个人好似自言自语:“这孩子是不错,可是就是太能憋着自己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扛了,别人都找到归宿了,可是他自己怎么办呢?” “……”连嵘从悲痛中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瞪着连鹏,直看得连鹏背上发凉。突然间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句:“不对。” 不对,易理的婚礼有内情。连嵘十分敏锐的从连鹏字里行间嗅出了隐情。话说一直叫嚷着骂易理是白眼狼的哥哥怎么可能一脸平静的跑来参加易理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典礼?而且在刚才的言语中,连嵘明显的感觉到连鹏不但晾解了易理,还在心疼易理…… 靠!老子的鳄鱼眼泪算是白掉了!刚才那一阵痛心死了老子多少的细胞啊!连嵘黑了脸,恨得牙痒痒。 “连大哥……易理这婚结的有内幕吧?告诉我吧,我最喜欢听八卦了。”连嵘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看着连鹏的双眼冒出精光。 连鹏被他看的周身直冒冷气,不禁一个劲儿的向后仰,嘴里连连道:“没有内幕,真的没有。”要知道易理牺牲这么大,还没结婚就扣上了一辈子的绿帽子,还不是为了救回他们家嵘嵘,他可不能一时心软,放弃这个大好的救人良机。 “肯定有,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大喊,说我是易理的男朋友,彻底把他的婚礼搞砸!”连嵘豁出去了,此刻完全顾不得维持单忠孝和连鹏亲切友好的客户关系,招招致命。 连鹏吓了一跳,急忙去捂单忠孝的嘴,慌张的说:“别啊别啊,你这样会害死嵘嵘的。” “怎么回事?”怎么还和他扯上了关系,连嵘一愣,脸上缓和了几分。 “……唉,易理和周小姐结婚,为的是求助周家,救出我弟弟。我知道我默认他这样的做法很自私,但是嵘嵘惹上的实在是狠角色,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啊。”连鹏苦了一张脸,表情显得非常可怜。 只可惜连嵘根本没有买账,听到了真相后愤怒的一声大吼:“什么?” 庆典的花球在这一刻嘭的炸开,晶光闪闪的彩色绸带和亮片从天徐徐而降,众宾客都发出了赞叹的声音,掌声纷纷响起。 连嵘揪着连鹏的领子用力过猛,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连鹏本就站立不稳,身体角度向后仰着,突然间压了重物便难以掌握平衡,向后栽倒。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一阵脆响,连鹏和连嵘双双倒地,连鹏反射的顺手抓住了长桌的粉红色桌布,带下来一桌子的餐点酒水。 关注着台上金童玉女一对新人的众宾客纷纷转移了焦点,将注意力集中到大厅的一角。易理也不禁循声望去,发现连鹏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捂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而另一个正正好好压在连鹏身上的是身穿着黑色西装的单忠孝。 易理蹙了眉,完全不记得印象中有邀请单忠孝来参加他的典礼。一旁的周思蔓煞白了脸色,易理以为她是不高兴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出现了这样不愉快的意外插曲,正待安